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才打了野豬的,你這麼忙著進去,萬一遇到點兒啥,可咋辦?
“我去看看我哥!”付二柱子到底是不放心,就像小于舉人想到的那樣,去年才打了野豬啊!
誰知道里頭有啥東西?
他們也不常來,更沒那個打獵的手藝傍,萬一遇到點什麼的,好歹是他哥不是?
再說了,去了指不定能打到獨食呢?他哥可是認識不草藥的啊!
付二柱子也跑了,追著付大柱子的方向,其實就是往里頭跑而已。
“噓……!”大群人都在哪兒唏噓,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有本事你別走啊!
都把小于舉人逗樂兒了:“大家都收斂些吧,他們都那樣了。”
這付家兄弟倆不和的事兒,村里人都知道,甚至外村人都有所了解,上次他去見縣令大人,還晦的提過一句,也不知道縣令大人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有個這樣的村醫,村里人的健康真是沒保障啊!
188 秋獵收獲
付家兄弟倆走了,這不和諧的因素不存在了,這些人開始聊天了。
“今年要給我家多打點兔子,給孩子們做兩件厚實的帶服!”
“我也要打個狍子,給丈母娘送去,老人家喜歡。”
“其實野也不錯,那個東西對的還能賣點錢。”
大家紛紛展了一番,都對自己秋獵有了一定計劃,小于舉人就拉著石宏大問他:“你想打些什麼?”
“最好是能有個老虎豹子的,給你弄張好皮子。”石宏大一開口就與眾不同。
“胡說八道!”小于舉人呸呸呸的吐了三口口水:“說點吉利的話不行啊!”
還老虎豹子的,去年野豬那事兒都是湊巧,今年要是還有大型野,他們十八里鋪還活不活了啊?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石宏大特別有魄力:“打不到老虎豹子,改狐貍也好,那東西別看小,但是皮不錯,除此之外,貉子和兔子也不錯,貉子大,兔子皮。”
而且這些野們都很高產,一窩一窩的生的比人都快!
別的不說,就說兔子這東西,有了它,你就別想種蘿卜,啃的你種多都絕產!
所以大家真不是不護野生,實在是護不起啊!
“這還差不多!”貉子什麼的完全可以打一打,兔子多多益善。
說笑了一會,一行人才起繼續往里走,外頭的沒什麼野,只有里頭有,因為這部連著很低的山脈,一些小繁的尤其多。
他們在過了石頭灘之后,才開始繃神經,小心,等往前走了不遠,就遇到了付家兄弟倆。
這兄弟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敢深,倒還知道好歹,沒真的往里頭躥,在這里等大家伙兒。
沒人搭理他們,小于舉人看了一眼,倆人的腰間袋子里,鼓鼓的,這是裝了不草藥的意思?
一直往里走,野就多了,野兔子的不見,貉子也跑的快,還有狍子等,大家打了一大堆,沒有去年的那麼驚心魄,但是中午也沒回去,就在林子里吃了各自帶來的干糧,喝了自己帶的水。
不能再往里走了,中午休息過后,石宏大就要帶著人往外走了。
“不再往里走了嗎?”付大柱子不甘心的問。
“已經中午了,開始往回走。”石宏大簡潔的說了一句,就帶人往回走了。
“走什麼啊?都沒打到什麼好東西!”去年能打到野豬,今年呢?付大柱子不服氣。
石宏大好歹還打了四只狐貍,六只貉子,一頭狍子,還有好多兔子,野也打了不,家父子倆現在全上下都掛滿了獵,肩上還扛著的狍子。
怎麼看怎麼是滿載而歸的架勢,別人也不差,就連小于舉人都拎著八只野,搞得自己好像箭超群一樣,實際上這些東西都是石宏大打來的,小于舉人空有弓箭,他是一點都沒用上啊!
但是跟著打獵還是很帶勁兒的,可能男人們天生就帶著這種節,狩獵什麼的,小于舉人意氣風發,一點都不累!
付家兄弟倆不想走,但是人都走了,他們倆想留下就留下,沒人舍不得他們。
“哥,走吧!”付二柱子雖然也錢,但是還知道輕重,這個時候,山里誰知道有啥啊?
趕走才最要!
付大柱子一跺腳,直接自己往里走了!
付二柱子:“……!”
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自己也勸不住他,干脆也不管了,跟著人就回村兒了。
付大柱子走了不遠,駐足后等了半天,沒發現弟弟跟上來,狠狠的啐了一口,真是養不的白眼狼!
沒奈何,只好扭頭往回走,這里沒人陪著他,就他一個的話,他也不敢多留啊!
他們下山之后,還在山腳歇了歇,正好等到了付大柱子,他上山也沒空著手,這位打了不兔子回來。
因為野,他看不上!
