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記得真切,當年姜蕊曾經取走一顆卵子。
但是不知道姜蕊有沒有再過其他的手腳,當時打過促進排卵的針,所以還是有些不安的。
難道當時打的那些針,把自己的打壞了?
胡曼忍不住握住自己的左手手臂,七年前的時候,那上面有不針眼。
狠狠地閉了閉眼睛,不讓自己胡思想。
寧可心見胡曼有些低落,便手攬著胡曼的肩膀,輕聲說道:“曼曼,別想了,順其自然,有時候懷孕也不一定好。現在你和黎的確是相融洽了,但是他家裡對你怎樣,還很難說。而且公衆都不知道你們結婚的事,一旦知道了,會如何?”
寧可心說的話,還是從理智的角度出發的,這些胡曼之前都有想過。
不過自從逐漸卸下心房,拋棄顧慮,死心塌地的要跟著黎澤之後,這些好像都不是考慮的問題了。
好像和黎澤越來越想像,黎澤敢爲了和家裡人鬧,就也敢孤注一擲。
其實想想,人們常說的“夫妻相”,並不一定是長相上相似,而是想法上越來越相近。
胡曼抿了抿脣,說道:“不管他家裡怎樣,別人怎樣想,我都不會離開他的。”
寧可心看著胡曼,嘆了口氣,“自從你在醫院,被黎拐跑之後,你就沒有怎麼再跟我聊過你們的關係。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就看你們一下子關係這麼親這麼好了,你竟然像是能把命託付給他似的。讓我總有點兒不敢相信,總是擔心你吃虧!”
胡曼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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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能把命託付給黎澤,因爲黎澤值得託付。
商紅聽著兩個人說的話,忍不住笑道:“你們啊,就是想得太多。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有今天睡。本來我以爲可心你也是個灑之人,沒想到竟然也是一個想得多的人。”
寧可心挑眉,“爲什麼會這麼說?”
商紅笑道:“你考慮的那些問題,在我看來,都不是問題。別人的想法,關我屁事。我家裡人以前不讓我上警校,我偏要上。不讓我跟老三好,讓我嫁一個紈絝當全職太太,我偏不。很多事,外力看似強大,歸結底,還是看力夠不夠強。一旦力強大到能和外力抗衡了,外力的一切因素,就不會爲負擔或者力了。”
商紅說著,了一下頭髮。
“外力就是別人放的屁,你會到影響麼?會。你會聞到,會覺得臭,會影響你的鼻子你的心。但是你不能總是懷念這個屁。難不味道散了,還要追著去聞不?很多事都是這個道理,不止是男歡。”
商紅的話,雖然俗,但是讓兩人都有醍醐灌頂之。
寧可心歪著頭,若有所思:“可是我跟魏徵在一起的時候,的確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商紅笑著搖頭。
“你並沒有真的心去投到和魏徵的當中,你的灑,是基於你對魏徵的不信任,以及和他之間關係的不看好。”
寧可心凜然一驚,被商紅說中了
心思,但是又問道:“你怎麼知道?”
商紅笑道:“能覺得到。的人,對對方是在乎的,你以前對魏徵,並沒有那麼在乎。”
寧可心咬著脣說道:“那是因爲他沒有辦法給我安全,我可以和他相,但是不可能把心全部給他。”
商紅本來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的,但是聽了寧可心的說辭,挪過來,跟兩個姑娘在一起。
“你的心怎麼會給他?你的心永遠在你上。再者,並不等同於安全。安全源於你自,而不是讓魏徵給你。你自己有安全,男人來去都無所謂。你的心,和你的命一樣,都要在自己的手上。這樣,你就能心無旁騖地魏徵的了。”
商紅突然說得頭頭是道的,讓寧可心忍不住深思。
商紅比年長幾歲,有閱歷富。
寧可心是小白,被商紅說得一愣一愣的。
胡曼亦是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覺得安全和沒有必要劃分那麼清楚,我之所以信任黎澤,倒是因爲他給我的安全已經強大到讓我不自想要去依靠他了。”
商紅卻道:“可是曼曼,你想過麼,二哥給你的和安全,能一直存在麼?”
