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說那里還很冷，我的很保暖，也很堅韌。”金縷蟲慢聲細語囑咐他們，“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和哥哥也會幫會長分擔一些瑣事。”

客機起飛，白楚年過窗戶看到底下越來越小的景，金縷蟲和木乃伊坐在車頂上朝他們揮了揮手。

蘭波相比第一次坐飛機時淡定了許多，綁著安全帶坐在白楚年邊。

“可。”蘭波很喜歡金縷蟲織的小帽子，戴在尾尖上搖一搖，絨球跟著晃。

“你說得對。”白楚年著窗外的天空，“有的人愿意面向未來，有的人愿意留在過去，我也是今天才明白，死亡不代表忘。”

“我去調查過了，邵文璟名下財產是他自己轉移的，可能是知道兇多吉吧，他把所有錢都留給金縷蟲了。”

白楚年從平板上找出一份資料給蘭波看，“而且我從他家室的床底發現了一枚用蛛封存起來的u盤。技部破解了u盤，里面存著邵文璟那一年里調查得來的關于研究所的線索。”

“寫了什麼？”

“這是邵文璟生前自己總結的文檔，”白楚年放大指給他看，“八年前109研究所的高管蜂鳥艾蓮，現在已經是研究所的一把手了。”

“你還記得我們在atwl考試里拿到的文件a嗎，講的是十七世紀初發了一場颶風病毒瘟疫，之后人們生長出了腺，一位歐洲魔師當眾表演漂浮魔，最后長出翅膀飛走的事，一部分醫生認為魔師當時達到了m2級，腺覺醒為蜂鳥。”

“那份文件里沒提到魔師的別，我慣思維直覺那是個alpha。但是也有可能是個omega，omega留下和自己同種族腺后代的概率要遠遠大于alpha。”

“擁有蜂鳥腺的人類很多。”蘭波不覺得他這種思維跳躍太強的聯想有什麼意義，“就算艾蓮是蜂鳥魔師的后代，又能怎麼樣。”

“如果能證明他們之間有緣關系的話，就能印證我許多猜想。”白楚年說，“一開始我也覺得他們制造特種作戰武只是為了發軍火財，但是也不一定。”

“你看，金縷蟲是他們早期改造的實驗，他們最初的實驗目標只是人類。”

“那蛇目呢？”

“他的中位編號是5，意思是他最初的形態到最終形態之間擬態程度為50%，像你一樣，你從蝠鲼變蝠鲼人形，擬態程度也是50%，所以你編號857。”

“你想說什麼。”

“我以為蛇目原本是條蛇，他被改造之后生長出了上半人類擬態。那有沒有可能，他原本是人類，改造之后才出現蛇尾，那樣的話他中位編號還是5。”

“其實他們最初的構想只是在的人類上改造嗎。”

“嗯……我不確定。等到軍事基地以后應該會討論這件事，有了猜想就會開始調查。”

“歸究底不是我們的錯。”蘭波手臂搭在白楚年肩頭，悠閑搖尾尖，“人會為高傲和自大付出代價，109研究所也一樣，我會親手拆掉他們的顱骨，放在宮殿里當魚缸。”

“對了，我們現在去哪兒？”蘭波向來聽二不聽三，隨時隨地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本不打聽下一步要做什麼。

“先去紅桃島，pbb狂鯊部隊來接我們去軍事基地，到了以后應該會先安排住宿，再分配訓練。”

蘭波皺眉：“你去當教，那我干什麼？”

“當我學員呀。”

第132章

度過了二百七十年的魚生，蘭波第一次從人類omega宿舍醒來，這是一間通鋪，pbb特種部隊的omega給來換訓練的幾位ioa學員加了幾個床位。

蘭波是被凌晨五點的集合哨音吵醒的，著眼睛從板床上坐起來，醒了腦子還沒醒，看著自己的尾尖發呆。

一位刺猬omega走到他床邊，輕輕晃醒他：“隊長吹哨了，再不整理務出去集合隊長就進來打人了。”

陸言睡在蘭波旁邊床，雖然生慣養慣了，但在蚜蟲島也習慣了這樣的訓練作息時間，所以也沒多不適應，見有人去晃蘭波，頓時神一振，兔耳朵豎起來，對那位穿著pbb戰士服的刺猬輕喊了一聲：“天吶別他啊！他有起床……氣……”

