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像收到生日禮的小孩兒似的,松開蘭波,去撿雜草拿打火機點火做飯了。
兩人坐在漂浮小島上,一人抱著一個烤扇貝吃,趟在清澈的海水里。
蘭波魚尾邊匯聚了不彩斑斕的的魚,爭奪魚尾攪出氣泡產生的藍水母吃,吞下水母的魚彩會變得異常艷,型也也會相應變大一些。
白楚年仰頭看了看,高聳的椰子樹上掛著四個椰子,嘀咕了一句:“你看那椰子了沒?我好。”
“了。”蘭波的鱗片閃了一下金,一顆的椰子松了掉下來,剛好砸在扔掉的貝殼上,切開了一個口,可以直接喝。
“嗯?”白楚年納悶地撿起椰子,往里倒甘甜水,“好甜,應該是那四個里最甜的一個了。”
“……你怎麼不說話,不高興了?”白楚年挪過來湊近他,耳朵耷拉下來,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hd藥劑,被我吃了。”蘭波低頭撥拉著貝殼里剩下的幾塊,“他們人多,我又急著找你。”
“沒事。反正我們已經有一支樣品了,之前在三棱錐屋拿的那個。只要不讓他們拿到就行。”白楚年了個懶腰,手搭在蘭波曬干的金發上了,“出了什麼新能力?”
“錦鯉賜福。運氣會變得很好,而且不需要我刻意用,這個能力會自己挑選合適的釋放時機。”
白楚年忍笑:“和你搭的。”
蘭波翹起尾尖,回頭問他:“我們現在在度月嗎?”
“……不算吧,得旅行才算。而且是長途旅行。”
“好。”
他們待的這座小島一直在飄,手里沒有地圖,白楚年也不知道他們飄到哪了,不過通訊還沒損壞,能和隊員們聯絡上,隊員們已經回pbb軍事基地了。
聽畢攬星報告說,他們發現了藏在制藥廠里的幸存者,以及大量用于做活實驗的被買賣人口,照片和報告他連夜趕完了,回了總部。而且何所謂領人活捉了伏擊他們的實驗魔音天蟬,現在正在審問,等他回去應該就有消息了。
和隊員聯絡完,白楚年大致放下心,放下通訊,看見蘭波獨自坐在水邊,著無垠的海面。
他也坐了過去,往海里扔了一個干燥的小貝殼:“你在想什麼?”
蘭波注視著遠的海平面自語:“我不同意人類稱呼這個星球‘地球’,只一個太平洋就比所有陸地加起來更寬廣,明明大海更多,至要‘海球’吧,他們自大又蠻橫。而且這里并不平靜,海洋是易怒的,這麼久了,我還是沒習慣人類的愚妄和淺薄。”
“愚蠢就會制造災難。”蘭波抬手扶在他寬闊后背上。
“算了,先回去吧。”
“嗯,等一下。”白楚年拉起他的手,開自己背心下擺,拿著蘭波的一手指在骨位置劃了一條藍直線,三厘米長。
接著,又劃了一道,四厘米長。
又劃了一道,兩厘米長。
又劃了一道,三厘米長。
蘭波看著他專注在自己上劃線,疑地問:“這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有啊,做ai的次數。”
“為什麼不一樣長?”
“一毫米代表一分鐘。”
第145章
PBB軍事基地宿舍樓。
白楚年坐在何所謂的單人床上,蹺著,何所謂拿了兩聽可樂扔給他。
“何隊,聽說把襲的實驗給活捉了?”白楚年啟開可樂罐遞給蘭波一聽,然后自己拿起蘭波的尾尖到里面攪和一下,可樂罐外部立刻起了一層冰霜,再把尾尖拿出來,自然地在里嗦了一下,還給蘭波。
“242魔音天蟬,韓哥說那是個七級,牛哇。”
何所謂赤著上,手臂和腹部裹著繃帶,背靠在打開的窗邊煙:“基本作。你們那邊況還復雜,遇上五個實驗,能活著回來已經算走運了。”
“嗨,讓他們跑了,真麻煩。”白楚年擺手,“你的傷要嗎?”
