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才放到桌子上,他們家急食的兒子就要手來拿,喬許連忙抓住小爪子,警告道:“你別急,好燙的哦,一會燙到你自己我不負責任哄你的哦。”
“吃吃。”聞著香味吃不著,阿念急得在桌邊打轉。
“我知道,不過得等等,我給你弄好先。”見著吃的就著急,喬許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夾了一個餃子到小崽子的小碗里,用筷子從中間開兩半,才讓小崽子自己拿著勺子,說道:“好了,你吃吧,你自己吹吹再吃。”
“嗯嗯。”阿念抓著小勺子,舀著餃子,鼓著腮幫子吹了吹,才送到自己的里,燙得眼睛都紅了,也沒舍得把里的東西吐出來,“爹爹。”
“我不要你的,你自個吃。慢些兒吃,咱們這里還有好多。”喬許看著小崽子紅了的眼睛,就知道他是燙到了,這孩子平時摔一跤都會跑來讓他唿唿,就吃東西燙著了還想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吃。
真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見著阿秋站在那邊沒過來,他就喊道:“阿秋你也過來吃吧。”
阿秋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該過去。
“是啊,過來一塊吃吧,家里就咱們幾個人,不必要分兩桌吃了。”趙阿姆也不是一個太講究的人,喊著人過來一塊吃。喬許看了人一眼,分了一雙碗筷過去,喊道:“來啊。”
如此阿秋才過去了。
“就坐這兒吃吧,要吃多自個夾,這里有醋,喜歡就蘸點醋吃。”剛才還不覺得,這會兒一看到餃子端上來了,聞到醋香味,喬許就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夾了一只大餃子,蘸了一點醋送到里。
唔~太香了!
在吃了第一個之后,像是打開了胃口一樣,他一口氣吃了三四個,前頭吃的兩個都是香菇豬餡的,后面吃的一個是韭菜蛋餡的,鮮蝦馬蹄蘿卜的呢?
越是吃不到心里就越想夠吃,但是煮了這麼一大碗還真的有點看不出來,喬許挑了兩個覺得像的吃都不是,就扭頭問他阿姆,“阿姆你沒拿鮮蝦馬蹄餡的去煮嗎?”
“有啊,我剛還吃到一個了。”趙阿姆看了看碗里,夾了一只到兒媳婦的碗里去,“你吃吃,看這個是不是。”
一口咬進去,喬許就笑了,看了一眼咬開的餃子說道:“還真的是了。”馬蹄做餡有點脆脆的,鮮蝦也很好吃,一口咬進去還能吃到飽滿的蝦粒。
“我就說有的。”趙阿姆笑道。
“嗯,好吃!”喬許也跟著笑了,這麼大的餃子,一口一個,塞得滿滿的,不僅是滿足,心里也非常的滿足。
只是可惜他阿姆拿去煮的鮮蝦馬蹄餡的餃子不多,吃的最多的還是香菇豬餡和韭菜蛋餡的餃子了,看來要等晚上的那一頓才能吃得到了。
阿秋吃著餃子,也覺得碗里的餃子很好吃。
“還要。”阿念吃完了又舉著小勺子喊著要。
“好好,我給你夾。你要吃飽了就告訴我啊,不要吃撐了。”喬許只好又給兒子夾了兩個到碗里,這一次他也沒有給小崽子開,就見小崽子自己趴到碗里去,用叼住了餃子起來,用手拿著吃。
原先他還說煮的餃子太多了,等到吃到后面,他自己吃完了剩下的最后一個還有點意猶未盡,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吃多兩個。
這一天他們留在家中,沒有到鎮上去,因而沒有親眼看到他們大老爺在堂上如何斷案的。
***
幾個地流氓被拉到大堂上,被一嚇就什麼都招了。
幾個婦人更是膽小,供出了張家油鋪的伙計,是小伙計去找的他們,還拿了油給他們,說只要找街上賣油的賣油郎說他們的油有問題,他們就可以得到一筆銀兩。
“大老爺,就是這個人當街打的我,說我賣的油有死老鼠,打完我,還打壞了我所有的油就跑了!請大老爺為我們做主,我們賣的油干干凈凈,何來有死老鼠一說!”劉存就是打了阿玖的漢子,被阿玖和兩個同村的人當場認出來了,當場指證這個人當街打了人就跑。
趙河并不打算放過幕后的指使人,當堂狀告張家油鋪,“縣令大人,草民要狀告張家油鋪,故意找人來誣陷我們趙家油坊的油有問題,還打了我們的伙計。這些人都是到張家油鋪的掌柜和伙計的指使,還請人到我們家的鋪子來鬧事,請大人一定要明察,還我們一個公道。”
“放屁!”只有劉存拒不承認他張家油鋪掌柜的指使,一口咬定了四合村賣的油有問題,梗著脖子在大堂上喊:“明明是你們賣的油有問題!”
