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今年中秋,正經在宮中過節的只有顧修和韓墨初兩個人。
中秋的節禮不必守歲,顧修與韓墨初在用過晚膳之后便將服侍他二人的所有宮人都放了假,準他們自行賞月玩耍去。
偌大的宣政殿暖閣之,只剩了他們兩個人。
顧修拿著一本兵書靠在一張矮幾上,時不時的翻看一頁,韓墨初也沒有說話,整個暖閣中只聽得見顧修翻書的細響。
“陛下,要去含元殿麼?”韓墨初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安靜。
“去含元殿做什麼?”顧修合上手中的兵書抬眼問道。
“今日是中秋,自然是登高賞月了。”
永遠都能一拍即合的兩人,肩并肩的走在寬長的宮道上,旁幾個十二三歲的小太監正舉著兩盞栩栩如生的月兔宮燈,互相追逐打鬧著從兩人邊跑了過去。
“陛下想要麼?想要臣也可給陛下做一盞。”韓墨初輕輕揚起角:“孔雀的還是兔子的,都可以。”
“朕自來不大喜歡這類東西,不過倒是可以做一個給六哥,他會喜歡的。”
“也是,陛下自小喜歡的便與旁人不同,不過偶爾也該放縱一下。”
韓墨初笑著牽起顧修的手,邁開步子在宮道上奔跑了起來,燈與月的相呼應下,他的眉眼無比溫,像是從月宮中走下來廣寒流仙。
得讓人窒息,得讓人失神,得讓人不知所措。
顧修沒有說話,只是任由他牽著,一不可名狀的愫在心底里生發芽。
含元殿上層的高臺上,清冷的秋風吹拂著兩人的擺。顧修憑欄遠眺,高高的圓月掛在天幕,仿佛手可及,他想回喚韓墨初站在他的位置上一起欣賞,才要回便被韓墨初從背后擁住了:“陛下別,讓臣靠一會兒。”
顧修雙手扶著含元殿高臺上的欄桿,任由韓墨初的與他合的毫無隙,他抬起頭看著天邊明亮的圓月,嘆口氣道:“師父終于不生朕的氣了?”
“嗯?”
“江南道的事,師父不生氣了?”
韓墨初回想了一下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為,暗暗心疼了顧修這個一向正直的孩子好一陣子:“這些日子公務太忙,臣早就顧不上和陛下生氣了。今日是中秋,除了政務陛下便不想與臣說點別的麼?”
“別的?”顧修仍舊抬頭看天,仿佛天上的月亮才是韓墨初的本:“太傅想聽什麼?”
“也沒什麼,臣只是很想知道,陛下自南疆趕到蘇州府的那個晚上為何不肯與臣同榻而眠?”韓墨初倏然將雙臂收,下頜繞過顧修的肩頭,與之一起抬頭看天。
“那,那能有什麼?”顧修雙手撐著欄桿,指甲心虛的克扣著欄桿上的木漆:“你那時上有傷,兩人同榻朕還要躲著你,朕怕自己睡不好。”
“陛下是怕自己睡不好呢,還是怕想做的事做不了?”韓墨初自背后上了那雙心虛的大手:“陛下的心思從來都瞞不了臣,所以還不如實話實說。其實臣和您的年紀都不小了,有些事陛下不必藏得那麼深,臣是陛下的人,從生到死都是。今日是中秋,宮里只有臣和陛下兩個人,臣今日不想做太傅,只想做只狐貍,是陛下春獵之時捕到的獵,陛下想對這只狐貍做什麼,都可以。”
顧修轉過來,搭起后之人的手臂打橫抱起,一言不發的踹開了含元殿二層上合掩的朱漆大門。
秋風蕭瑟,月皎潔。
含元殿巨大的廳柱之后,華服遍地,一片狼藉。
一只逃不了的小狐貍,貢獻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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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秋夜
王前是個起居郎。
專門負責記錄君王的起居飲食, 一言一行。
這類職自前朝起便是世襲傳承,王前的父親在這宮中服侍了將近四十年,直到新君登基, 才將王前換了上來。
原本一直相安無事。
誰料今年中秋之后, 他的《起居錄》忽然變得易寫難呈了起來。
原因, 不言而喻。
為了保住自己的項上人頭,王前決定帶著兩盒汴京城中最出名的什錦果子, 去請教君王邊最心的侍總管元寶公公。
“公公, 在下的難您也看見了。這起居注年底陛下是要過目的,起居郎不比朝中史,沒有言辭豁免之權,您看......”在侍總管歇茶的小廂房里,王前站在元寶面前著手掌。
“按說王大人您家中祖輩都是做起居郎的,這點事還需奴才教您麼?”元寶翹著二郎,端杯喝了口茶:“您就說,咱們陛下是不是一心為公的好皇帝?”
