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上樓。”男人眼尾輕揚，臉上表清晰可見的愉悅。

司婳抬頭著幾米高的天花板，還上樓？

這次不是上一層樓，而是樓頂。上來才發現，這是一個樓頂花園，四周擺著麗的鮮花，燈照耀在腳下，哪怕在夜里，的眼睛也能看見明亮的世界。

凳子擺在燈最好的位置，言雋拿出早已備好的相機，司婳聽從安排坐在凳子上，“我坐這里 OK？”

“OK。”言雋點頭。

試著撥弦，眼睛掃過前方的鏡頭，忽然有些張。剛才言雋說，希能用這把琵琶彈奏一首曲子贈送給他，以及想要幫拍一組照片。

司婳盡量讓自己專心彈奏，卻頻頻出錯，“不行，我……有點放不開。”

“沒關系，要不然下次。”在面前，言雋一貫好說話。

對方一再退讓，回回都讓占便宜，自己都不好意思，司婳放下琵琶，問道：“唔，有酒嗎？”

“什麼？”言雋懷疑自己聽錯。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司婳端著小酒杯，一口一口的抿進里。

言雋也極其耐心，一句也不催促。

覺自己沒喝醉，腦子里依舊很清醒，就是覺得今晚這氣氛有點……不知道怎麼形容。

就這子，磨磨蹭蹭，不知不覺竟已到十一點四十分，司婳深吸一口氣，放下酒杯，“好了，我可以了！”

不等言雋開口，已經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抱起琵琶，反倒朝言雋招手，示意攝影師趕到位，“快點，我準備好了。”

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曲調先有。喝酒之后果然不一樣，手法流暢的彈奏一首曲子，沒像之前那樣斷斷續續，撥琴弦發出的聲音真如玉珠墜落玉盤般清脆悅耳，十分聽。

抱著琵琶的跟平日又不一樣，寬大的擺垂在地面鋪擺弧形，解開頭繩的長發披在肩后，晚風吹起縷縷發拂過臉頰，垂落前。今晚的，麗又多。

喜攝影的人原本想在相機中抓拍許多麗的視角，可一曲結束，司婳放下琵琶找過來鬧著要看照片才發現，除了剛開始拍的兩張，就再沒有其他。

“你不是要給我拍照嗎？”翻來覆去都只有兩張開頭擺拍的照片，司婳懷疑自己到欺騙。

言雋略心虛的瞥開眼，“……抱歉。”

剛才聽得神，視線全被吸引，本沒顧得上拍照，或許他應該直接錄像。

“你怎麼這樣，我都彈完了！”的表像是有些生氣，喝酒不僅能壯膽，還會讓出平時恪守禮儀的另一面。

“下次重新幫你拍好不好？”他用哄的語氣道歉，聲音溫得能滴出水來。

“不行，你就得現在給我拍！”明明說好的事，怎麼能反悔呢！

擰著眉頭，扭著他要拍照片的樣子真實又可，看得人心都要融化，沒人能拒絕此刻的要求。

言雋特意看過時間，距離0點還剩十五分鐘。在接下來這短暫的十幾分鐘里，言雋依照的要求幫拍照，一旦進狀態，就默契配合起來。

“我這個姿勢怎麼樣？”司婳越來越放松，極力展示自己，想拍出的照片

“姿勢OK，燈有些不對，往后退一點，往左移一點。”言雋舉著相機，不停地作指導。

按照他的指示，司婳移腳步和姿勢，沒注意踢到后面的花盆。

“小心！”

行比聲音更快，他手把司婳拉回來。

快要站穩的時候，司婳的后腳撐不住，已經兩人依序倒在地上。

“啊……”司婳抱著撞疼的胳膊，小臉的皺起，“嘶……”

“我看看。”言雋握著的手臂，檢查一看，沒有傷沒有出，但卻喊著疼。

依照之前喝酒的狀態，言雋覺得那話有些不真實，“真疼？”

“疼的。”非常確定的點頭。

觀表，言雋配合著醉酒后的氣包，順著的話追問：“那怎麼辦呢？”

“你幫我吹吹。”小時候摔倒了，爸媽就是這樣哄的。

沒辦法，言雋只能照做，對著完全找不到傷口的手輕輕吹氣，像哄小孩子，“這樣可以了嗎？”

“嗯！”重重點頭，顯然很喜歡這個作，角上揚。

剛笑起來，忽然又變臉，手掌捂著脖子，“。”

幾月份的天氣還有蚊蟲，盡管已經提前做過措施，也可能會有。開長發一看，脖子上果然有紅點。

“吹吹。”已經分不清“疼”和“”的區別，固執的索要安。

言雋笑容微僵，表很不自在，對方仍在催促，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靠近。

一輕巧的氣息吹到脖間，司婳反而更覺得，但跟被蚊蟲叮咬的不同，嘻嘻笑出聲。

親昵的作讓氣氛迅速升溫，司婳又一次近距離聞到了男人上獨特的清香，“好香。”

言雋微微抬頭，從脖子移到前方面對面，目落在那張澤人的嫣紅上，“想嘗嘗嗎？”

盯著那雙溫的茶眼睛，似乎到蠱，對他點頭。

“我問過你的意見，是你自己同意的。”注視著水潤的雙眸，言雋笑了。

下一秒，耳邊傳來“叮”的一聲。

0點提示音一響，他托起孩的下，磁的聲線帶著微微沙啞：“生日快樂。”

“謝……”

下意識的道謝還未說完，剩余的聲音全被吞進肚子里。

剛過凌晨12點，陸續有人發來生日祝福，擺在石桌上的手機屏幕不斷發亮，久久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