“稟大人,這是從劉存懷里掉出的錢袋子,被小的撿到了,里面有十余兩的銀子。”剛才去劉家抓人的差把撿到的錢袋子當堂給他們家大人。
“這是我的銀兩,還給我!”劉存一懷里空的,放著的錢袋子不知何時早已經不見了,原來是被府的差撿去了。
“那你來說說,你家中的銀兩是從何得來?”早在讓人去抓人的時候,傅縣令就讓底下的人去調查過這些人了。就聽底下的人還在梗著脖子說這是他賺的銀兩,梗著脖子喊他們衙門黑,要私吞他的錢財,簡直是把他氣笑了。
傅大人的臉一變,把劉家這些年的事娓娓道來,“你父母兩年前去世,你把你父母賺下的田產全部都賣了,終日不是吃喝就是賭錢,若非你家中有一個妻,給人做針線洗補家用,你們家中大概連下鍋的米都沒有,又何來這麼十幾兩的銀子?”
“這是……這是……”劉存想說這是他干活賺到的,但是這個話顯然是說不通。
“呵呵,你想說這是你自己賺到的是吧?”傅大人就笑了,從前他不知油鹽米貴,后來在娶了一個商戶出的夫郎之后,外面的價、一個伙計一月干活多的工錢,他家夫郎都一一的與他說明過。平時只要一得空他就跟著夫郎出去外面的街上逛逛,他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在京中只知道讀書賞花作詩的讀書人了!
想要騙他,簡直做夢!
“本讓人去問過你的街坊鄰居,說你前些日在附近的一家茶樓與張家油鋪的管事見過面,這一袋銀錢,就是張家油鋪給你的酬勞費吧!”傅大人毫不留面的揭穿了劉存的底細。
這一件件的事,一幫幫的人無一都牽扯到了張家油鋪,是以,縣令大人當堂又吩咐差上張家油鋪去拿人去了。
并且還派人去張家油鋪搜了一翻,找出了許多壞的油,跟趙家油坊回收到的壞油一模一樣。
至此張家油鋪的掌柜和伙計想要抵賴都抵賴不了了,大老爺當場就下了判決,打板子的打板子,關牢里的關牢里,張家經營了百年的油坊更是被府派去的人封了門。
當天一回到家中,不等他阿姆和哥麼問,趙虎就跟抖豆子一樣的,把今日在衙門里發生的事告訴他阿姆和哥麼,“……張家油鋪的掌柜和伙計還想抵賴,被堂上的那群地流氓和幾個婦人指出他們,就是他們吩咐了那些人上咱們家鋪子來搞事,還想搞壞咱們家油坊的名聲,說咱們的油有問題,其實是他們自家的油有問題。”
“你倒是別停啊,繼續說啊。”趙阿姆看著話說到一半就喝茶的兒子,著急的問道。
“阿姆你別急,聽我慢慢給你講。”趙虎端起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縣令大人派人去他們油鋪里找到好多壞油,拿出來跟咱們回收的油一模一樣,就是他們給了那些人壞油,拿那些油來說是咱們家的油,要咱們賠錢。”
“哥麼你不知道他們有心多險惡啊!這樣一來咱們的名聲不僅臭了,還要給他們賠錢,最后還賣不了油……嘖嘖嘖,那些人做人真是太壞了!”
“縣令大人怎麼判的那些人啊?”這個結果喬許已經是猜到了,不是他們家的油有問題,那就肯定是張家油鋪的油有問題,他比較關心的是這些人最后都怎麼理了。
有弟弟在給大家講,趙河就坐在夫郎的邊陪著夫郎一起聽著,完全沒有開口給夫郎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