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珩:“沒錯,我還讓人順便查了查渡公司昨天的乘客名單,確定關懷遠和白素雪昨天登島了,并且住了度假村的酒店。”
關懷遠和白素雪很有可能是來上礁島領回定制的兒子,也就是說,“易”的日期就在這一兩天。
***
度假村,酒店區。
關懷遠和白素雪正打算前往合同上的地點領取定制的孩子,還沒走到客房門口,便收到一條信息。
這條信息的發送者是“賣方”發來的,除了剛開始通定制的細節之外,“賣方”從未主聯系過他們,而他們給“賣方”發的信息更是石沉大海,從未得到回復。
今天“賣方”竟然破天荒地主聯系他們。
關懷遠和白素雪對視了一眼,白素雪擔心道:“不會出意外了吧?”
“我看看。”關懷遠心里也有一種不祥的預,皺著眉頭點開信息。
【X:易暫停。】
四個字,直接將關懷遠和白素雪的激和期待砸得稀碎。
關懷遠連忙回消息,想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關懷遠:為什麼突然暫停了?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接回我們的兒子?】
消息再次石沉大海,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白素雪挽著關懷遠的手臂,清麗的臉上一片焦急之,“老公,怎麼辦?我們還能帶回兒子嗎?”
關懷遠沒回答白素雪的問題,反而陷沉思之中。片刻后,他一臉冷凝地說道:“走,我們快離開這里!”
易為什麼取消?很有可能是事泄了。
如果真是這個原因的話,上礁島就不能久留,他們必須馬上離開。
白素雪從關懷遠凝重的臉里意識到事的嚴重,跟著張起來,立馬和關懷遠去收拾行李。
然而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關懷遠才剛打開酒店的房門,迎面撞上穿著制服的警察。
“關懷遠、白素雪,我們懷疑你們涉嫌人口拐賣,請和我們走一趟。”
關懷遠額頭上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卻還故作鎮定道:“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警察:“是不是誤會,我們自會調查清楚。”
“走吧。”
關懷遠下意識地看向白素雪,白素雪卻出奇地鎮定,不著痕跡地朝關懷遠點點頭。
“那就走吧。”關懷遠整整自己手上潔白的手套,恢復鎮定的模樣。
卻不知夫妻倆剛剛的流卻落進其中一個警察眼中,這個警察正是夏孤江。
通知警察來酒店抓人的時候,夏孤寒特地吩咐夏孤江跟著一起過來,夏孤江不明所以,這會兒見到關懷遠和白素雪的流,才看出一點貓膩。
從酒店離開到上了警車,夫妻倆都很配合。
等警車啟,駛離酒店,白素雪突然張開手,一只蟲子從手上落下,扭了幾下,變了三條,正好對上警車里警察的人數。白素雪心念斗轉,碧綠的蟲子便散了開來,各自領了一個目標,朝目標的方向蠕過去。
一道微型的火突然落下,頃刻之間便把四條蟲子包圍在焰火里,“噼里啪啦”的脆響在車廂響起,把四條蟲子燒灰燼。
白素雪整個人震了一下,里溢出一口鮮。
卻什麼都顧不上,驚駭地抬起頭向四周去。
夏孤江從副駕駛座轉過頭來,笑得諷刺極了,“原來是個不流的巫蠱師啊。”
白素雪大駭,捂著自己的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另一只手卻突然彈出一只飛蟲,直取夏孤江的臉而去。
不過白素雪的手段和苗盈盈比起來差太多了,夏孤江和苗盈盈過過招,自然一眼就識破了白素雪的小作。
飛蟲還未到夏孤江,又一次被燃燒殆盡。
夏孤寒:“奉勸你還是歇了心思,好好配合調查吧。”
白素雪還想掙扎,關懷遠手過來按住的肩膀,“算了,我們配合就是了。”
“可是……”
關懷遠朝搖搖頭。
他想通了,警方調查的是人口拐賣的事,他們雖然有參與,但并不是賣方而是買方,而且易也沒功。如果配合警方調查,幫助案件取得重大進展,或許會被無罪釋放。
既然無法逃離,還不如配合調查。
夏孤江的視線從關懷遠臉上劃過,輕嗤了一聲。
關懷遠還真以為他們只調查拐賣人口的事嗎?還真是一點都不心虛,他上多罪惡他自己會不知道?
