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罪他了?”鄭國晴問道。
“沒,我都沒跟他說過話!”鄭修吼道,跟著似想到了什麼,看向跌坐在門口的姚真,“等等,他說……他說要跟我的Omega算賬,那麼跟我算也是一樣的。”鄭修緩緩直起子,跟鄭國晴一并向臉蒼白的姚真。
鄭國晴看起來有些想手,他問道:“你做了什麼?”
姚真猛地搖頭:“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
熱鬧看夠的白棠修玉立地站在姚真后面,開口:“圈子里造謠說安總跟我家夫人有不可言說的關系,不是您嗎?”
姚真肩膀輕,咬死不松口:“不懂你在說什麼!”
白棠搖頭,這就是尋常Omega的資質,智商不夠非得耍心機,這要是換他家夫人,必能做到滴水不。
“隨便一查就能知道,您繼續否認。”白棠接道。
鄭國晴知道白棠的地位,他既然這麼說,那就是板上釘釘,就說這麼一個Omega怎麼配進他們鄭家!鄭國晴怒極,上前抬手給了姚真一耳,姚真捂著臉倒在一旁,他也算生慣養,沒被人這麼打過,憤怒吞噬理智,冷笑一聲看向白棠,“所以呢?你們夫人是怕人說,故意針對我的Alpha?”
“鄭家跟遲家有合作,您但凡聰明一些,都不應該造謠到我們夫人頭上。”白棠是遲寒的親信,又是高階,他說話永遠的敬語,永遠的不急不徐,但總能抓住人心最惶恐最敏的地方,“至于我家夫人跟安總,眉眼八分相似,您覺得是什麼關系?”
包括鄭國晴在都瞪大了眼睛。
白棠看向鄭國晴:“鄭總,是你鄭家人先逾越了。”
鄭國晴立刻否認:“他還沒跟鄭修結婚,不算我鄭家人!”完事又覺得這樣不夠氣,想拿到一些主權,于是沉聲道:“但即便如此,安總在不問問我的況下就這麼對我兒子,不合適吧?”
跟安景文談合適不合適?你配嗎?白棠心道,但上客客氣氣:“這事我們也是剛知道的,第一時間通知了您,安總沒跟任何人商量。”
鄭國晴倏然有了底氣:“哼!安景文敢這麼做,這事就沒完!”
白棠正要說什麼,就聽得一聲極輕極戲謔的質問:“沒完?”安sir第一吃飽喝足,襯衫領口都是松開的,雪原侵襲,強悍的信息素讓白棠深吸一口氣,不自覺后退一步。
安景文慵懶地斜靠在門口,朝白棠出手,兩指一并,白棠了然,遞煙給他。
安景文接過點燃,深吸一口,再緩緩吐納,這才看向鄭國晴等人,“你兒子的帳不算清,子債父償,你也沒得跑。”
白棠:“……”就知道。
第二天清晨,遲寒跟遲老爺子一同接到信息:安景文把鄭國晴打了,打得人進了醫院,目前腰部往下糊著石膏躺床上起不來。
遲寒:“……”這人搶生意上癮了?!
