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周嘮嘮叨叨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放過”了一花。
在與一花一前一後地離開這間裝有道的雜房後,直周像是陡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迅速扭過頭,朝一花說道:
“小花,差點忘記和你說了。”
“今天傍晚,我要和你父親去參加‘清談’,你要不要一起來?”
“‘清談’……”一花那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段次郎會參加今夜的‘清談’嗎?”
“嗯,段次郎大人也會參加今夜的‘清談’。”
“那我不去了。”一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小花……”直周面無奈,“爲何你就是那麼討厭段次郎大人呢?”
“我應該有跟爺爺你說過吧?我討厭段次郎那種恨不得每天都泡在遊廓裡的男人。”一花的眉頭這時皺得更了。
“段次郎大人的確是好了一點,但這並不是什麼不能容忍的缺點,很多大人都好。”
“除去有點好這個小缺陷之外,段次郎大人是一個從各方面來講都極爲出的男人。”
“雖只是一個連姓氏都沒有的平民,但卻有著連我都不得不折服的氣度……”
直周的話還沒有講完,一花便將直周的話頭打斷:
“行了,爺爺。不管段次郎大人其他方面有多出,總之我就是討厭這種遊廓的常客。”
“今夜的‘清談’,你和父親去參加就好。我就不去了。”
“行吧……”直周撓了撓後腦勺的頭髮,“你不想參加,那就算了。”
“你今晚留家也好。”
“既然你今晚打算留家的話,那我給個任務給你吧。”
“小花,你今晚就專心跟你母親學習下書道吧。”
“書道?”小花那剛舒展開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爲什麼?”
“沒啥特殊的原因,就只是想讓你更有武家子的風範而已。”直周以帶著幾分不滿的視線,瞥了一花一眼,“你應該也知道你的書道有多麼差勁吧?”
一花臉上的表因尷尬而一僵。
“爲武家子,不論如何至都得要有能寫個好字的能力。”直周接著道,“要不然,等你嫁出去後,你那醜陋的字跡極有可能會引得夫家人的嗤笑。”
“以前對你太放縱了,我現在得對你更嚴厲些才行。”
聽到直周提及“嫁出去”等字眼後,一花的眼角跳了跳。
“……爺爺,你對我的婚事,真是念念不忘啊。”
“那當然,畢竟我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孫變年齡大到沒人要的老婆婆。”
直周淡淡道。
“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已經有好多我本很看好的家庭,就因爲你今年已經21歲了而直襬手,不願讓這麼大年紀的孩來做他們的兒媳。”
“……我覺得就算一輩子嫁不出去,也沒有所謂啊。”一花扁了扁紅潤的脣,“我鍾著劍,即使只是獨一人,但只要有劍傍,我也能過得很開心。”
“哼!”一花的話音剛落,直周便重重哼了一聲,面不悅,“說這種蠢話。”
說罷,直周頓了頓。
沉默片刻後,才接著道:
“……我本來是想等過幾日,再跟你提這事的。”
“但還是現在就將這事告訴你吧。”
“在半個月前,我經朋友的介紹,找到了一位非常不錯的俊傑——奈良白象館的長子:有馬早雲。”
“我已經跟這位有馬早雲接過了,的確是個極優秀的俊傑。”
“良好的家世,不俗的談吐,相貌堂堂,年紀也正合適,今年正好20歲,而且他的父母並不介意自己的兒子娶了個21歲的大齡妻子。”
“我有意讓你和他最晚在夏天的時候見一面。”
“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那個有馬早雲。畢竟他是你喜歡的類型,我已經親眼見識過他的劍了。”
“不愧是奈良名門——白象館的長子,劍水平無可挑剔,在同齡人中絕對可算是出類拔萃,再給他1、2年的時間,大概便能達到免許皆傳的水平。”
直周在那侃侃而談著,並沒有注意到——走在他側後方的一花,其表從剛纔便顯出了極明顯的不耐與厭煩之。
“又揹著我,去找這種所謂的優秀俊傑了嗎……”一花用只有本人才能聽清的音量嘟囔。
直周繼續在那跟一花介紹著這個“有馬早雲”的優秀。
他不知——他的這些話語,聽在一花的耳中,跟蚊子哼哼般無異。
一花臉上的不耐與厭煩之越來越濃郁。
接著……一花的脣舌像是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自己了起來:
“……再優秀,難道還能優秀得過一刀齋嗎?”
