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開并不意外夏孤寒能猜到這一點, 沉了一會兒,干脆和盤托出。
“正如你所說,你……夏飛星死亡之后,顧晉年趁著夏飛星的殘魂還未消失之時, 收回殘魂。之后便用功德和余后幾世的生命力包裹溫養……”夏云開說到這里,不得不佩服顧晉年對夏飛星的心意。這些事全部記載在夏家的傳承上。每一個夏家家主都能通過傳承上那幾段冷冰冰的文字到顧晉年對夏飛星的, “這幾百年,夏飛星的殘魂一直在夏家的地溫養著, 直到二十七年前才恢復過來。但不知什麼原因,你還是了一魂。”
現在夏云開知道了,夏孤寒的這一魂在顧晉年上。顧晉年找到夏孤寒,這一魂自然就回到夏孤寒上。
這些和夏孤寒猜測的差不多,可夏孤寒心里還有一個疑,“我的靈魂恢復了,那呢?”
用生命力和功德溫養出來的靈魂是生魂, 必須要有作為依托。無論是夏家還是靈醫,有祖訓在,都不可能為了給夏孤寒提供一個,而去占用別人的。
“無魂之。”夏云開說道:“你的是用我和繆族長的一起培育出來的無魂之。”
一旦有了母,便會有轉世的靈魂進,投生為人。所以這些年,夏家家主和靈醫一直有所聯系,想要解決這個問題,為夏飛星的復活提供一個無魂之。
經過幾代人的研究和嘗試再借助現代的外技,夏云開和繆荇培育了一顆卵。這顆卵最后經由靈醫在外由靈氣孕育,最后形一個無魂之。
或許真的是命中注定,無魂之孕育而的時候,夏家地里夏飛星的殘魂同一時間修復完。夏云開便帶著夏飛星的生魂前往靈醫,將生魂灌注到無魂之里。
這就有了夏孤寒的出生,除了比別人懶了一點之外,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繆荇雖然沒有懷孕生子,但在一定意義上,確實是夏孤寒的母親。夏云開同理。
想要復活一個人何其困難?幾百年,經過顧晉年、夏家和靈醫十幾代人的努力,夏飛星才得以復活。
夏飛星到底是靈醫的創始人,若是讓夏孤寒留在繆荇邊長大,外人會更容易將夏孤寒和夏飛星聯想在一起。所以當時夏云開和繆荇商量了一下,讓夏孤寒為夏云開的兒子,在夏家長大。
至此,夏孤寒心的疑和猜測得到解答和驗證。夏云開對他復雜和矛盾的態度也有了答案。
夏孤寒并沒有糾結于過去,他看夏云開的背影似乎有些傷,走過去拍拍夏云開的肩膀,并沒有因為知道自己的世,而改變稱呼,“爸。”
夏孤寒能明顯覺到夏云開聽到這聲“爸”的時候,手下的明顯地僵了一下。而后便看到夏云開猛地轉頭看向他,“你……”
眼睛里映著臺的燈,有什麼在閃著。
夏孤寒勾著角出一個懶散的笑,俯抱了抱夏云開,“爸,該回進去了。”
“……好。”夏云開愣了一下,跟著笑了。
事說開了之后,什麼也沒發生,甚至因為夏孤寒的態度,夏云開反而覺得眼前豁然開朗,心里著的沉甸甸的石頭也消失了。整個人為之一輕,走路的腳步都有點飄飄然了。
***
夏孤寒和夏云開相繼出去,包間里的人大概猜到父子倆有話要談。這對父子的關系在夏家人眼里一直是個謎,所以倒也有不人擔心父子倆會不會起沖突,吃飯的時候,時不時往門口瞄。
好在沒過多久,父子倆就回來了,兩人一前一后回到包廂,姿態看起來并不親,但莫名讓人覺得父子倆之間的某些隔閡消失了。
看來這次的談話是良的。
包廂里的眾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這頓年夜飯吃的輕松又熱鬧,期間還和遠在京市的夏孤江打了個視頻電話,讓在蕭瑟北風中的夏孤江也一下過年的團聚和熱鬧。
年夜飯吃完,一家人一起出去逛了逛,一出酒店,大家就各玩各的,最后只剩夏孤寒和顧晉年手牽手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顧晉年現了形,一路上握著夏孤寒的手,倒也沒人不識趣地上前和夏孤寒搭訕。
