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大事,遲寒點了點頭,隨后讓白棠開了一輛給他。
可現在細想,不對勁兒。
當時滿桌的人,宋開怎麼就跟他借?跟葉千靈或者孫開寧借豈不是更方便?其次,宋喜歡,怎麼可能在宋宅落了一輛車后就能沒得開了?直至剛才被錢勇庭問,遲寒才串聯到了一起。
遲寒篤定,那日宋開就把一切盤算好了,為的是拖他下水。
有天還能跳進宋開提前挖好的坑里,遲寒覺得新鮮。
錢勇庭在追查肆輕歌的下落,他似乎知道遲寒跟肆輕歌有仇怨,連勸說帶施地廢話了一通,意思是別讓遲寒用“私刑”,私刑?誰能私得過這些人?
遲寒有些奇怪,怎麼,宋開把人囚兩個月這是囚出來了?
車輛就是遲寒名下的,沒辦法否認,但在不清楚錢勇庭的目的前,遲寒也不會吐出宋開的名字,宋開跟他不一樣,議院有見不得人的手段,用在Omega上的傷害遠遠超出Alpha,脆弱的生,經不起什麼風吹雨打。
可就是這麼一個脆弱的生,從錢勇庭眼皮子底下帶走了肆輕歌,然后“臟水”潑在遲寒上都不帶猶豫的。
肆輕歌回歸老配方,又被捆綁住四肢放在床上,但這次他沒打算掙離開了,開玩笑,這里好吃好喝,還有人看。
人撐著腦袋坐在椅子上,房間里只亮了盞壁燈,宋開微微低頭,出纖長的脖頸,影將他的面容分割開,乍一看覺得脆弱,可又莫名出一狠勁兒來,察覺到肆輕歌的視線,宋開過來,“怎麼了?”
“沒。”肆輕歌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茶的瞳孔中滿是笑意,藏背后的卻是深深的打量,他從前只覺得宋開作,可如今卻有些看不懂宋開的意思,跟議院作對的后果他一個Omega承擔不起,可宋開偏偏做了,手背上的針頭似有些跑偏,難掩刺痛,肆輕歌看著順著管子流淌下來的淺,叉引導劑,嘆道:“你真是不折騰死我不罷休啊。”
宋開因為這句話終于有了些反應,他沉聲道:“每隔兩個月信息素失控,甚至于消失,不是你的問題嗎?”
肆輕歌臉上的笑意瞬間散干凈,神冷起來:“你怎麼知道的?”這件事他沒對任何人說過,因為份證是偽造的,去不了大醫院,于是在一些偏僻的小診所看過,但設備不好,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索兩個月就失靈那麼一兩天,他自能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茍住,沒什麼大的問題。
可這個,此刻被宋開云淡風輕地破了。
宋開滿臉黑線,半晌后說道:“你能別跟世界軌太久嗎?你這個病去任何一家大型醫院做個全檢查就能知道。”
“這樣?”肆輕歌不太相信,“你什麼時候給我做的檢查?”
“一些藥劑不能用。”宋開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盯著男人,末了惡劣一笑:“為了讓你死得不那麼快,我得做好萬全之策不是嗎?”