剛說完這句話後,一花便擡手捂住自己的,並垂下眼眸,用驚詫的目看著自己那剛纔下意識起來的脣。
而走在一花前的直周,這時也停下了腳步,轉過,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一花。
“……小花。”直周的臉此時緩緩沉了下來,“我……應該有提醒過你,我不會讓我的孫去做他人的小妾。別說是一刀齋,即使是天皇也不行。”
直周的話還沒說完,一臉複雜神的一花便用力抿了抿脣,然後將子一轉,一言不發地朝不遠的樓梯口奔去。
“小花!小花!”直周追著一花的背影大喊著。
不論他怎麼喊,一花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看著因一花那因登上二樓而消失在他眼前的影,直周重重地嘆了口氣:
“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孩子……”
……
……
大阪,新町,七草屋——
叮~啷~
大阪目前的第一藝者:初,此時正於的練琴房端坐著,半闔雙目,雙手琴。
突然——初頭頂的天花板突然發出了詭異的響。
接著,隨著“喀拉”的一聲輕響,初頭頂天花板的一塊板子被挪開,一道黑影自天花板上急墜而下,穩穩地落在了初的跟前。
“……柴田,何事?”初停下了琴的雙手。
突然出現於初前的人,正是初的那位護衛:柴田。
“初小姐。”柴田將手進懷裡索著什麼,“有新的命令。”
說罷,柴田從懷裡出一張疊得只有2個拇指那麼寬的信紙,用雙手將這信紙呈給初。
接過這信紙並將其展開的初,一目十行地看起來。
這封信上所寫的容並不多,初一下子就看完了。
待閱讀完畢後,初將這信紙遞還給柴田。
“……柴田。把它燒了。然後下去準備準備吧,今晚有重要的任務要去執行了。”
初將懷裡的三味線放到一旁,然後面疲憊地用力了懶腰。
“今晚……要正式佈局擒殺修羅了。”
“擒殺……修羅……?”眼中閃過幾分惶恐的柴田,用力地嚥了口唾沫,“……初小姐,我有點不理解。”
“在修羅攻破了京都的二條城後,臣大人他不是一直都很想將他收爲己有嗎?”
“爲了找到緒方一刀齋,不惜員伊賀忍者的大半戰力四尋人。”
“爲何現在又突然想要將修羅給殺了?”
“誰知道。”初撇了撇,“那傢伙……是個腦子有問題的變態,你若能理解變態的想法,那反倒才奇怪呢。”
“我們……有辦法擒殺修羅嗎……”柴田嘟囔,“那可是連一萬幕府軍都能擊潰的怪啊……”
“耍劍弄刀,自然是極難抗衡那個修羅了。”
“但是臣信秀那個變態……最不缺的就是這個。”
初做了個開槍的作。
“還有這個。”
接著,用發出大炮發的擬聲詞。
……
……
今日傍晚——
在草草吃過晚飯後,直周便帶著如水匆匆離開了家。
父子二人穿過大阪繁雜的大街小巷,最終停在了一間店鋪的前方。
這間店鋪的門匾非常地耿直。
上面直接寫著“饅頭屋”這3個碩大的漢字。
這間不大不小的饅頭屋,不斷向外冒出著香甜的饅頭氣息。店鋪,兩名年紀一大一小的子在那用練的手法蒸著饅頭。
直周、如水二人將左腰間的打刀取下,以右手提著,然後大步踏這座饅頭屋。
正在饅頭屋忙活的那一大一小兩名看到直周和如水後,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瞥了二人一眼後,便接著繼續幹自己的事。
父子倆輕車路地進到這座饅頭屋的後屋,然後順著後屋的樓梯登上二樓。
這座饅頭屋的二樓,統共只有4個房間。直周和如水徑直走向最角落的那間。
拉開房門,房門的後方,烏泱泱地坐著十餘人。
這十餘人近乎將這房間的榻榻米都給坐滿,房僅架有2盞油燈,過於稀缺的燈,讓這房間的線格外昏暗。
“抱歉,我們來遲了。”直週一邊向房衆人道著歉,一邊領著如水進到房。
“沒關係。”
直周的道歉聲剛落,房的一位濃眉大眼的中年人便微笑道。
“我其實也遲到了,我也剛來沒多久。”
“一家的人來了,人已來齊,那就不多廢話了,開始今夜的‘清談’吧。”
清談——這是直周他們這些暗中集結起來、立志推翻江戶幕府的志士們的黑話之一。
他們將“會議”,統統稱爲“清談”。
這個濃眉大眼的中年人輕了輕嗓子。
“今夜的清談,仍舊由我段次郎來主持,請諸位多多指教。”
濃眉大眼的中年人——也就是段次郎朝前的衆人彎下了腰,鞠了一躬。
而直周等人連忙躬還禮。
“首先,我要跟大家宣告一個好消息——薩藩那邊的同志,功與薩藩的數名高搭上線了。”
段次郎的話音剛落,房立即響起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太好了,太好了!”