一人一鬼猶如普通的一般,除了容貌氣質太過出眾了一點,太引人注目了點,倒也沒什麼特別的。
除夕的同州很熱鬧,夏孤寒和顧晉年漫無目的地走在人群中,被洶涌的人裹挾著來到一河岸。
河對面正好有煙花展,一束束各異的煙花在漆黑的夜空綻放,流閃爍,照亮了五彩的夜空。
夏孤寒忽然轉頭看向顧晉年。顧晉年似有所,同一時間轉過頭來。兩人四目相對。
夏孤寒忽然笑了,聲音很輕,又有些慵懶,“老鬼,我想吻……”
最后一個“你”字,淹沒在顧晉年火熱的舌之中。
之后,一人一鬼遠離除夕的熱鬧,回到酒店中,在落地窗邊,絢爛煙花的映照下,融在一起。
自始至終,顧晉年都沒問夏孤寒和夏云開說了什麼,夏孤寒也沒提。
在這一點上,兩人都心照不宣,過去早就為歷史,他們只要握現在就好。
除夕這一晚,夏孤寒和顧晉年鬧得很晚。鬧著鬧著,迎來了新的一年的曙。
這就導致了夏孤寒大年初一這一天,直接睡到大中午才起床,起來的時候還能覺到腰腹傳來的酸。
他懶洋洋地了一個懶腰,才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
“醒了?”
顧晉年坐在不遠沐浴著看小說,魂在的照耀下,顯得有些明。
夏孤寒“嗯”了一聲,趿拉著拖鞋進浴室洗漱。
套房的門鈴響起,顧晉年收起手機去開門,是他掐著時間給夏孤寒定的午飯。所以等夏孤寒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餐廳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盛的午餐。
昨晚鬧得太厲害,夏孤寒確實了,話也顧不上說,就坐下開始大快朵頤。
等夏孤寒吃完,顧晉年才和他說起早上的事。
今天上午夏孤寒睡覺期間,有不人來找夏孤寒。第一個過來的是小路易,他見夏孤寒還沒醒,就神蔫蔫地和夏云正離開了。好在后來一二三過來,幾個小的久沒見了,很快就玩到一起。
“之后,媽過來了。”顧晉年說道。
他對夏云開和繆荇的稱呼按照夏孤寒對他們的態度走,所以還他們爸媽。
繆荇過來找夏孤寒有事,不過見夏孤寒沒醒,也沒讓顧晉年去把人醒,反正和顧晉年說就等同于和夏孤寒說,沒什麼差別。
夏孤寒打了個飽嗝,問道:“說了什麼?”
“覺得小路易不對勁,”顧晉年手過去幫夏孤寒肚子,“這次帶小路易來同州過年,就是想讓你看看小路易。”
夏孤寒聞言眉頭微蹙,“小路易不對勁?”
“他使用靈氣的時候,額頭會出現一朵金紅的彼岸花。”
夏孤寒沉了一會兒,抬頭看向顧晉年,正好對上顧晉年深邃的眼眸。
“你是覺得……”
顧晉年點點頭,“有可能。”
并不需要清晰地表達出來,只要一個眼神,一人一鬼便知道對方心里的想法。
夏孤寒癱在沙發上任由顧晉年給他肚子,桃花眼中卻滿是深思之,“還是要驗證一下。”
看看小路易額頭上那朵金紅的彼岸花是不是因為他的原因。
不過這件事可以暫時放一放,夏孤寒覺得繆荇來找他可能不僅僅因為小路易的事。這麼想的,便這麼問了,“媽還說了其他事嗎?”
顧晉年的聲音一下子沉了下去,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為之停滯了,“有。”
“關于詭醫‘神明’的事。”
在繆荇的話語里,不僅道明了詭醫“神明”的份,還說明了詭醫和靈醫還有夏飛星的恩怨。
除此之外,繆荇還懷疑,詭醫高層的幾個人,比誰都清楚“神明”是假的夏飛星。不過是打著夏飛星的旗號招攬“信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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