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蓉對眨眨眼睛,撇:“我不告訴你,你要是告訴我姐夫,我姐夫看不上我姐,怎麼辦?”
寧可心有些不耐煩了,“什麼你姐夫!跟你說了,你姐是小三兒,甚至還是沒有上位的小三兒,你姐夫,呸,黎從來就沒有看上過你姐!”
薑蓉面狐疑之:“但是我姐和黎有婚約啊!”
胡曼覺得這孩子傻,但是傻得讓人生氣。
現在和黎澤是夫妻關係,被被人說這種話,忍不住要生氣。
可不是曾經那個能忍黎澤在外面花花風流自己吃吃小醋的假妻子,是黎澤正經娶回家裡並且兩人真心相待的真老婆!
“黎澤從來沒有承認過跟你姐的婚約,那是你姐一廂願的!”胡曼繃著臉,不怎麼高興。
薑蓉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姐說是你把姐夫給勾引走了……”
胡曼怒道:“你要是相信你姐,就不要來找我了,我勾引了黎澤,黎澤也願意被我勾引,你姐不能得黎澤的青眼,那是活該!”
大概是胡曼本來心裡對姜蕊就有著恨意,此時說話也非常狠,一點兒也沒有平時溫的樣子。
薑蓉往後了,“哦,我知道了!”
寧可心也是生氣:“你知道什麼啊!就這一句就算完了?”
薑蓉搖搖頭:“我是想幫我姐把姐夫,哦,不是,是把黎給勸回來,所以纔來約胡小姐您的。我在這兒待著一點兒意思都沒有,想回去,我姐卻不讓我走。我想我姐要是跟姐夫能在一起了,是不是就可以回C城了?”
胡曼疑:“你回C城做什麼?”
薑蓉抿了抿脣,撓撓頭,有些難爲似的。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慕大哥了,有點兒想他了呢。”
薑蓉蠢得時候,說話能讓人氣死。
但是這時候,胡曼又覺得就是個單純無害的小姑娘。
忍不住問道:“你姐爲什麼非要把你帶來?”
薑蓉搖頭,“我爸想讓我過來,他不喜歡我跟著慕大哥。”
“爲什麼?你父親難道看不上慕翌風?慕翌風在C城也算是有權有勢了,多人想把兒嫁給他。”
薑蓉撇撇,“他嫌我蠢,說我要是嫁給慕大哥,姜家就等於全盤給慕大哥了。我手裡有姜家的份,是我媽給我的,我爸怕我給慕大哥。”
胡曼暗暗驚異,看來姜家產業的所有權也不全是姜和姜蕊的。
又問道:“那姜蕊爲什麼要帶你過來?”
薑蓉抿了抿脣:“我也不知道。我姐明明不喜歡我,還要帶著我出來。哎,我姐那脾氣也是沒誰了,怎麼就那麼差呢!”
胡曼咬了咬脣,眸暗暗。
姜蕊那不是脾氣差,那是骨子裡的狠厲和殘忍。
薑蓉竟然面對姜蕊還能這麼樂觀,也不知道是真傻真天真,還是真能看得開。
胡曼說道:“你早上的時候,說你姐去見一個人,是誰?”
薑蓉撇撇,攤了攤手,絨睡的袖子上還有兩個絨線球晃了晃,跟主人一樣無辜似的。
“我姐好像認識不賣藥的,這次好像是一個黎家人,什麼黎鴻錦?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就是跟著,想看幹嘛
。”
胡曼暗暗心驚,這個薑蓉可真夠大膽的,敢跟蹤姜蕊。
而且怎麼還會是黎家人?黎鴻錦是誰?
“好歹我也是跟著我姐出來了,我不能讓被人欺負了不是?那些做生意的男的,都心裡黑著呢,指不定要佔我姐的便宜,我是怕吃虧!”
胡曼心裡直搖頭,你姐只會讓別人吃虧,自己纔不會吃虧!
薑蓉接著說道:“我去看了他們買賣的藥,我覺得我姐好像是要瘋了,買的藥品真的是太嚇人了,他們現場給小白鼠做實驗,那個小白鼠當場就搐個不停。還說給人用沒問題,無非就是讓人聽話。怎麼可能,控制不好劑量的話,肯定是要出事的!”
胡曼心中大驚。
連忙問道:“你姐買那種藥,是要做什麼?”
胡曼記得,當時在C城的時候,姜蕊曾經想給黎澤注大劑量的毒品,但是沒有功,現在難道又是要對付黎澤?
薑蓉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我姐好像有點兒危險。畢竟跟賣藥品的混在一起,我爸知道,肯定是要生氣的。我在國的時候,見過賣藥品的人,都狠的。當時我同學也想騙我去吸那種簡單的,但是我被一個賣藥的給帶出來了,沒有染上癮。”
薑蓉說著說著,突然一拍大,“難道我姐已經染上癮了麼!”