要他平時這麼說,肆輕歌多會出幾分厭惡來,但男人卻對著叉引導劑若有所思,他沒什麼表地忽然開口:“你過來些。”肆輕歌嗓音低啞,褪去那層輕薄浪的外皮,彰顯出高階Alpha得天獨厚的蠱力來。
宋開被那雙茶的眸子攝住,一時間腦子空白,等再回過神,已經跟肆輕歌的很近了,都能覺到對方的呼吸。
肆輕歌上的麻藥未散,卻拼盡力氣抬起上半。
這個吻似乎毫無懸念,只需要再近一點點,可這個關頭肆輕歌卻狠狠皺了皺眉,躺了回去,他出了然而無奈的神,宋開則像被開水燙了似的,著急回退兩步,臉發白,是被穿心思的張跟不適。
過了許久,肆輕歌才低聲道:“宋開,上次……我連你的腺都沒,不算數的。”
這話不能這麼說,哪怕他沒那個意思,對一個Omega來說也帶著辱味道,果然,宋開息一下子急促起來,上前兩步抬手就給了肆輕歌一耳。
“啪!”肆輕歌了口腔側,沒生氣,而是蹦出一句:“我不是好人。”
宋開冷笑一聲:“安心,你是個混帳東西我并非第一天知道。”
夾雜著怒意的摔門聲,肆輕歌闔上眼睛。
兒長不適合他。
人類的勁敵之一:flag。
關押一整夜,遲寒沒休息,而是跟實神連接,覺著秦聞的呼吸頻率,不行,青年離開他睡眠質量不高,昨晚驚醒了兩回。
原本以為遲寒昨天會拒絕“關押”,錢勇庭作為高級議員,是有這種權限,但遲寒份特殊,一旦反抗他也落不著好,但遲寒了,這在錢勇庭看來是一種變相的“示弱”,于是今早來跟同遲寒說話的語氣溫和了許多:“遲先生,只要出那個人……”
“人我會給你,但不是現在。”遲寒開口。
錢勇庭怔愣,這是遲寒從昨晚到現在說得第一句有關肆輕歌的話,“什麼時候給?”
“我說了,不是現在。”
錢勇庭似乎很著急:“你要是一日不給我,你就在這里……”話音未落,強悍的信息素從遲寒上涌出,男人站在原地沒,卻似有漫天雪花從眼前呼嘯而過,咆哮聲自遠方開,帶著頂級領域十足十的威懾力,等錢勇庭反應過來,人已經跪在了地上。
絕對制,別說錢勇庭都這把年紀了,哪怕是巔峰時期,也絕不是遲寒的對手。
錢勇庭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角落的屏蔽,聽遲寒冷聲道:“我給足你臉面了。”這話,就是應下了對議員手,也應下了抓走肆輕歌的事,將宋開摘干凈,“屏蔽對我無效。”
“怎麼可能……”錢勇庭抬起頭。
他仰著遲寒,晨過窗戶傾瀉而下,將男人的影拉的極高,錢勇庭年輕時得意,雖然年過半百,但在議院的地位尚且穩定,學生多數把持著重要職位,一葉障目,哪怕聽說遲寒是頂級,上了心也沒當做什麼大事,畢竟信息素屏蔽的說明是:阻隔一切Alpha的信息素。
可此時此刻,錢勇庭罕見地從心底升騰出幾分寒意來,他心里清楚,自己在懼怕眼前這個年輕人。
“我會給你一個活的肆輕歌,所以別來煩我了。”遲寒蹙眉,“否則讓你從議院離開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年紀大了,不如陳澤山能折騰。”
聽到“陳澤山”的名字,錢勇庭的臉徹底難看起來,誰人不知陳澤山是他的死敵,如果遲寒跟陳澤山聯手……錢勇庭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記住你的承諾。”
遲寒行至門口,忽然聽到錢勇庭問道:“頂級……到底是什麼?”超出醫學領域,科技挖掘不,偏偏錢勇庭是個信奉基因選擇的人,這是刻他骨髓的信條,他跟陳澤山迫切打遲寒的心態不一樣,他多是向往的。
是你爹,遲寒在心里罵了一句,推門離開。
買了幾份甜品,遲寒剛到家推開房門,就嗅到了薄荷香氣,然后被自家的小Omega抱了個滿懷。
作者有話說: 不要小看我們宋開。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109章 仗
遲寒輕輕一掐秦聞的腰,將人抱上鞋柜,然后把甜品放在一邊,打量著秦聞的臉,青年眼下明顯帶著點兒休息不好的淡青,當即把遲寒心疼得夠嗆。
Omega對Alpha有與生俱來的依賴,而前面也說了,頂級Alpha對選中的Omega占有更強,雪松氣息吞噬掉薄荷香氣,遲寒打算給秦聞做早飯,但又實在不想離開,于是將人腰間一攬,一并去了廚房。
秦聞一騰空,立刻手腳并用抱住了遲寒,順勢指尖一勾,也帶走了小甜品。
“早上想吃什麼?”遲寒打開冰箱。
秦聞將小甜品的包裝盒放在遲寒腦袋上,打開一看是榛果的,油不多,完全可以接,“韭菜餡餅。”說起這個秦聞也很苦惱,他如今的口味真是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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