“總算是在倒幕的路上向前邁了堅實的一步了……”
“不容易啊,不容易啊!”
……
房衆人皆在那歡呼,直周和如水雖沒像其他人那樣出聲來,但也有面興、激之。
段次郎往前虛手掌,示意衆人安靜,嘈雜的歡呼聲漸漸平息。
“大家,我能理解你們興的心。”段次郎緩緩道,“但現在高興還太早了。”
“‘發薩、長州等雄藩,以武力攻滅幕府’——我們目前的這小小就,只不過是我們這倒幕總戰略的微小一步而已,我們後面還有很長的道要走。”
“我們固然可以爲今日的就而高興,但切不可得意忘形。”
段次郎的這番話,讓房衆人臉上的激之稍稍消退了些,目重新變得冷靜。
“我們現在只不過是功和薩的高搭上線了而已。”段次郎接著道,“我們之後還得花不知多時間、力,才能說服他們,讓他們理解打倒江戶幕府、恢復天皇與朝廷榮的大義。”
“諸位同志接下來能繼續衆志城、戮力同心、不忘初心!”
“哪怕是要花上10年、20年、100年,也要完倒幕尊皇的大志!”
段次郎的話音一落,纔剛消停沒多久的歡呼聲再次發了出來。
就連直周現在也一邊高喊著“哦哦哦!”,一邊用力地揮舞著拳頭。
段次郎再次向前虛了下手掌。
讓房間再次變安靜下來後,段次郎緩緩站起。
“諸位,我現在有件要事要跟大家商談。”
“我也正是爲了這事,才召集大家過來召開‘清談’。”
“隨著我們組織越來越壯大,給我們組織定下個正式的名字,也了愈來愈迫在眉睫的事。”
“此前,就定名這一事,我們也召開過一場‘清談’。”
段次郎將視線轉到直周的上。
“直周先生以我們乃順應天意、立志誅滅違逆大義的江戶幕府的正義組織爲由,提議將我們組織定名爲‘天誅組’。”
爲了方便分清直周、如水他們一家人,段次郎等人都是以名字來稱呼直周等人。
“而藤先生則認爲應該將名字定爲‘人誅組’。”
段次郎將視線轉向一個材壯碩的中年人。
“理由是我們應該是以‘人之力’來對抗江戶幕府,而不是去依靠‘天意’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故該定名爲‘人誅組’。”
“這場討論該定何名的‘清談’,一直沒有吵出個結果,最後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事後,就定名這一事,我思考了許多。”
“終於——想出了一個比天誅組和人誅組都要好的名字。”
段次郎此言,立即引起了房衆人的興趣,衆人紛紛不由自主地將脖頸朝段次郎所站的位置探去。
“我等要建立的是一個什麼國家?”
段次郎環視周圍衆人一圈,接著自問自答道:
“我等要建立的,是一個像奈良、平安時代那樣,以天皇陛下爲絕對中心的國家。”
“天皇陛下才應是我日本神國的中心,而不是什麼幕府將軍。”
“關於‘天皇陛下才該是這國家的中心’,這是有‘法’可依的真理。”
“我們的倒幕行,是有‘法’可依的義舉!”
“我們絕不會失敗,因爲我們有著大義的名分,有著‘法’的支持!”
“自古以來,佔盡大義而最終失敗的人與組織,從未出現過!”
“打倒幕府——此非一朝一夕便能辦到的事。”
“但不論要花去多久的時間,不論要遭遇多挫折,我們終將、也定將會獲得全面的勝利!”
“這就是大義的力量,這就是‘法’的力量!”
