懷瑾是真覺得,自己也是有病!
這些話,一說出口,就知道,周圍的氣都跟著變得不一樣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就是你極度討厭和排斥的人,結果等到你意識到的時候,你才知道,他竟是一直都在影響著你。
這種時候,懷瑾才覺到,面前這個做陸其琛的男人,這個被一直都是心深的道德倫理在抗拒排斥的男人。
他的喜怒哀樂,眉宇間的神韻,竟已是知道得這麼清楚?
很後悔自己剛剛沖口而出的言辭,因為已是明顯到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了變化。
而懷瑾,最是害怕不敢面對的。
眼神閃爍了兩下,幸虧是黑漆漆的環境,讓人也是看不清楚對方臉上太過細致的表變化,只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也是一言難盡得很。
現在是“傷痕累累”,更是不容易從他的掌控之中,懷瑾被他是這麼盯著幾秒鐘,就有些不住,剛想開口說什麼,陸其琛比快一步。
“我倒是真沒自知之明。”
他忽然湊近了,附,薄就著的耳蝸,一字一句,道:“所以按照你說的,那麼多人都想方設法來靠近我,我卻整天就只想著你,對麼?”
懷瑾心頭咯噔一下。
…似乎也不是這個意思吧?
好吧,承認,仔細回味一下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的確,言辭之間,是有那麼點味道,但這話從陸其琛的裡再用這樣的組詞形容出來,怎麼好像給人一種……有點恃寵而驕,仗著他對自己好,驕慢無禮的覺?
從來,都不曾是這個意思好嗎?
只是希,他可以放過自己,讓回歸到正常的生活軌跡上去而已。
真是腰疼,傷,腦袋又快要炸了,懷瑾不想和他玩這些文字遊戲,沉了片刻,很快就一本正經說:“陸其琛,有些話,我其實也不是第一次和你說。我不是一個會藏得住的人。一開始秦家的事,我以為是唐鈺…我也以為是為了將我掃地出門才做了這麼多的事,包括在英國,我可以肯定就是在背後搞的鬼。我沒有想過,自己會和你牽扯不清的。但人家拿在手裡攻擊我的,就是事實。你明白嗎?我不想這樣繼續下去了,我只想做一個平凡的普通人,和你有關系,我注定不會平靜。”
陸其琛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你已經和我在一起了,開始不是你選擇,結束也不會是由你說了算。”
他總是這樣霸道。
懷瑾有些生氣,“你非得這麼不講理麼?”
“是我不講理?”
“難道還是我不?”
陸其琛笑一笑,語氣略帶嘲諷,手住了的下頜,拇指在了的角邊上,瞇起眸子,“你知道你這個人,最大的問題是在哪兒嗎?”
“………”
“其實你明明可以不用這樣斤斤計較活著,你偏偏要讓自己活得這麼累,什麼事,都要弄得一清二楚,搞得明明白白,才肯罷休,其實呢,你什麼都沒有弄明白,也沒有搞清楚,總覺得自己應該朝前走,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停在原地,覺得自己什麼都可以做到,理想太過滿,現實給你的,難道還不夠骨幹?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總喜歡帶著有眼鏡來看我。我,陸其琛,不是不擇食的男人,邊的人?你這麼能耐,你怎麼不去好好查一查,能讓我認同,站在我邊的人,至今都沒有。有時候我真是恨不得掐死你算了,省的讓我總是這樣……”
這樣,放不下,忘不掉。
明明也覺得,你沒什麼地方特別好,做人,床上功夫都不夠讓我痛快淋漓。還得是我伺候你,不夠可,不夠溫,也不夠野蠻……
什麼都不夠那麼一點點。
可就是在我心裡,占據了足夠的位置。
多麼可惡的一個小人。
“聽清楚了。”陸其琛像是和命運屈服了一樣,聲音都帶了幾分喟歎:“沒有人,沒有婚約,把你自己的事都整理好,其他的不要多想,但我不允許你再躲著我,見我就跑,這種事,你再敢做一次,你說,我會怎麼懲罰你?你可以好好掂量一下。”
………
懷瑾一句話都接不上來。
他霸道,他強勢,他還不講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剛剛的那些話……難道不是自說自話嗎?…也沒那個意思啊。
但為什麼,一字一字,就如同是烙印,直直接烙在了自己的心扉上。
“我讓人帶你去一趟醫院。”陸其琛手機來電話了,他一邊手著懷瑾的手腕,話剛剛說了一半,沒再繼續,而是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因為是在黑暗的環境之中,手機屏幕的線,就更是明顯,懷瑾看到了,來電號碼是秦之淮的。
陸其琛沒接電話,收起手機來,又對懷瑾說:“剛剛撞到了,去檢查一下,不要不聽話。”
他是直接連讓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如果你不聽話,我就自己親自送你去,你乖,我就不勉強你,你選。”
懷瑾是真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就像一只被逐漸馴服的小,這個主人讓選的時候,心尖麻著,乖乖說了一句話,“我,我自己會去。”
結果還是讓陸其琛的司機開的車子,送去的醫院。
在懷瑾強烈的要求之下,醫院門口,就下了車,並且一再表示,自己一定會看醫生,這才讓陸其琛在手機那邊控著司機,讓他先離開。
懷瑾倒也沒有太大的問題,晚上也就是看了一下急診,醫生讓注意一下休息,最近不要太過用力,隨後開了一點藥,就準備走。
走的時候,顧詩雨來了電話。
“我快回去了。”懷瑾在醫院門口等車,接起電話,說:“剛剛不小心摔了一下,現在在醫院呢,不過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顧詩雨說:“姐,那你趕回來吧,那個……你即將為前夫的秦爺在我家客廳蹲著呢,哎,我力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