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溺的代價啊，蠢到頭了簡直。】

【跟鬼做易還敢耍詐，除了佩服，無話可說，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他沒有。】

而另一個熱門話題是，馬生說的，兩個戴面|的男人將他的東西給搶走了，對于這個說法，大家其實是相信的，這生活被在了間，回去晚了是會死的，所以真到了這時候，也沒必要說謊了，于是眾人都在討論，這兩位面|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線報道，想知道那兩個戴面的是怎麼逃眾多厲鬼圍捕的嗎？】

【知道的快說，別賣關子！】

【嘻嘻~親眼所見，那個個子稍微矮一點的，突然從包里出一沓，是的你們沒看錯，是一沓天雷符！當著眾鬼的面，一張張的數，就問你們牛不牛！】

【噗，畫面有了！】

【一沓天雷符，媽耶，我上次在APP上看到雷符寄賣，還不是天雷符，是五雷符，一張小五萬，猶豫了一會兒沒舍得，結果被人秒了。】

【這是有符能使鬼開道啊，一沓天雷符，鬼市橫著走了。】

【想偶遇小哥哥，長這麼大，還沒親眼見一見天雷符長啥樣。】

【面哥哥缺掛件嗎？見到鬼能分貝輸出的那種！】

溫然看著群友們熱烈的討論，了只戴了一晚上的面，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來這面今后也只能束之高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記憶中，老祁和刑警小哥是沒有正面打招呼見過的，但前面也寫了上百章了，實在不知道記憶是否有錯，要是有看到BUG的麻煩告知一聲，我回頭改。

第119章

這馬家最后當然是將馬生的魂給召喚回來了, 為了讓老鬼放人，馬家這次算是虧，賠禮又道歉不說, 還將老鬼一幫子厲鬼給得罪了，雖然現在的馬家并非只有老鬼這一條線，但很多稀罕的東西還真只有老鬼這里能搞得到，但雙方已經撕這樣, 不說馬家是不是能夠厚著臉皮繼續合作, 這老鬼也未必會愿意。

老鬼名黎玉臣，別看名字文縐縐的, 生前其實是個匪，那時候當真是國家, 民不聊生, 想要活命, 只能落草為寇。而黎玉臣本就是個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的孤兒，被戲班子收養, 不管哪個年代, 想要學一本事都不容易，尤其是這種賣藝人, 黎玉臣的一生可以說是吃盡了苦頭，兒時練藝苦，但還沒等他來得及上臺開嗓, 戲班子就沒了，跟著一群乞丐從北沿路乞討到南, 一路吃泥吃草，拼命掙扎著沒在路上死。

后來又跟了山匪當小弟，從小弟一路爬滾打當了大哥, 早些年練藝培養出的氣質那是丁點不剩，全剩一子匪氣了。

殺過人，見過的往往都沒什麼好下場，黎玉臣的下場自然也不怎麼樣，死的時候只有三十來歲。

偏巧那時候正是新舊時代替的時候，間不安，間也沒好到哪里去，信仰崩塌，又逢國難，間用鬼滿為患來形容都不為過。秩序的暫時崩，加上老鬼滿糾結的罪孽難以清算，反正投胎是不到他投胎的，于是就了個在間的流浪鬼。

鬼雖然不吃飯也不會到魂飛魄散，但飯除了能讓鬼有飽腹之外，還能一定程度的增長鬼氣，其實香比飯更好，但鬼畢竟是活人變得，對吃自然有著本能的執念。

而馬家當年能夠勾搭上黎玉臣，也是因為馬家下的時候，給了黎玉臣一碗飯。

后來馬家找到了間致富的路子，而黎玉臣又能在間吃飽飯，甚至慢慢的還有富余之吸收其他跟他一樣，暫時無法投胎，又只能滯留在間浪的孤魂野鬼，發展到現在，也算是小有勢力了。

雖然說黎玉臣的勢力能發展起來，在間也能過上好日子，跟馬家不了關系，但馬家的確不是什麼厚道的人家。他們只看到了黎玉臣的要價高，就比如說間還算普遍，間用來參朱砂中的捕靈草，黎玉臣這邊就比旁人要價高一，卻沒看到這些年隨著人口的發展，間人口也是暴漲，但跟間不一樣的是，間人多盡管也意味著資源的瓜分，但生產的增長同樣不小，可是間，只有消耗沒有增長，想要拿到旁人拿不到的東西，各方關系的疏通，消息的打聽，愿意賣命的手下，這些都是本。

