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澤狠狠皺眉，他不明白鬍曼說的什麼意思。

當年胡曼和他那一夜，是第一次，這他可以確定，怎麼不是個乾淨的人？

至於那一夜之後，胡曼有沒有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過，他是不在乎的。

他也想過，胡曼和程景宇談了那麼多年，不可能沒有發生過關係，他不在乎這些，他沒有那些七八糟的結。

只要胡曼和他在一起之後，只屬於他，心都是他的，他就心滿意足。

過去，他不會計較。他看重的是現在和將來。

胡曼聲音很小很弱，還帶著幾分哭泣之後的沙啞，喃喃自語一般，說道：“我曾經被人強暴過……”

黎澤的瞳孔驟然收。

胡曼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七年前那一夜之後，胡曼又被那個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姐姐給賣掉了？

黎澤驟然大怒，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敢對胡曼一個做出那種事，就有可能做第二次，第三次。

黎澤出離地憤怒，他現在就恨不得找出那個該死的人，想方設法狠狠地折磨，讓生不如死，甚至嘗一嘗胡曼過的痛苦。

他擡起胡曼的臉頰，吻去臉上的淚水，抑著心中的憤怒緒，沉聲說道：“誰傷害過你，我會幫你報仇。”

胡曼搖了搖頭，面帶悽苦，“已經發生過的事，我能當它不存在麼？”

黎澤把胡曼抱得的，他心疼得不行，忍不住低聲說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爲什麼沒有早點找到你？”

黎澤在後悔，他後悔十年前，在醫院邂逅之後，就應該娶追求胡曼。

十五歲，雖然胡曼是個，但是那又怎樣，那個年紀已經可以早。

如果當時就追求胡曼，胡曼估計不會答應，但是他會一直追著，出現在生命裡，他會掌握的一舉一，會知道的去向，他能夠一直關心保護，也就不會發生後來那些事。

黎澤恨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有去找胡曼。

胡曼聽到黎澤的話，覺得心中有幾分自嘲，“如果那一晚是你，該多好。我記不清那個男人的臉，但是這七年來，無數個噩夢裡，都會重新回到那個場景。”

黎澤狠狠蹙眉。

胡曼臉上好像呆滯了一般，像是掏空之後，機械地行爲一般，講起了當年之事。

“我沒有和程星宇發生過關係，一次也沒有。他很多次想要，但是我沒有同意，外加陸亦菲從中作梗，他都沒有得逞。但是那又怎樣呢？程景宇說，我就是瞎清高，早就被人睡過，這是實話。因爲早在程景宇之前，我就已經上過別的男人的牀。”

胡曼這幾句話說得，很不好聽，用詞也很重。黎澤聽了心裡很不舒服。他的人，無論怎樣都是純潔無暇之人，哪能用“睡過”之類的詞語？

黎澤沉聲說道：“曼曼，不要胡說。”

胡曼搖頭，如同一個機械的娃娃，眼神空。

“這些都是真的，我再不願意面對也是真的。當年我被人下藥，被賣給了那個碩的男人，他不止自己，還要其他人來。我嚇到了，趁他們沒有防備，就跑掉了。我是不是好幸運？”

胡曼微笑著，眼裡卻是絕的傷。

黎澤心痛得要死，他如果知道胡曼會這樣子，絕對不會問什麼話，也不會讓說過去的事，反正以後人都是的了，他會保護好，還提那些舊事做什麼？

胡曼眨眨眼睛，說道：“我覺得我好幸運，但是沒想到的藥越來越厲害，我好難，後面的人一直追著，我便藏了起來。我藏到一間房間裡。以爲躲過一劫，但是沒想到還是被人捉住了。”

微笑道：“看來我不是一個幸運的人呢！”

黎澤愣住了，他突然意識到，胡曼說的那個男人，很可能是他！

自從重逢以來，黎澤從來沒有提過舊事，他覺得沒有必要，因爲胡曼已經跟他了，提那些做什麼？

但是他沒有想到，他認爲是人生最好的一夜，在胡曼眼裡，卻是最痛苦的一夜。胡曼並不知道那是他

！

他疏忽了，他忘記了，他沒有從胡曼那一邊想過這件事，他只是沉溺在自己的懷念與幸福之中，忘記胡曼本記不清楚他的臉！

他怎麼就如此疏忽？

黎澤看著胡曼哀極反樂的臉，心中作痛。

他張了張，忍不住問道：“或許，那個男人，對你是有的。”

胡曼仰頭看天，面上表淡淡，如同被盡了一般。

“黎澤，這並不是安人的話。”

黎澤抱住胡曼，吻上的脣，他又回到曾經那個瘋狂的狀態，狠命地噬咬與掠奪。

這是他患得患失，沒有安全的表現。

他是野，野的生存法則讓他在獵即將離開自己的時候，展現出兇狠的一面。

但是他又是個有著世間最抑的的人，所以他的吻，兇狠中又帶著悲傷與纏綿。

胡曼如木頭人一般，被地承著。

兩個人好像回到當初剛認識的時候，有了些許誤會與隔閡，一個心灰意冷，一個擔驚怕。

過了許久，黎澤才放開胡曼，此刻胡曼已經像是平靜了一般，但是黎澤，卻是渾抖個不停。

他抱得很很，裡喃喃說道：“曼曼，求你，別離開我，不管你知道什麼，或者怎樣，都不要離開我。”

胡曼心中痛得厲害，黎澤看來真是慘了，講了這些，黎澤竟然還肯要。

忍不住又掉下了眼淚。

哭出來之後，胡曼整個人顯得生許多，不再是剛纔那樣的木頭人。

黎澤卻是像變了個人一樣，他盯著胡曼，面極爲抑。

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胡曼這件事的真相。

他怕極了胡曼會離開他。

過了許久，黎澤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像是做了決定。

他輕聲說道：“那個男人，對你是有的。”

胡曼擡起頭，漂亮的眼睛裡帶著疑，看著黎澤悲傷的臉，漸漸呆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