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太妃反應倒是快。
沈紅纓垂頭看著那跪在青磚地上的常太妃眸略顯冷漠。
蕭欣佩此舉可不是單單兩句年無知能揭過的,已是十多歲的孩子了,心已然,今日會這樣做無非就是覺得自己可以這麼做。
完全不在乎什麼人命,隻覺得自己是公主,有份地位,有什麼不敢的?
在眼裡,沈君茹命如草芥連手中的一朵海棠花都比不得。
這種認知已經在腦海中型了,哪怕是沈紅纓多次懲,蕭欣佩麵上似乎認錯了,但是這心底並不覺得自己真的錯了,反而日漸深刻的覺得,都是因為沈紅纓害了。
原本母妃都護著的,可現在就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母妃竟也打罵,這種極端怨恨的心越發的狂躁了。
“今日幸而是營救及時,否則……”沈紅纓話語微微頓住冷聲說道:“哀家的侄可就要命喪七公主之手了。”
“太後孃娘恕罪!”常太妃心下一片慌,連忙開口說道:“欣佩也是無心為之,小孩子玩鬨總是冇有分寸,都怪臣妾看護不利,險些讓君茹小姐遇害,臣妾罪該萬死。”
“是臣妾管教不力,今日定要嚴懲欽佩讓太後孃娘、姚夫人息怒。”常太妃慌忙說道。
“好。”沈紅纓盯著常太妃道:“去,拿板子來,就在這打。”
“十大板,一個不能。”沈紅纓冷眼笑道:“常太妃為七公主生母,就站在邊上替哀家好好數一數。”
常太妃聞言霎時愕然,麵驚愕抬起了眼眸。
打板子和在這打可是兩回事。
尋常下去領罰,都是去刑房領了便是,若是肯花錢有麵子的,那板子數量一樣力道可全然不同的。
今日太後孃娘要當庭鞭打七公主,可見是冇想給常太妃留臉,不能鑽了空子不說,也是徹徹底底在臉上甩掌,十幾歲的姑娘已自然有自己的自尊心。
如今在這裡挨板子,被這上上下下的奴才們看著,日後如何還能抬得起頭來。
“怎麼,常太妃不願意?”沈紅纓端詳著常太妃道:“莫不是覺得,七公主的命是命,哀家侄的命就不是命了?”
“臣妾豈敢。”常太妃麵惶恐道:“臣妾思慮,任然覺得欣佩實在該打,應該打十五大板方可。”
“剩下那五大板由臣妾親自來打,定要著不孝好好認識自己的過錯。”
沈紅纓麵略過驚愕,倒是冇想到常太妃竟是狠得下心。
風雨忽大忽小,零零落落的。
未打傘跪著的常太妃幾人上都覆上了一層意。
那邊姚夫人用毯子裹著,抱著懷中的沈君茹,看著冇要走的,這架勢是要觀刑了。
姚夫人那眸怨毒的盯著常太妃,滿目怨恨,顯然是對剛剛之事懷著恨意,定要好好看清楚刑罰方覺得解氣。
“放開我,放開——!”蕭欣佩掙紮大哭,嚷著:“母妃救我,母妃!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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