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澤蹙著眉頭,有些猶豫。
胡曼堅持要讓黎澤說出來,是有原因的。
趙老太太告訴,黎澤曾經得過抑鬱癥。胡曼自曾經有過心理疾病,知道心理疾病很難治癒。
黎澤的抑鬱癥,癥結在於上,覺得很難過,甚至有一種對不起黎澤的覺。
但是同時,還知道,心理疾病,並不好治癒,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復發。
不知道下一個癥結會是什麼,但是要防患於未然。
知道心中著事,那種沉重,會把人死。
儘管黎澤強大,有能力,甚至在看來,幾乎是如一座山一般的人,能給很強的安全。
但是依舊擔心。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暗的地方,不知道什麼事,就有可能會到那暗。
想要全方面瞭解黎澤,要知道黎澤的方方面面,不想黎澤以後再有抑鬱的可能。
就算這些事不會影響到黎澤的心理,但是也想讓黎澤說出來,想要當一個垃圾桶,讓黎澤倒苦水。而不是什麼事都自己撐著,自己去計算著。
胡曼手上黎澤的臉,拇指輕他的眼角,淡淡說道:“你總是不說,憋在心裡,老得就快,你就不怕以後配不上我?”
黎澤知道胡曼是故意調笑,他胡曼的頭髮,緩緩開口。
“姜蕊之所以敢跟我板,不過是拿了我父母行賄的證據。”
胡曼訝異。
黎澤簡單講了一下事的大概,並說出姜蕊提出的要求。
當他說姜蕊的三個要求裡那條“結婚”的時候,胡曼忍不住收了摟在黎澤腰上的手臂。
心裡有些不高興,現在對黎澤,的佔有慾很強。
“爲什麼一定要和你結婚?”胡曼嘟囔著。
黎澤亦是蹙眉,他也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之前他以爲姜蕊是喜歡他,但是聽胡曼說過,姜蕊之前喜歡的人,應該是胡曼口中的那個公子哥,兩人都已經計劃著私奔的節奏,怎麼會一定要跟他結婚。
最關鍵是,姜蕊甚至當年弄出一個孩子來要挾他。
姜蕊這般執著,是爲了什麼?
黎澤胡曼的頭髮,“我不會跟結婚的。”
“我知道。”胡曼小聲嘀咕。
“你不明白,我跟姜蕊,不止這一點兒仇。當年我母親,就是死在姜家的醫院。”黎澤聲音恨恨。
胡曼啞然。
儘管兩人母親不怎麼和,但是喪母之痛,是同。
胡曼抱住黎澤,小手挲著他的背部,想要安。
黎澤沒有再多講下去。
再講下去,難免會講到胡曼的父母,那些事,他不想講,胡曼不知道,那就最好。
胡曼擡頭,眨了眨眼睛,問道:“黎澤,你有沒有覺得,跟我說了你的事之後,我們更像是有共同的人了?”
黎澤微怔,好像明白了一些胡曼的意思。
黎澤把自己的老底都給胡曼代了,黎家有行賄的事,他都敢告訴胡曼,可見是非常信任。
有共同的人,往往關係更加親。
黎澤輕吻了一下胡曼的額頭,輕笑:“是啊,以後我就有把柄被你抓在手裡了。”
胡曼笑了笑,在他頸間蹭了蹭。
心裡卻是想著,要想辦法幫黎澤把姜蕊手裡的證據給要過來。
黎澤吻了吻的額頭,說道:“睡吧,明天就是週末,你忘了,你還答應小雨,要陪他去遊樂場。”
胡曼點點頭,忽然又像想起什麼,“我週末要回我媽那兒,我跟說好了。”
黎澤面沉沉。
“你也跟小雨說好了,難道你要欺騙一個小孩子的?”
胡曼抿脣,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跟胡湘琴說好了,週末回家。
本來胡湘琴是跟安排相親的,但是黎澤直接告訴胡湘琴,他們已經結婚的事實。
估計胡湘琴也不會再要求了吧?
而且也的確是先答應了小雨的。如果說不去,不知道小雨會不會難過。
想到黎小雨,胡曼便覺得心底溫。
黎澤見胡曼沒有再強烈要求回家,心中稍稍安心了一些。
他有些頭疼,胡曼總不可能
一直不回胡湘琴家。
但是他現在已經知道,胡曼的母親修明欣沒有死,那是不是還跟胡湘琴有聯繫?
胡曼回到胡湘琴那裡,是不是會見到修明欣?
修明欣是不是要告訴胡曼,當年蔣延卿到底是怎麼死的?
是不是要把胡曼從他邊奪走?
黎澤很害怕會出現這些事,他不能沒有胡曼,誰都不能把胡曼搶走,哪怕那個人,是胡曼的親媽。
如果當年蔣延卿的死,真的和他父母不開關係,他就讓這件事,一輩子塵封。
至於胡曼的那個親媽,最好也一輩子不見。就當死了的好。
黎澤生出一個瘋狂的想法,他想讓胡曼一輩子不再見那些會影響他們兩人關係的人。
眼見胡曼已經慢慢睡。
黎澤出墊在胡曼脖頸之下的手臂,給蓋上被子,悄悄出去,下樓。
他走到趙老太太的屋子前,幾經躊躇。
管家看到黎澤猶豫不覺得樣子,忍不住問道:“爺,老太太已經睡了,有什麼急事兒麼?”
黎澤放下準備敲門的手,搖了搖頭。
“算了。”
他轉,準備上樓。
管家見黎澤這幅樣子,實在是見得很。
他忍不住多問了一句:“爺,您到底有什麼事兒?”
“趙叔……”黎澤回,猶豫了一下,還是張口問道:“您能跟我說說,當年在咱們家裡住過很長時間的那個人,修明欣麼?”
管家訝異。
他看著黎澤一臉鄭重其事的表,點了點頭。
……
第二天一早,胡曼是被黎小雨給撲醒的。
黎小雨的作息簡直是黎澤一手調教出來的,非常規律,早睡早起。
他撲過來的時候,胡曼還在迷糊。
黎小雨埋頭在胡曼的頸間,蹭來蹭去。
“媽媽,媽媽,怎麼家裡沒人了?”
胡曼睜眼,習慣地往旁邊一,果然,黎澤不在,甚至被窩裡涼涼的,顯然已經走了很久了。
胡曼看著外面的天,天還矇矇亮,黎澤那麼早,是去哪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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