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李槐的手在口下，那裏源源不斷地冒出紅的。

許輕言失神片刻，馬上恢複冷靜，必須冷靜：“聽我，不要怕，我是醫生，我可以救你。”

鮮染了他整件白襯，許輕言瘋了一般用手按住出口，但無濟於事，溫熱的紅依然迅速地從這裏流出，的掌心全是黏膩，腥氣直衝鼻腔。

李槐蒼白的臉痛苦地扯出一個極淺的微笑，雨水無地劃過他的臉龐，仿若一道道淚痕。

他慢慢搖了搖頭。

“不會有事的！”許輕言不準他搖頭，嚴厲地叱道。

還是在往外冒，他用力地咳嗽，大口大口地開始吐：“聽我……”

“不要話！”

可許輕言腦中一片空白，眼前全是一片紅，紅沾滿了的手，的子，的心。

“讓我把話完，姐姐，求你，求你了……”

他冰涼的手抓住的手腕，口中哀求，許輕言痛苦地死死咬住，腥味蔓延在口中，慢慢地低下頭，看著他那雙總是對笑的眼睛。

他抓著的手很用力，像是要用勁最後一氣力，不斷地把往下拉。

許輕言狠狠閉上眼，耳朵近他的，他輕的聲音斷斷續續傳的耳中：“姐姐，我沒時間了，我……本不打算告訴你，但是……你有權力知道……二哥……二哥是……”

“月初，沈月初。”許輕言心中鈍痛，替他道。

“你知道了，不愧是姐姐……”

“如果是這件事，不要了，我知道了。”

“不是……不是這個，”李槐的呼吸快要跟不上，他得又急又快，“姐姐，我老你姐姐，因為我喜歡你啊，我好想真的你一聲姐姐，你是我的，親姐姐啊。”

許輕言的雙眼慢慢睜大，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要不然李槐的每個字都聽得懂，可為何卻聽不懂他整句話的意思。

“時候，媽媽帶我去看過你……我知道我有個二姐，許輕言。但也……梁見空。”

許輕言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雨夜，掌心的還熱著，但到的卻越來越冷。

恐懼、困頓、悲傷，都化雨水，砸在上，過皮，刺心髒。

李槐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在他眼裏看到滿臉木訥的自己。

“二姐，生日快樂，你才是梁見空啊……”

作者有話要：點題。

文還未型時，這章就在我腦海裏反複反複反複想了無數遍。

憋了很久，終於放出來了。

原本是兩章，但為了閱讀驗，合一章。

今沒有劇場，明沒有更新，為李槐使默哀，也給許醫生一點緩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