“是是是, 那是自然,陛下勤政民,朝中上下有目共睹。”
“那韓太傅呢?”
“這...韓太傅也是朝中的肱骨重臣。”
“那這二位在寢居之同榻而眠有什麼不妥的麼?”
王前瞬間恍然大悟,對著小元寶連連點頭道謝:“多謝元寶公公提點,多謝元寶公公提點。”
回程后,王前提筆在空了許久的起居錄上刷刷點點,寥寥數筆寫下了君王起居實錄。
永定元年, 八月廿一日。
帝寢居,拆室原紅木雙榻, 更換紫金拔步床。
與太傅同榻議事, 通宵達旦。
***
九月深秋, 秋葉昏黃蕭瑟。
偌大的宮墻之已經明顯有了涼意。顧修與韓墨初一向不畏冬寒,故而吩咐他二人居住的宮中不到立冬不用炭火。
寢殿之,鎏金鑄造的大香爐里依舊燃的是提神醒竅的熏香。
深秋寒夜,職的小太監抱著湯婆子靠在外間的門檻上雙眼閉,耳中灌滿了他今生今世都無法會的聲響。
紫金拔步床,月影流紗帳。
影影綽綽一被浪上下起伏,如同海面上洶涌的波濤。
紗帳,顧修單手撐榻,壯的手臂攬著!下之人勁瘦結實的腰線,明黃的錦被自肩頭落,出疤痕縱橫的,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這是個久經沙場,所向披靡的帝王。
“子冉...南疆呈上來的治軍布防圖,你可看過了?”顧修糙的掌心服著韓墨初的小腹用于借力。
“臣....呃嗯....這不是在看麼?”韓墨初趴伏在兩只枕頭之間,顧修口中所說的布防圖就在他的口上,此時已經被他握的雙手得滿是褶皺。
“云瑾上奏的軍報中提到說南詔國主暴亡新君繼位的事,朕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是,我大周與南詔向來集甚...唔...”韓墨初閉著眼睛,不由自主的向前推進,悶聲吭氣道:“陛下,能不能不再這樣的時候同臣議國事,臣這樣的時候當真沒有辦法思考...嗯...陛下若是真想議事,就先停下...”
“天晚了,軍務急,朕也只能一心二用了。”顧修撐開雙臂,與韓墨初攥的手掌食指相扣,那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卡得他生疼生疼:“嘖,你的手怎麼這麼?”
“陛下這到底是一心二用,還是一二用。”韓墨初咬牙關,思考了一會兒想出了一個十分恰當的詞:“臣又不是子,陛下若是想要指如春蔥,臣做不到。”
“自中秋過后,朕總想把太傅養得更金貴些。”顧修言罷,助興般的親吻著韓墨初勻稱的肩頭,沒一會兒,那片未開發的領地上。上,便落了一塊兒狗啃似的印痕。
“很用不著,臣在陛下這里,一向都金貴得很。”
韓墨初僵直,抿雙后再無回應,隨著一陣目眩之席卷而來,他抓衾褥的雙手漸漸松開,上也釋然的伏在了舒適的枕席之間,平復著方才那場博弈之后臉面上細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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