豁然起,在屋子裡來回轉著,“怎麼辦,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胡曼看著薑蓉急切的樣子,不像是在作假,搖了搖頭,嘆氣說道:“你姐應該是沒有染上,估計是要給別人用的。”
胡曼估著,應該還是黎澤。
要想辦法告訴黎澤這件事才行。
給黎澤打電話,並沒有打通。
又給黎小雨打電話,黎小雨聲音還有些不滿:“媽媽,你們怎麼大早上的都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胡曼微微怔了一下。
“都”?
難道黎澤已經起牀了,而且也出門了?
“黎澤呢?也出去了?”胡曼問道。
“老黎不在啊,趙爺爺說了,媽媽你剛出門,老黎就跟著出去了!”
胡曼訝異不已。
以爲是跑的,黎澤本不知道。沒想到黎澤竟然在剛出門就跟出來了。
他是自己有事,還是跟著的?
“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
胡曼本來是打算送早點回家的,但是現在看來,估計早點也不用送了。
安著小雨:“媽媽有點兒事,你乖乖的,媽媽等會兒就回去!”
小雨嘰嘰咕咕地嘟囔,訴說著滿心的不滿,胡曼好一通哄,這才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翻看著來電顯示,生怕有未接來電錯過了。
但是沒有黎澤的電話。
給黎澤撥了過去,然後發現,黎澤並不接電話。
胡曼有些訝異,不知道黎澤去做什麼了,微微有些心慌的覺。
寧可心正在訓斥薑蓉,說三觀扭曲,要一點兒一點兒地擺正的三觀。
薑蓉垂著頭聽著,老老實實的。
胡曼直搖頭,寧可心這好爲人師
的病,依舊不改。
胡曼去自己的屋子裡,給薑蓉找了一件服,讓換上,不能總是穿個睡到晃。
薑蓉老老實實地去換了。
等出來之後,胡曼說道:“你怎麼回去?”
薑蓉撓撓頭,“能不能借我點兒錢,我會還你的。我早上怕我姐抓我,所以出來的急。”
“你爲什麼怕你姐抓你?”胡曼一邊拿出錢包給錢,一邊問道。
“我看買藥,被發現了啊!”薑蓉小聲說道:“不過不是被我姐發現的,是被那個什麼賣藥的黎鴻錦的手下發現的。”
胡曼把給薑蓉的錢又收了回來,薑蓉面迷茫,“我會還的。”
胡曼搖頭,“不是還不還的問題,而是你清楚你回去之後,會面對什麼麼?”
胡曼對姜蕊的瞭解,就是心狠手辣。
儘管薑蓉是的妹妹,但是依舊覺得姜蕊不一定會善待薑蓉。
胡曼很爲薑蓉擔心。
薑蓉咬了咬脣,說道:“我不想回我姐那兒了,我想回家,我姐這樣,我也管不了。我回酒店之後,拿我的份證,然後就回C城。”
“你的份證在哪兒?”
“在我姐手裡。”
寧可心亦是覺得薑蓉這腦子不夠用,“你份證在你姐那兒,你回去拿份證,跟去你姐那兒有什麼區別!”
“那我怎麼辦。”薑蓉咬著脣,有些低落。
胡曼搖了搖頭,只覺頭疼。
本來今天見薑蓉,是想通過薑蓉爲切點,去查姜蕊,甚至查姜蕊手上的那份所謂黎澤父母行賄的證據。
如果能夠想辦法幫助黎澤拿到手,那黎澤就不用在顧忌姜蕊了。
沒有想到薑蓉竟然本無法切,不是太防備,而是本沒有防備,甚至沒有切點。
胡曼無奈得很,又給黎澤打了一個電話,想跟黎澤坦白,然後告訴黎澤,薑蓉就在這裡,怎麼理現在的局面比較好。
但是黎澤依舊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胡曼有點兒急了。
黎澤這是做什麼去了?
又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問趙管家,趙管家也說黎澤是早上在剛出門就跟著出去了。
胡曼又給向南打電話,打了一圈,都沒有人知道黎澤去了哪兒。
寧可心見胡曼這幅樣子,趕安:“沒事兒的,黎能出什麼事兒?黎那麼強的一個人,他要是能出事就怪了!”
胡曼總覺得心慌。
黎澤不是沒有出過事,而且每次出事都是爲了,現在又是跟著,然後失聯了。
快要急瘋了。
而黎澤,此時正坐在姜蕊面前的沙發上。
他的手機就在子的口袋裡,可是一直沒有響過。
他看著姜蕊,目涼淡。
姜蕊卻是笑得邪氣,拿過兩個高腳杯,放在茶幾之上,開了一瓶洋酒,琥珀的緩緩流酒杯中,曖昧又好看的,晃人心神。
黎澤忍不住冷笑。
“七年前,也是這種酒。”
姜蕊聞言一僵。
黎澤淡淡說道:“當年的滋味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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