要如果不是念及馬家當年的一飯之，他黎玉臣跟誰合作不是合作，何必在馬家這里冤枉氣。結果他想著多一事不如一事，卻沒想到馬家竟然能做出如此不要臉的搶劫行為，這一次，那真是什麼都沒了。

拿到了馬家的賠償，還了馬生的魂魄，黎玉臣將這次的幸苦費全都分發了下去，間通用的貨幣是幣，用幣也是能買到別人手里的資，例如誰家燒了飯祭奠下來，誰家又送來了香火，總有些多出來的，會拿出來賣。

但這幣都是真金白銀的金銀紙上那點子金箔銀箔兌換下來的，以前的人還好，環境稍微好一點的會燒金銀紙錢，最次的也是黃紙，一定數量的黃紙也是能換幣的，但現在，那特麼幾百上千億的面額都是什麼垃圾，還有那些個不走心的車子房子，本就不是真正的紙扎工藝，燒了他們也收不到，也就只能指黎玉臣手里這條間的路子吃個飽飯了。

可現在間的路子斷了，跟在黎玉臣邊的小弟也跟著愁眉不展，難道要他們去找其他的走人？可是世上哪有那麼多走人，就算有，別人恐怕也未必會想要吃間這口飯啊。

看著跟在自己邊這群愁眉不展的鬼們，黎玉臣瞇了瞇眼，想到了昨天那小天師闊綽的一疊靈符，好像也不是完全沒路子可走。

第二次來鬼市，溫然也算是門路了，而且也沒坐錯車。但讓溫然沒想到的是，一進到鬼市，看到的人多半都戴著面|，有些是半截的，有些是整臉的，沒戴的反而是數。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厲鬼跟馬家的二三事，這戴面|反倒是了流行了。

溫然暗道一聲失算了，他想著那面|肯定是不能戴了，所以跟祁云敬的面|就沒帶來。

祁云敬見他盯著別人的臉嘆氣，于是拉著他往面的攤子上走去：“今天可以換一個新造型的戴。”

攤子的老板還是昨天那個鬼，那個鬼顯然也認出了他們兩人，見他們又來買面|，連忙笑瞇瞇的招呼，今年也不知道怎麼了，往年從未俏過的面|，今年買的人格外的多，就鬼市剛開的這一會兒賣的，就足夠他吃未來一整年了。于是見到人，也不講價了，說的格外大方：“還是跟昨天一樣，一張靈符兩個面|，隨便挑。”

溫然看了一眼，還沒等他出手，一張白的貓臉面|就被祁云敬給他戴了上來，祁云敬端詳了一會兒，點頭：“好。”

溫然嫌棄，手去拿他剛剛看上的黑豹子的面，結果被祁云敬搶先了，還直接往臉上一罩，然后朝溫然：“就這兩個，給符吧。”

溫然瞪圓了眼睛：“我不要這個，我要黑的，我花的錢憑什麼不讓我先挑！”

祁云敬：“算我賬上。”

溫然一秒變臉：“好咧，謝謝老板！”又混到一個面|，開心。

鬼市的第一天只是劣的逛了一下，大概搞清楚了一些攤位都在哪個方向，而且當天就有人出了鬼市購買攻略，溫然照著攻略上，將自己已經準備好的購買清單一順的買下來，除了個別幾個只愿意接以換，大部分攤子都愿意接符箓的，不過除了魂擺攤，還有間來的生魂擺攤，生魂的攤子那自然不愿意接這種養魂的靈符，不過倒是可以用金錢直接易，要不然同樣以換也行。

溫然在前面買買買，祁云敬就跟在后面給他拎東西，不過這一圈逛下來，也著實令人開眼界，更令人沒想到的是，除了這些東西，飯菜還能換，祁云敬見溫然用一頓飯，換了人家掌大一塊的黑泥土。

見祁云敬眼好奇，溫然道：“可別小看這一點土，要是撒到你的園子里，你家那些疏啊果啊的，都能反自然規律的生長。可惜就這一塊，我打算存著，以后等我有錢了，買個四合院，我自己種靈植。”

祁云敬目沉沉的看著溫然，那復雜的神看的溫然頭皮發麻，他本能的不去深思祁云敬眼神中蘊含的意思，一把將剛換來的黑土放進了包里：“你可別打這個主意，你家那塊地已經很好了，不需要什麼逆生長，反正夠你們家吃的就行了，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