警車一路開到別墅區。
關懷遠和白素雪一下車就被帶進臨時的審訊室里,負責審訊他們的還是楚君珩和繆杭音。
夏孤江提醒了一句,“白素雪是巫蠱師,待會兒小心一點。”
楚君珩和繆杭音點了點頭,進了臨時審訊室。
“竟然真有巫蠱師,”苗盈盈嘖了一聲,一雙眼睛熠熠生輝,“不知道實力怎麼樣?”
“別想了,只是學了點皮,肯定斗不過你。”夏孤江給淋了一盆冷水。
苗盈盈眼可見地蔫了,“這樣啊……”
想了想,又問了一個問題,“夏老板怎麼知道這夫妻倆中有一個不是普通人?”
夏孤江聳聳肩,“你去問問夏孤寒唄。”
苗盈盈看向正在沙發上打盹的夏孤寒,最后選擇沉默是金。
臨時審訊室里。
說是審訊室,其實就是別墅的一個房間改的,地中海風格的裝修本就沒辦法讓審訊室看起來富有迫。于是陳末朗就在審訊室里加了一個小型陣法,讓審訊室里的空氣流速比外面慢一些,進到審訊室久了,會覺呼吸沒有外面順暢,自然而然就增加了迫。
楚君珩和繆杭音進審訊室后,明顯覺到關懷遠和白素雪的張。
楚君珩抬眸,充滿威嚴地掃了夫妻倆一眼,聲問道:“你們來上礁島的目的?”
關懷遠不知道警方已經查到了什麼,雖然決定配合警方查案,但說幾分真話,還是要有個度的,總不可能別人一問,就一腦地說出來吧?
他斟酌了一會兒,才有些窘迫地說道:“我得了一種病,這種病導致我不育,聽人說上礁島上有孩子可以領養,我就帶我妻子過來看看。”
邊說邊觀察楚君珩和繆杭音的表,卻什麼都看不出來,只能著頭皮說下去,“我和我妻子相差十歲,要是沒孩子,等我離世后,誰來照顧我妻子?我也是一時想岔了,才會做出這麼糊涂的事來。”
白素雪想為關懷遠辯解,關懷遠了的手,示意暫時不要說話。
楚君珩繼續問:“是誰告訴你們上礁島可以‘領養’孩子的?”
關懷遠:“也以前樂團的一個同事,他是同州人,知道我想要孩子,就和我說了上礁島。”
楚君珩:“你本來就有一個兒子對吧?”
“是,”關懷遠毫不猶豫地點頭,目卻黯淡了下去,仿佛有無盡的悲傷圍繞著他,“他是我和亡妻的兒子,只是他幾個月前出了一場車禍,兩只手都斷了,變得晴不定。得知我和素雪在一起之后,不顧我的阻撓離家出走了,我至今不知道他在哪里。”
“如果不是為了素雪,我不會想再要一個孩子,既然素雪已經為我的妻子,我就要對負責。”關懷遠說著,轉頭看向白素雪,一臉的真意切。
為亡妻的離世到悲傷的是他,深地訴說著要為白素雪未來負責的人也是他。
同一時間,關懷遠的心竟然能夠分兩半,惦念著兩個不同的人。
一直冷著臉的繆杭音輕笑了一聲,目直直地落在關懷遠的手套上,突然說道:“你好像很在意你的手,從進來到現在,我看你一直在撥弄著手套。”
關懷遠僵了一下,下意識把手放下,估計是覺得有些蓋彌彰,又把手擺放回桌子上,笑了笑,“我是拉小提琴的嘛,手對我當然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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