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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大小皇帝后他總想娶我》 173

“這不是等著你來給我換藥麼?”韓墨初心領神會的將桌面上的紙筆墨硯收拾出一個夠放這托盤的空擋:“蘇先生辛苦了。”

“我辛苦個屁?若不是夏日,你當我愿意折騰你兩個時辰換一次藥麼?”蘇澈邊說,邊點燃了托盤的油燈,將盤的剪子與小刮刀分別燒烤消毒:“裳。”

韓墨初背解開帶,寬去的寢前再一次被水浸的紗布。紗布上刺目的鮮紅又惹怒了本就不大高興的蘇神醫:“來來來,韓子冉你自己用眼睛看看, 什麼傷養了七日還能滲這樣的?我讓你將養你聽不懂麼?這幾日你自己說你睡了幾個時辰?那些個貪污吏,都按著你給的單子一個不剩的羈押起來了,你還想干什麼?!”

“陛下在南疆,這麼大的事,我理應給他上道折子的。”韓墨初仰著頭,配合著蘇澈拆放紗布的頻率微微轉:“若不然這案子總是懸而未決,回了汴京也是麻煩。”

紗布拆盡, 韓墨初前的傷口暴出來,菱形的傷口一半結痂另一半的痂皮被掙裂了, 兩順著的紋理一直到了上腹, 蘇澈憋了口氣一手拿著平寸大小的小刮刀破開了已經結痂的另一面, 一手拿著銀紙的小鑷子撕掉了傷口上長廢的結痂,將翻出外的再次一翻挑出來,又用調和了烈酒的無極丹敷上了創面。

整個過程中,蘇澈的手法相當利落,韓墨初依舊痛得滿頭大汗,全都崩了一道直線,抓著床單的雙手上青筋暴起,修長的脖頸上管突兀,從牙出幾個字來:“你輕點兒。”

“疼啊?”蘇澈輕描淡寫的聳聳肩,繼續著手上的作:“怎麼不疼死你呢?早我說什麼來著?讓你把那套出來的名單給三司,你偏不聽啊。非要自己去查實證,還說什麼我有分寸。這當一刀就是你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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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澈這兩句淡話,韓墨初得一點也不冤枉。

七日前,韓墨初周家父子之邀,來到了這蘇州知府李千鶴門下赴宴。

席間,他又用那套販鹽分利的托詞套出了一本有關整個江南道上吏私相授,販賣鹽糧,賣鬻爵,私增田稅,濫殺百姓的賬簿來。

這本賬簿每個知府衙門之都有一本,深藏在只有那一任吏知道的,為得就是互相牽制,彼此都有把柄。

江南富庶,條件得天獨厚。

自永平十五年伊始,這三十余年的時間里整個江南場便是一劑大染缸,每個來到這里的員沒有一個能獨善其的。

即便是有,也會被其余人排得要麼丟了,要麼被栽贓罪,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漸漸的,每一個來江南上任的員都了名副其實的蛀蟲,蠶食著本該是國朝錢糧基的江南腹地。

韓墨初當即并沒有打草驚蛇,而是依舊在酒席宴上與眾人侃侃而談。

酒宴過后,韓墨初獨自縱馬回到住,兩個黑蒙面的殺手便已經等在了那里。毫無防備的韓墨初被人當殺了一刀。

原來,那場酒宴是起了疑心的蘇州知府用的調虎離山之計。

那兩個黑殺手就是等著韓墨初走后潛他那間臨時小院探查韓墨初的底細,一旦發現任何不對便在韓墨初歸府時直接一刀結果。

因為一切都與韓墨初心底的計劃大致相同,一心想求實證的韓墨初并未多慮。

不過,好在蘇州知府李千鶴也不知道韓墨初是何許人也。那兩個黑刺客在韓墨初前中刀的況下一個被扭斷了脖子,一個被踹斷了九肋骨。

意識到危險的韓墨初捂著傷口從那間院子里逃了出來,一路縱馬飛馳,跑到了尚未歇業的金泉酒樓之下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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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倌兒金六念著這些日子的打賞,替韓墨初找了郎中,又幫他往城外送了封信。

轉日天還沒亮的時候,蘇澈便帶著早有準備的孟凡將軍將韓墨初從金泉酒樓接到了金家的大宅院里。

再往后的幾天,韓墨初拖著前的一刀傷整理連日來搜集的證以及案卷,涉案其中所有四品及以上的員他都要親自審問。

這七天下來,韓墨初每日幾乎睡不足兩個時辰。

傷藥換完,蘇澈收拾著那些帶的紗布及棉球,手敲了敲韓墨初跟前的炕桌:“怎麼?你今日還寫啊?”

