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蹙眉,心中驚懼異常。想不明白其中關卡。
以爲最多就是商業競爭,哪有那麼深的怨恨。這些東西,現在能灑看待,權勢名利財富,都是浮雲,所以黎澤算計蔣氏,已經能夠接了。
畢竟黎澤是一個商人,生意場上,哪能不算計。
但是要趕盡殺絕,讓人也敗名裂。想不通。
到底怨恨到何種地步,會這樣做?
而且黎澤對,深義重,這些都能看得出來。如果真是那麼仇恨蔣家,肯定不會對這樣深。
再或者,黎澤所有的深,都是裝出來的,都是在騙……
胡曼這樣想著,但是很快又自己否定了,覺得不太可能。就算是在好的演員,也不能演得這般真實。
覺得黎澤應該不會騙。
張口說道:“程景宇,你不要自己腦補太多,你要是有病,就去看病。來糾纏我!”
“我有病?呵呵,我有病!我看你纔是有病!被人賣了還數錢,腦子不清醒!”程景宇覺得有一腔的不滿,他想咒罵胡曼,想把胡曼罵醒。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在拯救胡曼這個失足婦,奈何這個人死不悔改!
胡曼氣得不行,怒喝一聲:“你才腦子不清醒!以後給我打電話!”
胡曼說完,便把電話掛了。氣呼呼地轉,被一個高大的影擋住了去路。
黎澤就站在後,低頭看著。
他還有些虛弱,因爲之前姜蕊給灌了一些藥,是麻痹神經的藥,他很傷,沒有力氣,所以靠著牆站著。
他目炯炯地盯著胡曼,面上沒有什麼太多的表。只有一雙眼睛,在黑夜之中,也是熠熠生輝。
胡曼走過去,扶住他。張口說道:“你也聽到了,我可沒有對他有好臉,你要是再誤會,再發火,我就走!”
胡曼知道,黎澤是個大醋缸,總是誤會和程景宇,因爲這個,兩個人不知道鬧了多次。
現在沒有那麼多心力能鬧騰,黎澤要是再因爲這個跟吵,跟鬧,就,就不跟他好了!
走得太累的,就算是真喜歡,也經不起太多折騰,尤其是這種折騰都是因爲無關要的人,和無關要的事。
黎澤當然聽到了,他聽到胡曼跟程景宇吵,知道兩個人不是要複合,他心裡高興得很。
黎澤倚著牆,他看到胡曼鼓著跟他發小脾氣,喜歡的不行,忍不住歪著頭,把頭也靠在牆上,看著胡曼。
胡曼擡頭看他,黎澤就像一個暗夜來的鬼魅,笑起來勾魂攝魄的,現在大概是有些無力,更是整個人看著散漫又無害,他收起了冷的氣勢,餘下的,只有溫。
胡曼很迷他,迷得深深的。
知道黎澤並不是要跟鬧,便走過去,黎澤攤開手,很明顯的意思。
要抱。
胡曼便乖巧得很,過去,環住黎澤的腰。
兩人抱得並沒有那麼,只是相互偎依著。
胡曼問道:“你怎麼起來了?”
黎澤的聲音淡淡的,在頭頂響起:“做了個夢,夢到你要跟我結婚,卻在婚禮前夜逃跑了。我怎麼也找不到你,氣得不行。然後我找啊找,找啊找,終於找到了,你卻要和別人結婚了。我就醒了。”
胡曼擡頭,見黎澤臉上表也是淡淡的,不像他平時的做派。平時,哪怕是做夢,估計他也是要氣死的。
黎澤依舊歪著頭,看著胡曼俏的小臉,他擡手,上去。胡曼能到黎澤掌心的薄繭,以及溫度,覺得安心。
“你真是想得太多。”胡曼張說道。
黎澤輕笑一聲,“大概是真的想太多。”
他摟住胡曼,讓胡曼埋頭在自己前,這才覺腔踏實了一般。
他沒有說明,他不是想太多,他覺得自己想得太。
他太想要胡曼了,胡曼就是他的命。他不知道沒了命怎麼辦,那個夢的覺那樣清晰,就像是真的
一樣。他很怕,很怕胡曼真的會逃跑,會離開。
於是他從夢中驚醒,卻發現胡曼並不在病房裡,一瞬間,他的心臟好像都不會跳了一般。
他趕出來,看到胡曼在講電話,並沒有離開,他這才安心。
他聽到胡曼在跟程景宇講電話,但是他沒有上去打斷他們。他突然覺得,如果胡曼真的不喜歡他,心裡沒有他,要和別的男人結婚,他該怎麼辦?
黎澤又在思考那個夢境,他太過害怕,便愣是將自己從夢境中拉出來。
以至於不知道面對胡曼和別人結婚,他該怎麼做。
之前他會覺得,一定要搶過來,這是他的人,胡曼只能屬於他。但是經過這次事,他不再只是看自己的心意自己的想法,他會估計胡曼怎麼想。
如果,是如果,胡曼一直不能喜歡上他,不管他怎麼糾纏,胡曼都不喜歡他,他該怎麼辦?
放手,他會死。不放手,胡曼會痛苦。
到底是自私留,還是放手?
黎澤輕吻胡曼頭頂的秀髮,喃喃說道:“幸好你喜歡我。”
幸好你喜歡我,不用讓我做這個抉擇。
胡曼忍不住臉紅,這人真夠自,莫名其妙的,說這麼一句話。
兩人溫存片刻,胡曼擡頭,正道:“黎澤,能不能告訴我,我們兩家,到底有什麼仇恨?”
黎澤忍不住蹙眉,他沉聲說道:“如果說商業上的算計算是仇恨,那就是有深仇大恨。當年蔣瑞年擺過我一道,差點兒讓瀚海陷於險境之中。我算計他,不過是爲了報當年之仇。再者說,我也不能算是算計他。只能說,我給他一個犯錯的機會。他要是想犯,我不攔著。但是他要是不犯,我也拿不住什麼把柄。”
胡曼不解,“什麼意思?”
黎澤正道:“蔣清雅是不是給了你們A組一個爛攤子?是B組的一個爛尾項目?”
胡曼驚異,“你怎麼知道?”
黎澤笑著說道:“你的事,我什麼不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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