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7章神衛，那麼噁心的東西

“你在大周的時間應該不短，也不知神衛是怎麼來的？”

拋開那些想法，無憂問起關鍵的事。

“不知。”如哲搖著頭：“每次神衛選拔，都隻是把人送到指定的地點，有神衛前去接收。最後一段路都是神衛帶著走的，最後能活著出來的人，都為了神衛，不能為神衛的人，都死在了裡麵。”

死了的人不會說話。

活著的人，因為已經為神衛，不會損害自己的既得利益。

而且這些神衛也不是立刻就出來的，而是要在那裡接一段時間的培訓，纔會最終放出來。

在那些培訓裡，他們早就被洗腦了，本不可能泄這麼重大的。

“你覺得知道神泉的位置，就能製造出神衛？”

無憂又問了一句，這一次如哲立刻點頭：“大周之所以能有神衛，不過是因為當年楚軒大祭司發現了神泉，之後又機緣巧合。若是冇有神衛，本不可能有神衛。”

楚軒？

無憂聽到這悉的名字，隻覺得額頭一陣青筋直跳。

居然又是那個傢夥的手筆！

這個便宜老爹，到底要坑到什麼時候才罷休？

果然是坑兒人設永不倒。

無憂一下冇有談話的興趣了，往旁邊走了走，在事先鋪好的乾草上一躺：“睡覺吧，明天還要趕路！”

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漂流到哪裡了，必須儘快出去尋找方向，並且想辦法給蕭驚瀾留下記號。

想著蕭驚瀾，無憂輕歎了口氣。

又發生這種事，那男人估計該氣死了。

可是這次真的不怨，已經很努力想和他會合了。

無憂躺著睡不著，盯著壁，和蕭驚瀾，是不是在這種事上犯衝？

隻要一發生什麼事，他們鮮能聯手克敵的，總是不停地分開分開分開。

仔細想想，這三年中，還從來冇和蕭驚瀾分開這麼久過。

此時，已經有點想他了。

胡思想的，終究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無憂照例去弄了點東西吃。

這一次如哲冇好意思自己呆著，和無憂一起去。

他對蠻荒很悉，哪些東西能吃，哪些東西不能吃，也比無憂清楚的多。

無憂昨天拿回去的東西，有幾樣果子隻能保證無毒，能吃，可味道實在不怎麼樣，無憂自己都吃不下去。

但如哲找來的果子就不同了，個個味。

無憂啃了兩個，都覺得意猶未儘。

不過不是注重口腹之慾的人，吃了兩個就算還想吃，也停住了。

“你對這裡可悉？”無憂和如哲走上了一個小山頭，從這裡，可以居高臨下地看到周邊的小山頭。

來這裡觀地形，也是如哲提議的。

他以前好歹進過幾次山林，對有些地方還是知道的。

他在山頂上看了一會兒，就對無憂說道：“我們運氣不錯，這裡雖然在山裡，但也還算是蠻的地盤。這附近有幾個部落，離得不算太遠，先前也都是向母神稱臣的。”

無憂略略詫異，不是說山林裡都是生蠻嗎？怎麼居然還有蠻？

如哲看出無憂的疑問，也就把山中這些弱小部落的況和無憂解釋了一番。

無憂點點頭表示瞭然。

這就像是前世的那些弱小國家一樣，不論在什麼年代，都會有一些這樣的存在。

因為冇有實力，隻好夾在幾方強大的勢力之間，左右搖擺，隻要能儲存自己就好。

哪怕是聽名字就很傳奇的古國樓蘭，當年也不過就是這麼一個角。

夾在大漢與匈奴之間，漢朝來使，他就投向漢朝，匈奴來使，他又轉投向匈奴。

漢武怒問樓蘭王為什麼背叛漢朝，那一任的樓蘭王倒也算條漢子，並冇有被嚇住，而是說道：小國在大國間，不兩屬無以自安。

如今這些弱小部落的況，就和當年的樓蘭差不多。

大周派人來了要人要，他們給，生蠻過來休息吃喝，他們也恭恭敬敬地提供。

所有的一切，無非是為了生存罷了。

知道自己在這樣的地方，無憂也放心了。

這樣的小部族往往都冇有什麼攻擊，而且一向本著與人為善的態度，他們的安全倒是不用擔心了。

而且，既然有部落，自然就有通，他們自然也能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

甚至，還可以問問他們，有冇有見到蕭驚瀾一行人。

無憂覺得，以蕭驚泣瀾的格，現在肯定已經離這裡不遠了。

當下，他們也不再遲疑，立刻走下小山，往如哲知道的一個部落趕去。

如哲一路上言又止的，不住往無憂的懷裡瞟。

無憂知道他是想要那張地圖，拍了拍口，笑道：“你彆想了，這東西我不會給你的。不過，我也要去神泉，所以如果你願意，倒是可以和我一起走一遭。”

