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舉人：“……！”

他這邊問了，其實劉宋氏那邊也問了，不過得到的消息很全面，晚飯過后，張家人去了客房，就趁機跟當家的一起溜達過來，跟大老爺小老爺說了。

原來過年的時候，張家也同樣有很多年貨，例如凍柿子，凍梨，這都是冬天能吃的水果，東北這邊沒幾樣水果，而冬天能吃到的也就這兩樣，最多有個凍蘋果，還很貴的那種。

張家老三的媳婦兒，饞，又心眼小，他們這一房的孩子才兩個，而大房和二房都是四個，這花的錢是公中的，等于是大家一起賺的，吃的卻是前面兩房多，他們這一房。

于是這人就有事沒事狠勁兒的吃，凍柿子凍梨雖然不貴但是也不便宜，平時都是過年的時候吃上兩個，小孩子小的更是不能多吃，怕涼著。

可不理解啊！

就可勁兒的啃凍柿子和凍梨。

結果啃過了頭，脾胃被涼著了，吐了好幾天，加上吃冷的東西，又是在冬天，這葵水就沒來，哦，古代管子的月經天葵，葵水等別稱。

自己已經是生過兩個孩子的人了，當時就宣布自己有了子，窩在炕上不起來，那段時間正好過年，家里一大堆的事兒，就全推給兩個嫂子了。

正月的時候，于家送過去的青菜，里頭的黃瓜，就給吃了兩，可能是吃的涼東西太多了，那兩黃瓜了倒駱駝的最后一稻草。

肚子疼的不了，加上家里人都以為有了，就找了村醫過來給看看，畢竟肚子里還有一個呢，真出了啥事兒也不好。

也不顧大新正月的就請大夫上門不吉利了。

結果大夫一號脈，好麼！

冷東西吃多了，脾胃不和，沒懷孕！

然后張家差點了張家村的笑話，要是沒有另一件事的發生，他們家今年可難過了。

191 冰冷冬月

“噗！”小于舉人聽完這診斷就噴了！

這也太奇葩了！

“張家村，出了什麼事？”石宏大更關注的是另一件事。

“您的繼母，那個石張氏，所出的大閨，不是嫁到了孟家莊麼？但是聽說走親戚的時候，在表哥的家里，那個，喝多了，睡著了……。”劉宋氏小心翼翼的措詞：“……跟丈夫和表哥躺一張炕上了……。”

小于舉人：“……！”什麼況？

石宏大也傻眼了，這麼說很曖昧啊！

原來石榮娘跟夫婿孟憲臣回了外祖家，張老八家在張家村還算是有錢人家，雖然家里頭生了不，可都過得不錯，加上沒有分家，一年到頭也有不錢財。

石張氏回娘家回慣了，順手拿點什麼都有可能。

而石大不一樣啊，雖然住在石家村，可石大沒有直系親屬，頭一個妻子還很得大家喜歡，這嫡長子在家遭的罪，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地護著也就罷了，反而更加看不上石張氏，加上后來生的孩子，懶饞沒一個好東西。

石榮娘怕回去石家村被人揭短，而且嫁的孟憲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喝酒的時候，是一只貓一樣的男子，喝了酒之后，就了老虎！

虎超超的那種！

當時說的千好萬好，嫁進去之后才知道，這家子本就是驢糞蛋兒表面，里全是糟粕。

家里勉強能糊口，和之前說好了的一點都不一樣！

當時石張氏的原意，是將兒嫁回娘家，給表哥當媳婦，索當時孩子還小，事兒還沒辦呢，就有人上門了，說的還是跟孟大財主家有親戚的人家，石張氏當然愿意兒嫁個好人家了。

從此提也不提嫁兒回娘家的事兒了。

可惜，石榮娘聽過墻角，知道娘的意思，早已經對外祖家幾個表哥深種，突然嫁人了也就罷了，還嫁了個事事都不如意的，家里條件連自家都比不上的！

這石榮娘就不甘心了，帶著夫婿去外祖家，其實是恭賀外祖母七十大壽，只是張老八家沒有分家，房子多人口也不，當天去的人也多，古代講究人生七十古來稀，慶祝的人不，喝酒的更不。

石榮娘喝了點兒之后，家的那位也喝多了，這人見不得酒，一見酒就喝，還拼了命的喝！

一氣之下，也跟著喝上了！

孟憲臣醉倒在炕上，本來石榮娘應該是去伺候的，結果喝多了，也倒下了。

可笑的是，在一個屋子里，一個在東屋，一個在西屋。

本來東屋是給來的眷休息的地方，西屋是吃飯喝酒的地方，偏偏石榮娘的四表哥剛親不久，這東屋就是他的新房，妻子在西屋伺候著呢，他就迷迷糊糊的回了東屋，跟石榮娘倆一個炕頭一個炕稍，中間還橫躺著孟憲臣！

