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集團的年會倒不是那種自助餐模式,在總公司的宴會廳,專門請來了大廚,一桌桌上熱菜的那種,溫然自然是隨著祁云敬坐在董事會那一桌,董事會的人基本都是祁云敬爸爸輩,甚至是爺爺輩的,對溫然倒是客氣,一個個人中龍的稱贊,夸的溫然臉都笑僵了。原本以為會遇到那種面上和諧,但話里夾槍帶棒的存在,但沒想到這一桌是真和諧,大家好像都不錯,看他的眼神也滿是看待晚輩的慈。
溫然有意的注意了一下,大家都是氣運不錯的人,甚至有兩個上還有淡淡的金氣暈,這是功德,想來是個真正的慈善家。不過也是,以如今的祁氏,雖然不能說完全的杜絕那些心懷鬼胎的人,但能為懂事的一員,估計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雖然這樣應酬有些累人,不過拿人錢財,營業就要認真,溫然努力做到有問必答,有笑必回,一番進退有度,大方有禮的姿態,贏得了不人的好,紛紛嘆祁老爺子就是有眼,有才有貌,跟祁云敬很配。至于家世,到了祁家這種程度的,已經不看重家世了,重要的是人品。
應付了大半天之后,總算是開席了,主持人在臺上講著話,不時上去一個高發表一下公司未來一年的展,而后面能有幸參加的員工已經愉快的吃吃喝喝了起來。
溫然玩著面前的號碼牌,小聲朝祁云敬道:“我還以為你就是來走個過場。”
祁云敬給他將空了的杯子又倒上了一些飲料:“稍后還有獎,大獎需要我來頒發。”
聽到獎,溫然頓時眼睛一亮:“大獎是什麼?”
祁云敬:“一輛價值百萬的路虎。”
溫然頓時驚了:“這麼大手筆?我還以為大獎頂多就是手機電腦之類的。”
祁云敬看了他一眼,似乎笑了笑:“公司的盈利,做不到如此小家子氣。”
溫然嘖嘖兩聲:“大佬大佬。”說著還在桌下豎起兩手的拇指,以示佩服。
看著手里的號碼牌,溫然好奇的問道:“難道這個就是獎的?”
祁云敬嗯了一聲,溫然連忙道:“那我要是中了,也能領獎?”
祁云敬點頭,溫然又道:“可我又不是你公司的員工,領了你公司的獎,會不會不太好。”
祁云敬看了他一眼:“不是員工,但是員工家屬,可以領,不過千分之一的機會,未必就能到。”意思是,現在想能不能領獎,實屬想太多。
溫然道:“你不知道,我從小就是歐皇。”
祁云敬不太懂這種游戲語,面不解。溫然笑嘻嘻道:“歐皇拼手氣,非酋靠氪金。”
事實證明,溫然的確是歐皇,但今天的歐皇另有其人,頭等大獎路虎沒落到溫然的頭上,溫然中了旅游大獎,馬代雙人七日游。
溫然不太想要這個獎,他比較喜歡用眼睛去旅行而不是,但沒想到他這一桌的叔叔爺爺們,竟然對他起哄,而祁云敬角含笑的站在臺上看著他。溫然無奈,只得被眾人拱上臺。
但沒想到,上臺領了獎,竟然被眾人起哄親一個。溫然頓時瞪大了眼睛看向祁云敬,祁云敬也有些意外,大概是年會的氣氛太好,又或者本著‘法不責眾’的心態,眾人上頭的起哄到了老總的頭上。
主持人還在一旁敲邊鼓:“祁總今天要是不如大家所愿,看來大家是不會依了。”
臺下頓時響起一陣敲桌拍掌的哄鬧聲。
溫然尷尬的撓臉,正想著要說些什麼將這一陣打趣鬧過去,祁云敬突然手,將他往懷中一拉,在溫然詫異的目中,蜻蜓點水一般在他的上了。
那一瞬間,氛圍也好,燈也好,甚至是一直抒的背景音樂也好,都沒有在溫然的腦中形半點旖旎,而他慢腦子都是,祁云敬這個人渣,不單要奪走他初婚,還要奪走他初吻!這一趟簡直虧大發了,這必須加錢!