看到他回來了,其實很多人都松了口氣,真要把人丟在山上不管不顧,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萬一真出點啥意外的話,大家都會覺得別扭,看到人回來了,就放心了,同時對付大柱子更不耐了。
石宏大就跟沒看到他一樣,直接起喊道:“走了走了,趕回家!家里人可都等著呢!”
剛從山上下來的付大柱子:“……!”
他才走過來,連口氣都沒歇著,這就要往回走了?
小于舉人看到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不過誰管他?
起就跟林杰一起,還有喬小五等幾個人走在前頭,他們不行,大家將就他們,讓他們走前頭是為了讓后面的人適應他們的腳程。
“他好像很生氣唉!”小于舉人的指了指后面,這個“他”說的是誰,不言而喻呢。
“管他,樂意自找苦吃。”石宏大扛著四個貉子,腰間掛著十只野兔,四只野,別提多收的樣子了。
倆人一路竊竊私語,付大柱子看的眼睛疼!
等到了村口,果然,村子的人都在等他們。
這次打獵雖然沒有獵到什麼大東西,但是去了二十多個人,也打了十多只狍子。
石宏大是他們的頭兒,提議狍子均分,給大家打個牙祭,野兔子貉子這些,誰打的歸誰。
“那狐貍呢?”付大柱子盯著石宏大他們打的狐貍挪不開眼睛。
這狐貍是石宏大和家父子打的,數量雖然不多,但是皮十分好,以為他們打的時候,都是從眼睛那里出去的箭。
“你說呢?”石宏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這樣的人,還是趁早弄走的好。
這狐貍可是石宏大特意打給小于舉人的,狐貍不好吃,大家都知道,但是皮子好就行。
于家不缺那點,缺的是好皮子。
“就按照石宏大說的,都趕分了狍子,分完今年秋獵就過去了,別怪我說話不好聽,付村醫,你還是盯著點別人的東西吧!”老村長對他冷言警告。
“我……我……!”怎麼說?這些人難道就不好那狐貍皮?這東西可是只有有錢人家才能弄到,據說一件狐貍大氅的價錢,都能讓他們舒舒服服過個一年!
他們怎麼不心?
付大柱子運了半天氣,發現沒人搭理,大家都在分,且好似忘了他一樣。
分完了自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小于舉人一行人回到家里,可把宋氏母樂壞了,這麼多皮子,能做不好東西。
這些皮子都是沒下來的,就讓阿雅皮,宋氏母頭一次沒躲著家里人,而是指點阿雅怎麼剝皮。
野什麼的,都歸了黃大廚,黃廚娘直接上手,弄了不野羽。
“您要羽做什麼?”小于舉人看著人家都要皮子,黃廚娘竟然要羽,還要尾羽。
“扎個撣子,多攢點,這一年殺了的都攢著呢!”黃廚娘樂呵呵的撿走了。
小于舉人:“……!”
秋獵過后,天氣漸冷,家里送東西的人也多了,石宏大更是帶著人去了量趟縣城,買了不東西回來。
本以為深秋就這麼過去了,結果九月初十的時候,有一隊人馬來到了十八里鋪,他們穿著白的服,帶著白的帽子,胳膊上,有一個葫蘆的標志。
他們先是去了老村長家,然后就看著老村長帶他們去了付大柱子家!
“去了付大柱子家?”小于舉人其實并不知道這些事,但是架不住他家有個管家婆,劉宋氏的消息可靈通了。
“是啊!聽說是什麼檢查的,要看付大柱子的進藥單據,結果他拿不出來,已經被那些人帶走了!”劉宋氏說的有鼻子有眼兒,可活靈活現了。
“檢查的?”小于舉人想到了一點,哦,這是人家來檢查,付大柱子沒準備,一下就被查出來問題了。
以前就說過,付大柱子這人心不正,上頭都有給撥來的藥款,他們可以購買一些藥,以保證村民的健康。
而付大柱子一開始這筆錢他倒是兢兢業業,后來發現上頭沒人檢查,就開始工減料,到了現在,他已經習慣了拿那筆錢給自己家當存款,村里人有病他還要診費,要藥費,才給看病抓藥,而且很多藥他知道山上就有,干脆就不去藥站進藥了,直接自己采藥補上,錢當然落到了自己兜里。
但是這樣一來,很多藥材都不夠藥力,例如人參,這種東西是大補元氣的,而黨參同樣也能補元氣,可十斤黨參也趕不上一兩人參的藥效。
付大柱子給上頭看的藥材單子上,有著人參的大名,實際上用的都是他自己采的黨參。
要不然當時原主也不會……
想到這里,于良吉坐不住了,正好,張家二叔過來了,讓他跟著去一趟老村長家。
“有事兒?”小于舉人人在家中坐,自然有人給他打探消息,他在家也不是無事可做,正在收拾大棚,準備種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