何所謂:“傷本是不要的。”
白楚年:“?”
敞開的宿舍門外,走廊里傳來匆忙的腳步聲,賀文瀟和賀文意上的戰斗服防彈還沒來得及,就爭先恐后地從窄小的門口了進來,龍卷風一樣朝何所謂撲了過去。
按沖擊力來計算,兩個期型實驗不使用能力時的力量,就相當于兩頭大藏獒一起撞在人上一樣,直接把何所謂撞飛到床上,然后瘋狂他的臉。
“隊長!隊長還好嗎,我們回來晚了,要不是被拖住今天早上就能回來了……”
“好著呢,都滾下去!剛換的藥都給老子撞裂了!”何所謂一只手護著上的繃帶,另一只手推他倆的臉,“都給我滾!”
倆小狼不舍地從何隊上下來,給何所謂留了一臉口水,忽然注意到旁邊有人。
賀文瀟:“唔。”
賀文意:“嘖。”
白楚年愣愣和他倆對視,默默手把蘭波圈到懷里,從這兩頭野蠻的狼旁邊挪開。
大意了,原本是來找何隊長秀一下昨晚的短時月旅行的,結果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就被對方一招KO了。
“訓你們的練去。”何所謂一手拎起一只,把賀家兄弟扔出宿舍,回手帶上門。
何所謂拿巾了一遍臉:“他倆被撿回來以后,因為腺相同所以就扔給我養了,從小我就鍛煉他們的狼,結果他倆上學的時候剛好和顧無慮那小子同期,顧無慮你還有印象吧,一個哈士奇,然后他倆就被帶歪了,說明朋友圈子比父母教育還重要。”
實驗907魔犬加爾姆,雙子合用同一腺,首位9代表型腺,0代表無擬態,7代表主要能力是能量實化。
“魔音天蟬還沒審問完,況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去看看。”何所謂碾滅煙頭,“你特意找我是問這事嗎?”
“……對。”白楚年起告別,“先回去休息了,我好幾天沒睡過一個完整覺了。”
那兩只小狼還在門玻璃上著往里面看,白楚年忽然拉開門,他倆一個沒扶穩險些踉蹌跌進來。
白楚年特意挽起袖,出小臂上的人魚語紋,然后拉起蘭波的手,臨走時還用指尖松領帶似的松了松頸上的項圈。
兩只小狼在門框邊看著白楚年揚長而去。
賀文意:“他什麼意思?”
賀文瀟:“意思是他老婆送了他新項圈。”
賀文意:“我也想要。”
賀文瀟:“那不是用來栓狗的嗎,你覺得好看?”
賀文意:“我覺得好看。”
賀文瀟:“其實我也。”
賀文意:“我去找隊長要。”
賀文瀟:“等等我也去。”
何所謂:“你嗎的,小犢子,我沒那變態玩意。”
白楚年先向校遞了申請,想旁聽魔音天蟬的審問,很快,夏校回復,說審問已經結束了,著急的話可以去幫著整理口供。
倒是不急。
白楚年去看了看那些暫時收容在軍事基地的實驗。
目前一共放出了四個實驗,無象潛行者狀態最為穩定,甚至已經能幫著勸說其他實驗了,剩下進步比較大的就是那位紅尾鵟實驗,哈克。
地下訓練場分很多功能區域,有一塊專門劃分出的讀書區,書架林立,中間會有一些相互隔斷的書桌。
哈克坐在個獨立書桌前,桌上鋪著一本中英雙語的繪本,別扭地用拳頭攥著筆,埋頭抄寫課文,時不時用筆帽撓撓頭發。
雖然實驗們戰斗經驗富,但生活技能和文化常識方面基本是一片空白,就算是白楚年也花了整整三年時間才勉強能自然地融人類社會之中,這些實驗一直被關在監獄里,能接到正常人類生活的機會很。
“倒是聽話,之前的狂勁兒呢。”白楚年站在玻璃門外看著,沒過多久,于小橙拿了兩杯檸檬水回來,給哈克放在桌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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