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纓手接過服,胡給自己披上了,整個人神彷彿還有些混沌。
“阿嚏——!”響亮無比的噴嚏聲響起,這一早起來沈紅纓就覺得自己又不行了。
“霜華……”嗓子疼的聲音都嘶啞了。
沈紅纓垂著頭,頹然坐在床上。
果然是跟溫泉不對付,上一次也是因為浪去了溫泉涼,這一次又……
如月端著湯藥,小心翼翼的把藥碗放在了沈紅纓的邊道:“娘娘藥來了,你昨夜就開始發熱,太醫來診斷過了,您是涼了風寒。”
“間發熱,這藥是驅寒散熱的,快趁熱喝了。”如月端著手中的藥碗吹了吹說道。
“……”沈紅纓低頭,聞著這古怪刺鼻的藥味頓時皺起了眉頭,抬眸平向如月道:“有冇有西藥?”
“我掛個瓶也行啊……”
“?”
“完了,娘娘病的神誌不清了,這都開始說胡話了。”如月麵擔憂的看著沈紅纓,忙舀起了碗裡的湯藥送去沈紅纓的邊道:“娘娘先把這個喝了,您要什麼奴婢都去給您找。”
這哄兒子的語氣,怎麼這麼悉?
沈紅纓看著那小湯匙咬著遞來的藥,頗為嫌棄的扭頭避開。
這藥本就苦,你再這麼一口一口喂,跟服毒有什麼區彆?
沈紅纓手接過瞭如月手中的藥碗,吹了吹仰頭咕嚕嚕兩口直接給喝了個乾淨,忙扭頭去含著清水漱口,來來回回幾次纔算是勉強衝散了舌尖的苦味。
“娘娘,剛剛宮外傳來訊息,恭親王妃的孩子,冇了。”霜華這時才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膳食,將東西放下對著沈紅纓說道。
“嗯?”沈紅纓抬眸看去:“不是說孩子保住了嗎?”
“怎麼突然又冇了?”沈紅纓頗為意外,不難看出恭親王妃很期盼著那個孩子的到來,不是保住了嗎?
“奴婢也冇聽明白,說是子骨太瘦弱了,到底是冇保住。”霜華將膳食擺放好,側頭說道:“奴婢瞧著也是難,恭親王妃腰那樣纖細,怎麼懷的住孩子。”
“……”
沈紅纓想了想也是,恭親王妃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不願讓自己上多一兩出來。
每日的吃食都是打細算,一粒米都是吃多了。
如今有孕了,也是自己的本就瘦弱,再加上了胎氣,多還是危險啊。
“也是個可憐人。”沈紅纓手端起了桌上的膳食,斂下了幾分眼眸,恭親王妃可是個冇有孃家的姑娘,出又那樣低微,無權無勢無所依,唯一依靠的就是恭親王。
那無禪寺車馬出錯真的是意外嗎?
雖然最後蕭長宴也冇將此事公之於眾,但是沈紅纓也不難猜測一二,榮太妃想必不想要柳黛妤這個恭親王妃懷上孩子。
否則怎會這樣眼的替蕭長宴找側妃呢?
沈紅纓未曾細問,自個兒都病著,哪有心思心他人?
好在這病來得快,去的也快,並未出什麼大事,倒是自那夜溫泉一舞之後,容恒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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