第109章
加錢自然是不可能加錢的, 溫然除了在回去的路上用瞪大的眼睛控訴他之外,別無他法,因為祁云敬這個不要臉的, 將他們當初的協議其中一條截圖出來了,上面有一排, 視況而履行伴的職責。
這免責聲明的簡直就像, 最終解釋權歸本人所有一樣!
大概是他眼睛瞪的太大, 在夜中亮的祁云敬難得有幾分心虛,快到祁家的時候, 祁云敬道:“給你種菠蘿了,明年就能吃到。”
溫然冷哼了一聲, 當他是什麼人, 幾顆菠蘿就能隨便打發的嗎?過了好一會兒, 看著曾經的高爾夫場地,現在已經徹底變得面目全非的蔬果園,溫然哼哼唧唧道:“隨便吃?”
祁云敬無聲一笑:“給你種的, 隨便吃。”
溫然的心氣總算是平了一些, 雖然明年他可能未必會繼續這樣陪著祁云敬演戲,但既然祁云敬說是給他種的,總不能攔著他來挖菠蘿!
周年會折騰的時間比較久,九點多才散場, 回到家已經快十一點了, 溫然早就得前后背了, 一下車,溫然直奔廚房,大概知道今天他會跟祁云敬一起回來,廚房里還專門放了一塊小蛋糕, 還有已經洗好的新鮮水果。可是這些甜膩膩的東西并不能滿足溫然此刻的胃,他想吃點咸辣的,于是在廚房翻箱倒柜的。
祁云敬了外套,穿著一件白襯走過來:“了就廚師起來給你做。”
溫然還記恨著被奪走的初吻,語氣涼涼道:“那是你家的廚師,我可沒那麼大臉去指揮人家。”
祁云敬輕笑:“那你要求我種菠蘿那麼理所當然。”
溫然小白眼一翻,懶得搭理。
祁云敬也進到廚房,四下環顧了一圈。溫然轉頭看他,據劇的套路,不食人間煙火的大佬竟然意外的會下廚,然后不嫌棄油煙腥氣,挽起袖子親手做了一頓宵夜,夜深人靜,兩人雙雙對食,吃著吃著,一名曖昧的東西開始流轉,炮灰的心,就是這麼不知不覺中淪陷的。
那種看著他但不知道思緒又飛到哪里去的眼神太明顯,祁云敬瞇眼湊近了他幾分:“你是不是又在腦補?”
溫然瞬間回神,連忙后退了一步拉開距離:“你進來干什麼?”
祁云敬道:“你會我難道就不會?”
溫然哦了一聲:“你會下廚?”
祁云敬理所當然:“不會,但我記得你會。”
他還記得,第一次夜晚在家里見到溫然的時候,他就是端著一碗塞滿了牛的面,邁著小碎步還讓他讓一讓。當時他因為看過溫然的資料,心里對他甚至還有著見,回到房間后,后知后覺的想起,道家是不吃牛的,就算溫然沒有道碟,但他師父是道士,從小又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當時對他的看法更壞了一些。
現在想起來,竟然覺到幾分微妙,不過關于牛,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吃牛?”
溫然下意識道:“我為什麼不能吃牛?”說完才意識到祁云敬是什麼意思,于是輕嘖了一聲:“我又不是道士。”
他干爹是不吃牛的,因為從小跟著干爹在道觀里長大,他其實也是不吃牛的,雖然不是什麼信仰,但飲食習慣總會據環境來改變,后來等他長大了一些,他干爹會經常穿著俗家的服帶著他到去吃,雖然他干爹不吃,但并沒有要求他不吃,甚至他小時候的不算多強壯,為了長得好,牛牛這些東西他干爹更是沒給他吃,后來還說過,不讓他道家,如果可以,就當個普通人。
可惜,普通人是當不了,但牛還是可以吃的,反正他本,也沒有信仰過任何東西。只不過他會注意場合,跟道士在一起的場合,肯定不會白目的去吃這些。
見祁云敬這麼問,溫然挑眉:“怎麼,覺得我師父是道士,我吃牛很過分?”
祁云敬搖了搖頭:“既然你不是道士,自然不需要講究這些,只是以為你會到環境的影響有些戒口。”
溫然聳聳肩:“人生短暫不足百年,還戒口,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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