“嗯,不過快了,再有一個時辰也就...”

“再有一個時辰便如何啊?”外間的門扉被人推開,一個形高大頭戴兜帽的男子自屋外步走了進來。男子立在床前,瞥了一眼蘇澈手中的托盤,冷聲道:“韓墨初,你可知眼下是什麼時辰了?”

韓墨初定睛凝神,兜帽之下那張英武非凡的臉實是再悉不過,就只有些驚訝這人此時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陛下?您怎麼來了?”

“你說呢?”顧修手將兜帽摘了下來,不由分說的將韓墨初布在榻上的小桌直接端了下去:“折子不用擬了,事朕都知道了。”

韓墨初半撐著子,余瞟了一眼旁邊的蘇澈,蘇澈端著托盤連連搖頭:“你別看我,我不知道。”

“你調了朕的兵馬,朕會不知道?”顧修朝蘇澈微微頷首致意:“這些日子有勞蘇先生了,請問韓太傅傷勢如何?”

“陛下言重了,這都是微臣份之事。”蘇澈回道:“陛下不必憂心過甚,現下子冉的傷勢已然無甚大礙了。臣想必您和子冉也有話說,就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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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澈端著換藥的托盤一陣風似的走了出去,還異常心的給兩人將門扉掩了起來。

***

夜深人靜,四下無人。

顧修坐在韓墨初床畔面沉似水。

韓墨初側著子靠在了的圓枕上,輕聲問道:“陛下,南疆邊防的事怎麼樣了?”

“南疆的事你不要管!這里的事你也不要管!你給朕老老實實的躺下睡覺!”顧修聲俱厲的吼了一句,韓墨初眉眼一低,他好不容易起來的脾氣也通通化為無形:“朕是說,南疆的毒蟲已經暫時制住了,臨行前蘇先生做的那些藥包效用不錯。雖然還未查明原因,也無甚妨礙。駐軍編制的事朕看過了,除了裁減輕騎兵一項還有待商榷以外,其余的幾項朕該允的該駁的都已經閱過了,旨意已經傳回尚書省了,先在窮奇軍和天祿軍中作為試點,三年后再看。”

“嗯。”韓墨初揚起角,抬手拂去了顧修面上沾染的風塵:“陛下,看你這一風塵仆仆的樣子,定是自得信之日起便沒有睡過吧?既然信到了陛下手上,便說明臣已無礙。陛下何必如此夙興夜寐,若是沿途遇險,可該如何是好?”

“為君為上者該當如何,朕心里比你清楚。”顧修將側臉一偏躲開了韓墨初的指腹,轉而蜷膝上了臥榻前額若即若離的抵著韓墨初未曾傷的另一側肩胛,聲音低沉輕緩:“韓太傅難道不知關心則四字,哪怕天子也在所難免麼?”

“都是小狐貍不好,讓陛下憂心了。”韓墨初側過子,溫著懷中顧修的肩背,如同哄著一個尚在襁褓的嬰兒:“陛下,不要再同小狐貍生氣了好不好?”

“若非朕早有代,你是不是又打算瞞到回京再告訴朕?”顧修揚起頭,熾熱的目仿佛要將韓墨初整個看穿:“自靺鞨邊關歸來那年,你答應過朕什麼你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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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說過,從今往后哪怕劃破了手指也要第一時間告知陛下,省得陛下憂心。”

“那你這次可是食言了?”顧修盯著韓墨初猛然間靠得更近,好似猛虎撲食前的預備。

“臣只是還未來得及奏報陛下,也算不得食言吧。”韓墨初毫無懼的輕抿雙,笑得宛如一只得逞的狐貍。

“韓墨初!”顧修眉頭鎖,雙耳忽而傳來一陣微微的細,原是韓墨初正在輕他的耳廓:“你干什麼!?”

“臣不做什麼,臣只是覺得陛下生氣的時候很有趣。”韓墨初修長的手指輕輕捻著顧修的明顯發燙的耳垂,臉上的笑意更深:“陛下自小就是這樣,無論生氣還是害,臉上看不出神,耳垂卻是紅紅的,看著很是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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