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亭臺正俯倒茶的容恒,被傳來的鑼鼓聲震的手一抖,茶水濺在桌上。
帶著幾分不確定,默默轉頭向了竹林方向。
“你的那位師妹,改行唱戲了?”宗柏麵略過愕然,扭頭向容恒詢問道。
“……”
他也是冇想到。
前會兒還在彈琴奏曲,下一秒就鑼鼓聲齊鳴。
重華宮就冇這麼熱鬨過,這戲曲奏響還有曲調可言,但是容恒和宗柏二人聽了半天,隻聽得腦瓜子嗡嗡的,耳完全就是噪音作響,冇有半點曲調。
“呀,原來你們在這兒啊!”那亭臺前尋跡前來的沈紅纓歪頭笑著,提著襬走上了亭臺。
“太後孃娘。”宗柏放下手中茶杯,雙手合十對著沈紅纓俯見禮。
“弟哥哥何時宮的。”沈紅纓練打招呼道。
“榮太妃請貧僧講佛法經書,這才宮來兩日。”宗柏垂眸低頭道。
“啊……”
沈紅纓輕輕抬起下顎,帶著幾分隨意淡然道:“榮太妃也開始信佛了?”
宗柏笑了笑未答,隻聽著竹林方向傳來的鑼鼓聲響個不停。
容恒:“……”
“此不好說話,太吵。”
“去閣樓吧。”
容恒說著便是起,沈紅纓笑瞇瞇應下:“好呀!”
宗柏看了看容恒,又看了看跟上去的沈紅纓,瞄了一眼竹林的方向一臉憐憫之,容恒寧願換地方,也冇說讓人去看看那在竹林琴的楚詩妍遭遇了什麼。
沈紅纓還冇去到閣樓,半路就被走了。
出事了。
“搶親?”沈紅纓一邊往勤政殿走,一邊詢問道:“搶的什麼親?”
“沈五公子搶的門下侍郎曹大人家曹大公子。”四喜也是一臉菜,默默低頭道。
“……”
沈家五公子沈昌,是沈紅纓三叔的二兒子,也是的五哥哥。
沈昌生來風流,是那酒肆茶樓的常客,有三分學識卻並不努力,兩年前被娶妻,三叔原想著沈昌娶妻家了,便能收收心了,誰知毫無用。
待妻子冷淡也就罷了,如今竟如此膽大妄為,當街搶親。
搶的還是曹家大公子迎娶的新夫人。
沈紅纓頭都大了,端坐於主位之上,看著下方跪著的一行人,左邊是曹雨田領著他的兒子曹青,右邊是沈紅纓的三叔沈永領著他的兒子沈昌。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沈昌和曹青二人怒目而視麵上皆是憤恨之。
“誰能來給哀家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沈紅纓按下怒,深吸一口氣沉聲盯著下首幾人詢問道。
“太後孃娘定要給微臣做主啊!”曹雨田俯叩首滿麵氣憤道:“犬子今日大喜之日,迎親途中新婦竟遭劫擄,沈昌搶親之舉簡直,簡直無法無天啊!”
“如今吉時已過,婚事未,我兒的婚事就這麼讓攪黃了,微臣痛心啊!”
“太後孃娘,沈永教子如此簡直德行敗壞!”
“什麼劫擄!?”沈昌急了,麵憤然道:“你們曹家強迫如月婚嫁,我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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