此時蘭波已經抓住了刺猬的脖頸，將他提到自己面前，幽藍眼瞳芒涌，低沉道：“noliya bigi，nowa weiky siren。（失禮的人類沒有資格喚醒siren）”

然后釋放高階信息素，整個房間都被白刺玫氣味的迫信息素充滿。

“a……a3……？”刺猬o嚇得立刻一團，背刺全豎起來，扎了蘭波的手。

“aaaa。”蘭波扔下刺猬球吹了吹手，刺球自然掉落在他尾上，把蘭波扎得從床上彈了起來，吸附到了鐵質窗框上，又被沒有遮蓋的暖氣管道燙了一下尾，蘭波吃痛甩了甩尾，狠狠盯著剛剛燙到他的暖氣管，藍魚尾漸漸轉變憤怒的紅。

陸言和蕭馴趕跑過去把快要發飆的蘭波從墻上拔下來，別人不知道蘭波發怒的威力，他倆可是見識過的，一旦激怒了蘭波，這棟樓還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房間里所有omega都看了過來，房間里高階信息素的迫異常沉重，幾個低級omega被得站不起來。

“哥，算了，算了。”陸言摟著出尖牙的蘭波的腰把他往回拽，螢和小丑魚在邊上勸。

被小兔子抱著怪乎的，蘭波的魚尾又恢復藍，平靜下來。

“hen。”蘭波輕蔑地哼了一聲，打算寬恕這些臭未干的小o。

但這邊的引來了隊長。

他們住在pbb狂鯊部隊的宿舍，因此歸狂鯊部隊管理，鯨鯊隊長踹門進來：“看看表，幾點了，等會兒挨罰的時候再給老子鬧？”

他抬頭與蘭波目相接，心里了。

真是巧了，小人魚居然是ioa派來的換學員，這下可有意思了。

他故意板著臉走過去，站在蘭波面前，釋放出m2級迫信息素，指著他凌的床鋪問：“為什麼不按規定疊被？”

蘭波漫不經心抬起眼皮：“我沒疊過，不知道怎麼疊。”

鯨鯊知道他能力很強，在m港也見識過蘭波的實力了，實力強就容易高傲，但就算是ioa派來的換學員，這態度也太囂張了，必須好好治理一番。

“還看什麼，都出去集合！”鯨鯊抬高嗓門，讓其他omega都出去，然后看著蘭波說，“你留下。”

ioa的omega們不放心地跟著人流走出去，頻頻回頭蘭波。

“ioa向來沒規矩這我知道，看著，老子教你怎麼疊被。”鯨鯊把蘭波攤在床上的薄被鋪開，然后練快速地疊規整的方形。

“學會了？”鯨鯊問。

蘭波坐在床邊，手肘搭在床欄上，懶懶看了一眼。

以往只要鯨鯊一放迫信息素，學員們麻溜乖乖聽話，沒想到這次卻沒作用了。

鯨鯊抖開剛疊完的薄被：“按我剛剛教的重疊十遍。”

蘭波支著頭斜倚在床欄邊，輕輕挑眉：“小子，你父母給予你寶貴的生命，不是讓你來我面前找死的。”

鯨鯊被他這話給狂愣了，半天沒想出該接一句什麼回答。

他耳邊突然響起一聲電流嗡鳴，一近乎恐怖的迫力從他頭頂降了下來，白刺玫的濃郁馨香劇烈沖擊著他的腺，鯨鯊小一，勉強撐住了床。

“a3……你三階分化……”鯨鯊捂住悶痛的臟，卻到還有另一重迫力蘊含其中。

這強大力量不僅僅來自于a3級腺，還有種制。

鯨鯊在水生型腺中已經算頂端種，能夠對他形種制的腺寥寥無幾，更何況還是一個omega。

“年輕人，你還點。”蘭波提起床上的薄被，搭在鯨鯊手上，“幫我疊好，我先去集合了。”

他在鋼結構樓房間吸附爬行，走得稍快了些。第一天訓練就遲到，小白知道了會不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