“有了‘法’的力量,我們將戰無不勝。”
“所以,我提議將我們組織的名字定爲——”
段次郎從懷裡掏出一張疊整齊的大紙,然後一把展開。
白皙的紙張上,書寫著2個碩大的漢字:
法誅。
這2個漢字,蒼勁有力,如游龍一般。
看著紙上“法誅”這兩個漢字,房間再次變得嘈雜了起來。
“法誅……法誅……”
“法誅組……不錯的名字。”
“的確,這名字要比天誅組、人誅組更適合我等。我等打敗江戶幕府所依仗的武,不是什麼天意,也不是什麼人之力,而是戰無不勝的‘法’。”
……
房間絕大部分的人都面滿意之——包括直周、如水兩父子。
“法誅組……法誅組……”直周不斷“咀嚼”著“法誅組”這個稱謂。
每“咀嚼”一次,直周的雙目便放亮一些。
……
……
此時此刻——
大阪,某間居酒屋——
“北原……”三浦以帶著幾分擔憂的目,看著前已經喝得滿面通紅的北原,“你是不是喝得有點太多了?”
三浦他此時所坐的這一桌,有些奇特。
因爲他這一桌所坐的兩人,都被緒方深深傷害過。
此時坐在三浦對面的人,正是北原。
三浦此前在新町那兒,親眼看著聲名赫赫的幸村向緒方恭敬行禮,讓此前當著緒方的面洋洋得意地炫耀自己那點小就的他,變得跟小丑一般。
至於北原——他就更不用說了。
對於三浦的勸誡,北原充耳不聞。
繼續高高舉著手中的烈酒,噸噸噸地往裡灌著酒。
將又一瓶烈酒喝乾後,北原將手中的酒瓶重重放下。
“可惡啊……可惡啊……一小姐……一小姐……我對你明明一直都是一片赤誠之心……你爲什麼僅對那個傢伙出笑臉……就因爲那傢伙劍厲害,還很有背景嗎……”
因喝了太多酒而雙眼目渾濁的北原嘟囔著。
眼裡散發著惱怒、嫉恨的芒。
*******
*******
今天這一章是2021年的最後一次更新了呢。
因爲今日是本月及本年的最後一天,所以手頭還有月票的人,請務必趕投給本書吧!
明日開始,我儘量多寫一點,更啥的,所以明日的每月保底月票請務必爲本書留著啊!(豹頭痛哭.jpg)
母胎單身七流編劇陳小千嘔心瀝血寫了一部女尊題材大劇,原可順利開機,卻因為演員韓明星對劇本感情戲質疑過多而崩盤。憤懣難平發誓要證明自己能力的她,意外卡進了自己的劇本,變身東梁女國地位尊貴但惡評滿國的三公主。原本一個活不過三集 的小女配,為了活命開編劇副本,逆轉荒唐人生,在不懂套路的犬係世子韓爍和人設完美外貌滿分的太學院少傅裴恒之間,最終學會愛與成長。《傳聞中的陳芊芊》根據同名影視劇改編,作者棒棒冰。是趙露思、丁禹兮等主演的古裝愛情劇,由騰訊視頻全網獨播
她是現代美女特工,在執行任務中與犯罪分子同歸於盡,穿越到架空古代成了瞎眼的大將軍府嫡女。剛穿過來便青樓前受辱,被庶妹搶去了未婚夫,賜婚給一個不能人道的嗜殺冷酷的王爺。好,這一切她都認了,大家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來日方長,看她怎麼弄死這幫狗東西隻是,說好的不能人道這玩意兒這麼精神是怎麼回事不是嗜殺冷酷嗎這像隻撒嬌的哈士奇在她肩窩裡拱來拱去的是個什麼東東
宅男文科生穿越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大明朝,起點很低,身爲粗鄙小衙役,科舉之路是沒指望了,且看主角如何歡歡樂樂從市井之間走出一條另類風格青雲之路.順便揭秘大明官場體系的種種規則!
崇禎十七年春,闖軍圍困北京城, 延續兩百七十餘年的大明王朝風雨飄搖, 當是時, 北有滿清多爾袞,南有黃虎張獻忠, 西有闖王李自成,東有海盜鄭芝龍, 值此危難之際, 醫科大學的大三學生劉鴻漸魂穿到一個破落的士族家庭, 靠著一百把AKM, 拳打內賊東林黨, 腳踢北蠻多爾袞,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怀揣著中興大明的夢想, 且看劉鴻漸如何上演一番波瀾壯闊的大明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