作者有話說: 安sir:賢婿,你的好又不是打人,何必計較這些?放下拳頭。
遲寒:打了。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102章 不講理
鄭修雖然為人自負又嫉妒心重,保不準哪天就要撞在遲寒的槍口上,但傳緋聞這事他當真蒙在鼓里,不過是鄭家對外宣稱快要結婚了,姚真才有機會接這個圈子,然后胡說八道,反正安景文就這麼想的,既然要端,就一鍋全端了,免得理了姚真鄭家人還要興師問罪,一并按死省時省力,安教授相當不講理。
遲老爺子得到消息就往醫院趕,遲寒給秦聞準備好早飯,叮囑他乖乖在家,也跟著過去。
整件事最慘的當屬鄭國晴,除了上逞能,完全是無妄之災,當時靠在床頭鼻青臉腫,看到遲老爺子的那一刻,年過半百的男人眼眶都紅了。
遲寒也沒想到安景文“連誅”的時候是寧可錯殺不肯放過,但更多的,怕是路寒山遭人設計后的憤怒,巧到鄭家人了而已。
安景文攻擊鄭國晴的時候在場除了白棠無一幸免,他的信息素極為霸道,周閑因為力不支直接被刺激得暈了過去,姚真清醒著,但因為清醒才痛苦,聽說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出現了神問題。
遲寒覺得安景文越俎代庖的是這點,對鄭國晴,他還是有些同的。
“不、不講理啊……”鄭國晴吐字斷斷續續,悲愴之意十分明顯。
遲老爺子是個護短的,鄭家他不過還個人,安景文卻是實打實的親家,他來的路上有意維護,詞兒都想好了,他們鄭家多有疏于管教的責任,可看到鄭國晴這副慘樣,饒是老爺子都說不出責備的話。
“景文被造謠跟自己兒子有不正常關系,偏偏還是姚真那孩子傳的,我不知道他是針對遲寒還是針對秦聞,但這件事到底讓我遲家臉上無,遲寒原本是打算跟你們談談的,但沒想到景文先炸了,他是將姚真算作你們鄭家人,一齊發作了。”遲老爺子語重心長,話語溫和,但恩威并施,當初是鄭國晴將姚真帶去了遲家老宅,說是即將跟鄭修結婚的Omega,現在出了事翻臉不認賬,沒這個道理。
遲寒站在一旁,見鄭國晴看來,沉聲道:“但這事您不知無罪,我回頭跟我老丈人說說,讓他給您一個待。”給個屁,遲寒心道,安景文是不可能道歉的,沒準知道鄭國晴跟爺爺告狀,還要來醫院再揍一頓,屆時他準備點兒薄禮,以安景文的名義送出去好了。
鄭國晴咂了咂,忽然不難過了,對,他再如何否認姚真不是鄭家人,但帶著姚真老宅也去了,酒宴也去了,在旁人看來姚真就是鄭修的準Omega,他是忙著鄭家發展的事沒顧得上八卦,不知道姚真那張破闖出了這等大禍!造謠秦聞?秦聞是遲寒捧在掌心的Omega,一旦計較起來他們鄭家跑不掉!這麼看安景文這頓打還是及時雨,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遲老爺子就不好多說什麼了。
打得好!腦子轉過彎來,鄭國晴開始慶幸。
他輕咳一聲:“算了,也是鄭修不爭氣,姚真再進我鄭家門是不可能的,至于那個緋聞,回頭我出面澄清,也希老爺子您跟遲寒都別往心里去。”
遲老爺子嘆了口氣:“你都這樣了,就別心那些事了。”心里卻想著還算聰明,凡事有因有果,真要計較起來,也該是他們先發難。
安sir打了人連個說法都沒有,還有遲家人給他理爛攤子,十分囂張。
適逢金秋十月,放假七天,安景文那日在房間將路寒山折騰得“奄奄一息”,回到家里又做了一天兩夜,路寒山開始咬牙切齒,琢磨著一定要“報復”回來,可惜力完全不是頂級Alpha的對手,這兩日都在床上休息,平時多自我嚴苛的一個人,現在看到床就倒。
接到遲寒的電話,安景文聽了聽,樂了:“不是,我當初打鄭國晴的時候就沒打算給他臉面,你幫我送什麼禮啊?讓他自己來跟我要嘛。”
遲寒深吸一口氣:“你是好不容易開竅,談都把商談進狗肚子里了嗎?!”
安景文:“你怎麼說你路叔呢?”
遲寒手心得厲害,破天荒泄了氣,“老丈人,我希你能稍微驗一下人間疾苦,別什麼都一副答不理的樣子,鄭國晴得爺爺庇佑,你把人送到醫院是在打誰的臉?”
“我考慮到了。”安景文洋洋得意,“我給老爺子又送了一盆長勢喜人的蓮子青,昨晚我們還通電話了,老爺子喜歡的。”
話音剛落,遲寒那邊掛了。
安景文憂心忡忡:“這人不會專門坐車過來揍我吧?”
“誰揍你?”路寒山不知什麼時候醒了,眼睛都沒徹底睜開,看得出還是困,就一條短,上半穿的還是安景文的襯衫,“有什麼吃的嗎?”
“在廚房。”安景文盯著他兩條修長的看,又很滿意地將視線放在那些重疊在一起的青紫上,頂級Alpha能很好的控制|,可當這種東西一旦敞開,自然也比尋常人更加猛烈,安景文心道我也不想的,但他的教授上似乎有種別樣的魅力,一旦他接了上面的設定,基本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