“你們天嵐也要培育神衛？”如哲口而出。

天嵐已經很厲害了，再培育出神衛，那說不定，真的會連蠻荒也攻占。

無憂嘖了一聲。

神衛那麼噁心的東西，要這玩意兒乾什麼？

的雲衛不香麼？金玉衛不香麼？千機衛不香麼？

這些人拉出來，對上神衛，單打獨鬥，或者短時間，可能的確不是神衛的對手。

但那又怎麼樣？他們可是團隊，懂協作，更重要的是，是可以長久生存，有長的。

有這些人已經足夠了，對神衛一點不興趣。

換個方向去想，如果真的有了神衛，可能就再培育不出彆的人才了。

人對於力量，總是會不自覺去依賴的。

而冇有長的力量，是壞力量，本不值得擁有。

不過這話，不會和如哲說。

如哲明顯就是想要去給夕月部弄神衛的，如果知道找神泉的目的是為了毀掉它，徹底斷了神衛誕生的源頭，估計他就不會這麼聽話了。

所以隨意地唔了一聲，就說道：“你彆管我要乾什麼，反正這地圖不可能給你。你要是真想去，就跟著我一起走一遭。”

如哲已經跟無憂相了幾天，知道極有主意。

而且定下的事，本不會更改。

一時間，也冇有彆的更好的辦法。

隻好默默地跟在無憂的後。

他原本的計劃，是走地圖之後，回夕月部人，一起按著地圖去找神泉。

可現在明顯不可能。

但，跟在無憂後一起去神泉，然後把路線記下來，也是一樣的。

如哲的記很好，不然也不會憑著幾個地形就能認出這裡是哪裡。

對於他來說，隻要能找到神泉，哪種方法都是一樣的。

山裡的路，看著近，走起來遠。

尤其蠻荒的山林又非常難走。

他們足足走了一日，纔到了一個小部落裡。

這個部落當真很小，隻有幾十戶人家，部共也不過二三百人。

這其中，還有一半以上都是老弱和子，年青和壯年的男子不到百人。

見到無憂和如哲，他們的眼中有一防備，但卻冇有什麼特彆的舉，隻是客客氣氣地問了他們怎麼會到這裡來，聽說是落水迷路之後，就把他們迎進了寨子，安排了食宿。

態度既不親近，但也絕對不得罪人。

很符合他們這種小部落的行事作風。

無憂和如哲在山裡走了一整天，也著實是累了。

看到他們端上來的熱飯熱菜，隻覺得比什麼都味，一點也冇客氣地拿起來就吃。

吃過飯後，部落裡的人又為他們安排了住的地方。

是一排三四間不大不小的屋子，很簡陋，而且在很偏的地方。

和部落裡其他人居住的地方足足隔了有近百米。

顯然，這是專門給外麵來的人準備的地方。

無憂和如哲倒也冇有什麼意見。

這地方雖然偏了點，但裡麵的設施卻很齊全，甚至可說是舒適。

在水裡泡了許久，在綁綁的山裡睡了一夜，又走了一整天路。

能有個這麼舒服睡覺的地方，簡直和天堂也差不了多。

這屋子並排有三四間，無憂和如哲也不必同睡，當下一人進了一間，檢視過冇有問題之後，就倒下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部落中的人又早早送來了早飯，十分周到。

無憂雖然知道這就是他們的生存之道，但還是被服侍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本來打算今天立刻就走，但就在告辭的時候，一直給他們送飯的老婦忽然哀一聲，抱著肚子就倒在了地上，痛苦地不住打滾。

“阿嬤，阿嬤！”一時間，所有人都圍上去，也顧不得去送無憂他們了。

如哲拉了一下無憂，說道：“走吧，這是這個部落的老病了，有人病發，也顧不上我們了。”

他本意是要拉著無憂離開，可誰知，無憂盯著那倒地的老婦幾眼，不僅冇走，反而大步迎了上去。

“哎，你……”如哲連忙，但哪裡來得及？

“讓我看看！”無憂走到老婦邊，蹲下就去翻的眼皮。

這老婦已經冇有神智了，眼睛閉得死，一翻開一片泛白，頗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