胡曼臉微怔。
商紅接著說道:“這就又扯回咱們剛開始的容了。正如可心說的,二哥的家裡對你們兩人還不一定是什麼態度,公衆也不見得知道了之後都是祝福。那麼二哥的和安全,也不一定會長久。”
胡曼握了拳頭,心裡有些。
想到黎澤如果不了,離開了,就會有些地心痛。
“所以我剛纔說的道理,適用於任何一種況。如果在困境之時,外力施,我們自有安全,而不是向男人去索取,那麼就會讓兩人的關係更加穩固。要知道,男人也是人,一個男人他要疼你,寵你,還要去面對外力力,他也會累。另一種況,就是兩個人的關係出現危機的時候,一旦沒有了,至自己還有安全,還有自己的心。這時候,不會出現傷得很重的況。當然了,像可心這樣的,是這種況的反面,他現在是應該放棄那種‘可能會傷得很重’的想法,不能患得患失。守住自己的心,然後單純去。”
寧可心想了一下,嘆道:“商紅,你這樣的,看似濃烈,實則無。”
胡曼卻是被商紅話語裡的隻言片語說到心裡去了。
等黎澤出來的時候,看著胡曼正在愣神,他走過去,把拉到懷裡,問道:“怎麼了?在想什麼?”
胡曼沒有吭聲。
其他人都聚在一起打牌,黎澤帶著和黎小雨去吃飯。
黎澤現在儼然已經是一個妻奴孩子奴,一日三餐,只要有胡曼在,一定要陪著準時吃,並且吃好。
他們到了樓下的自助餐廳。
黎小雨蹦蹦跳跳地拿著盤子去了,黎澤拉著胡曼在牆邊,不讓走。
“跟我說說,怎麼了?剛纔想得那麼神?”
胡曼挑眼看著他,“爲什麼一定要告訴你
?”
黎澤挑眉,“你不告訴我,你還想告訴誰?”
“那你的事,都不讓我知道。我憑什麼要把自己的事告訴你?”
黎澤樂了,他笑著說道:“我什麼事你不知道?我從裡到外,對你,永遠都是袒無意的。”
胡曼捶了他口一下,嗔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黎澤抓住的手,吻了一下:“你不說,今天別想吃飯。”
胡曼鼓鼓。
“商紅說,不能把心思都放到男人上,要自己有主心骨,是在說可心的。我突然覺得,我好像也是這樣。”
“你是哪樣?”黎澤問道。
胡曼不說話了。
黎澤輕笑:“商紅那人,腦子跟一般人不一樣,你不用聽的。”
“但是我覺得商紅說得很對。”胡曼此時有些認真了,“說人要掌握自己的心,這樣遇到什麼事都不會被打到。”
黎澤笑道:“你爲什麼會被打倒?有我在你背後,你倒不了。”
胡曼歪著頭問道:“那要是你不在我後呢?如果我太過依賴你,隨隨便便一件事就把我打倒了。”
黎澤斂眉肅目,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不會不在你後,我會永遠在你邊,你說的況,不會出現。”
他見胡曼抿著脣不說話,便心裡想打張老三一頓,不好好看著自己媳婦兒,讓在外面胡說八道什麼?淨帶壞他媳婦兒!
他想了一下,說道:“按照商紅的邏輯,世界上所有人只要按照說得那樣,那真的是沒有心肝了。人的是很複雜的,不可能千篇一律。每個人表達的方式不一樣。商紅是商紅,你是你。”
胡曼擡頭,看著黎澤,說道:“可是,我覺得我好想被洗腦了。”
黎澤手了胡曼的臉,“你的確是被洗腦了。那樣的灑,不是一般人能學得來。你這樣的格,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所以,商紅會和張老三在一起,你這輩子只能跟著我。商紅那種說法,照自己來看,是純粹的。但是讓別人看來,也許就是太謀利的想法。爲了止損,爲了不傷害,就把自己的心牢牢抓住,讓人都不得一下。就是走心的,哪能分得開?如果真的有一天,因爲外力或者力,兩人不能在一起,連一場心傷都不能有,這是不是對人太苛刻了?”
胡曼看著黎澤,覺他臉上的表竟然有些委屈似的。
“我不會和你分開,這是我說過的話。但是如果真的如商紅說得那樣,我和你分開了,你難道就真的守住自己的心,華麗轉,一點兒也不留麼?曼曼,我可不想只是當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胡曼心思,手抱住黎澤的肩膀,踮起腳尖,輕輕吻上他的脣。
“我明白了,黎澤,我明白了。你要是離開我,我就把你追回來。”
黎澤笑道:“好。”
兩人說破了一場心事,在餐廳一角綿親吻。
遠有一個人看著他們,握了拳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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