就算是衫整潔又如何？

就算是有丈夫在側又如何？

四表哥的新婚妻子一進來當時就傻眼了！

后還有眷要進來歇一歇，這怎麼歇？

而且新婚的時間還不到三個月，正好是秋收之前就辦了的婚禮，就想著冬日的時候能懷上，就最好了，因為冬天貓冬，不彈，正好養胎。

結果看到睡了不到三個月的炕上，躺著兩個大男人和一個已經嫁為人婦的表小姑子！

把這位新婚的小娘子惡心的啊！

當時就吐了！

張家村是一姓村，打斷骨頭連著筋，一個人過生日，尤其是這七十大壽，來的人不，人更多，結果全都知道了！

其實這個時代的男大防已經沒有前朝那麼嚴格了，子都能有學堂了呢，但是也沒豪放到可以跟丈夫以外的男人睡一張炕的地步。

農家就是再沒錢，也會在孩子十歲之后，單獨給弄個屋子住，就算是在現代，也沒開放到已婚男可以隨便睡一張床的地方啊！

關鍵是這種事，它好說不好聽啊！

“說來也奇怪，石張氏怎麼不來找大老爺要錢了？”劉文喜還奇怪這一點呢。

“也是啊！”小于舉人對石張氏也是知道的，那人竟然不來要養老費，難道是因為兒的事，暫時沒時間？

“我讓人早就給了，當然不會來了！”石宏大扁扁，去年石張氏來要錢，他就記住了時間，今年不用來要，他就讓人給捎了過去，還要求當著石大的面，說去年的錢已經給了，這是今年的，讓他知道，自己不欠他什麼！

“怪不得今年沒過來。”小于舉人想到自己還一直惦記著是個事兒呢。

去年鬧的全村子都知道了，今年石宏大早有準備，一過了八月十五就派人送去了，而且他也讓人鬧的大！

全石家村的人都知道了，八月十五不讓孩子回來，要錢積極！

石大的臉啊，那都丟到了縣城了！

石家村的村長氣的整整訓了石大一個時辰！

不過這些石宏大不介意，他直接讓人跟石宏大說，他在于家當長工了，不會回去的！

而十八里鋪的人也有意思，他們知道石宏大跟于良吉的關系，肯定不簡單，但是他們樂意糊弄石家村的人，來人問就跟石宏大說的差不多，只不過用了點兒語言陷阱。

他們只是說，石宏大一直常住于家。

倆人毫無關系，為啥會常住于家呢？

當然是在于家扛活了！

石大不去想石宏大若是真的在于家做長工，掙錢會多麼難，他想的是去年石宏大給了錢，怎麼沒聽石張氏提起過？

而且那意思，明顯是不止是一兩二兩，連帶著還給石榮娘添了妝，只是石榮娘出嫁的時候，陪嫁并不盛，只有一些服和被褥，就連箱底的銀子，也才二兩，正好是老大給的數量。

這等于是說，老孟家給的聘禮，是一文錢都沒帶回去，怪不得大閨回來哭，說婆婆磨，丈夫是個扶不起來的。

但是嫁都嫁了，嫁隨嫁狗隨狗，再喜歡外祖家的表哥也沒辦法，男婚嫁，從此陌路。

可誰知道竟然躺在了一起！

石大當時沒怎麼表示，一直低頭聽訓，回去聽說都快吐了！

這些事，小于舉人一直都不知道，他把力都放在了大棚里，天氣乍冷，別說屋里冷的早，本來應該長大的蔬菜也有些不怎麼生長了。

小于舉人沒辦法，只好不停的追加料，提升大棚的溫度，把日照的時間延長。

以前都是中午上午才掀開草簾子曬太，如今一大早就要掀開，讓一升上來就能照到菜苗。

增加日曬時間，促進合作用，讓菜苗長起來。

“天啊！”小于舉人覺得哪怕是鄉野間，也很有一種“貴圈真”的意思。

尤其是這種桃新聞，小道消息，冬天貓冬無聊，婦們十分樂意聊這個話題。

“他們他們的，跟咱們沒關系。”石宏大無所謂。

于家消停的很，但是外頭鬧的都快開鍋了，尤其是張老八家，張家村可是附近有名有姓的村落，更何況張家村還有個舉人，這要是德行有虧，引起上頭的注意，可就說不清了！

而且公立學堂還在張家村，擔任山長可是張家的舉人，這都鬧出風化問題來了！

十八里鋪自從深秋結束后就又開始嚴守門戶了，沒辦法，天氣一冷，誰知道野們會怎麼樣？

別的村子好歹離山脈距離遠，十八里鋪不行，當年先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好一點的地盤都已經被一姓村們占據了多代，他們這些雜姓的人，只好找了個依山傍水的地方安家。

這一安家就是世世代代了。

往年也是擔驚怕，這兩年有了圍墻好過了許多，但是門戶還是要守住的，來人可以放進去，但是不能離了人，萬一有野撞門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

常年生活在這里的十八里鋪村民們，別提多了解這邊的潛在危險了。

不過今年的天氣的確反常，冷的太早了，十月的時候就上凍了，人踩在冰面上都能過河了。

等到了冬月的時候，就跟臘月似的，兩天一小學，三天一大雪。

聽著外頭寒風呼嘯，看著外面大雪飄落，小于舉人苦中作樂道：“這可真是貓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