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陌這次有了目的,風風火火直奔宋子清家。
剛好看到那人在二樓洗澡出來正在吹頭發,魑魅沒在,應該在一樓,他破窗而大步朝過去。
見到他尖了一聲,推到墻角,不等他問,就大:“魑魅!”
冷陌的火氣瞬間飆升到了最大,現在遇到危險,不他救命了,改為了其他男人的名字,而他,為了危險。
魑魅來了,把拉在后擋著,一副‘我的人你敢試試’的態度。
“讓開。”冷陌聲音低沉氣場冷峻,已經快要瀕臨發邊緣了。
“讓開?你是搞笑的麼?讓開你再傷害?”魑魅說。
冷陌沒搭理魑魅,看著魑魅后的人:“過來。”
不僅沒有聽他的話過來,反而還往魑魅后面躲了躲,看他的眼神疏離而冷漠:“我為什麼要過來?我沒有癖,也不智障,敵人我過去,我就過去?”
這樣的眼神狠狠刺痛了他,他覺得自己窒息了,說不上話,可又不愿意掉面子,只能瞪了幾眼,用眼神告訴,讓給他等著,就幾乎是逃般的消失了。
該死的,他的心,為什麼會那麼痛?
他是在乎,他對也很有好,算是喜歡吧,這他都知道,也不否認,但也不至于在乎到那麼心痛的地步吧?而且破壞了自己大事,他不是已經厭惡了麼?他不是已經討厭了麼?那麼現在他這樣的反應,又是怎樣?
他沒有回冥界,沒有再去找寒羽,在街上慢無比目的走著。
路過一家糕點店,兩個小姑娘拿著蛋糕有說有笑的出來,他頓時就想起以前,他和在一起的時候,也想吃蛋糕,趴在櫥窗外看里面的蛋糕,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對他撒:“冷陌我想吃。”
他去給買,問要吃哪個,在兩個蛋糕之間猶豫不決,他干脆兩個蛋糕一起買給了,高興壞了,手舞足蹈的一手提一個蛋糕,他說幫提,不讓,笑瞇瞇彎著眉眼看他:“原來霸道的冷面癱也有好啊嘻嘻嘻。”
他搖頭:“一個蛋糕你就高興這樣,也太好打發了吧。”
“哼!”哼唧一聲,把腦袋擰開,幾秒后才說:“從小到大我都沒吃過蛋糕,小時候過六一兒節,其他小孩父母都會給他們買蛋糕,但是我父母,你也知道的,我過生日的時候也是,別說生日蛋糕了,就連一頓稍微盛點的飯菜都不會吃到,每次畫過生日,我都只能看著吃蛋糕,父母都不讓我吃,說我不配。”
說到后面的語氣低落下去,他當時聽的心酸,擁在懷里,對說:“以后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笑起來,眉眼彎一條,特別明好看,然后踮起腳尖親了他臉頰一下,說是獎勵。
他著被親過的臉頰, 高興了一整天。
……
冷陌緩緩上自己的臉頰,仿佛回到了過去。
直到有人聲指著他竊竊私語說他有病的時候,他才猛然驚醒過來,收回手,記憶也了回來。
他落荒而逃。
路過一個公園,長椅上一對依偎著看海鷗,冷陌看著看著,眼前又浮現出過去的記憶,拿著燒烤小丸子靠在他肩頭,晃著雙指著湖水里游著的白鴨子:“看,天鵝。”
“天鵝?”他嘲笑:“我看你這雙眼睛是見鬼見多了,還是你腦子智障了,鴨子都看了天鵝?”
撇:“整天都嫌棄我笨,我要找個不嫌棄我笨的人!哼!”
“你敢!”他吼。
跟他鬧,揚著個小脖子:“我為啥不敢,就我這魅力,要找個大帥哥還是很容易的,哼哼。”
他笑的不行:“就你這樣要臉沒臉要沒要材沒材的,哪個男人瞎了眼會看上你?”
生氣了,鼓起包子臉:“好!沒人看的上我行了吧!我最差勁行了吧!”
生俏的模樣讓他不已,俯過去吻:“全世界的男人,只需要我一個人眼瞎,就足夠了。”
……
過去的一幕幕不停的在眼前回放,不管他走到哪里,這座城市里都落滿了他和的記憶,甜的,吵架的,打打鬧鬧的,甚至他走完一座城了,與的記憶仍然淅淅瀝瀝的在眼前劃過,到底是從何時開始,他的記憶里,竟全是了?
冷陌走累了,了,找了家清靜的咖啡店,他口而出點的咖啡,是最喝的味道,點完之后,冷陌愣住了。
以前他們去咖啡店,他寵著,總是會為先點,漸漸的,這了習慣,他也知曉所有的習慣,大到會為什麼生氣,為什麼開心,小到喜歡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樣子的。
習慣真是種可怕的東西,不知不覺間,他染滿了關于的所有習慣。
那個人在自己的心中,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重要了?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必不可了?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麼,贏了的信任,得到了勢力的擴充,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卻一點都提不起神來,他想他大概是病了,他大概……真的是病了吧。
一直坐到傍晚,冷陌才失魂落魄的站起來,雙虛漂著,毫無意識的憑著本能往前走,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站在了宋子清家門外。
他瘋了吧,又回來找?
果然,雖然隔著一道厚重的大門,依舊無法阻擋冷陌極強的聽力。
房子里,那個人和魑魅正在吃飯,歡聲笑語的,孩子清脆的聲音無比有辨識度,特別是對他而言,他像是被拋棄了的玩,順著門坐到地上,隔著一道門,里面是天堂,外面是地獄。
冷陌就這樣抱著腦袋靠著門,聽著里面的靜,很久,很久。
他們吃完飯了,有說有笑的收拾碗筷,在廚房里打鬧了一會兒,兩個人上了樓,聲音漸漸就聽不見了。
冷陌也不敢再聽下去了,撐著爬起來,一跌一踉蹌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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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千瘡百孔,被人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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