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府?”
玉釵和周二虎異口同聲的疑問,同樣驚訝地看著沈逸。
饒是周二虎這種兇漢,也是第一次聽說把人打豬頭三,還主拉著別人去府的,這算什麼?
投案自首?坦白從寬?
沈逸可不是投案自首,這封建社會的彎彎繞繞,他是若觀火,這次去府,可不是請罪去的,就算是去請罪,也是去給陳請。
“行了,按我說的辦,我先過去,你們快些跟上。”沈逸擺擺手,沒解釋太多,自顧自的讓阿福將馬車趕來,登上車朝衙門去了。
周二虎四下看了看,滿地的陳家惡奴嗚呼痛,陳兩只眼睛腫起,像是被蜂盯了一般,只留下一道,此刻他正過這道,驚懼地看著周二虎。
不久之前,金刀幫勉強也算是和陳家同一陣線,都是沈家的債主,可是現在,周二虎卻好像了沈逸的小弟一般。
“玉釵姑娘,這...”
沈逸登上馬車揚長而去,周二虎還有些猶豫不決,不是沒去過府,但是去府他都是被告的那一方,沒什麼好印象。
玉釵秀眉鎖著,好似想到了什麼,沉道:“就按爺說的辦吧,再把門口收拾一番,別攔了生意。”
周二虎想了想,沈逸都已經去了,看似有竹的樣子,也只能信了,于是便道:“來,把這些人都收拾一下,老常,你跟我去府。”
“別,別!”眼見周二虎的大手朝他抓來,陳驚恐尖,可惜周二虎并不會聽他的,拉著他帶著老常也往府去了。
留下的兄弟將那些陳家的惡奴都綁到一邊,繞著后門進了天上人間,還有人將滿地的銀票拾起來,給玉釵,雖然看著是行不已,但哪些錢能要,哪些錢不能,他們還是有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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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后院,劉縣令靠在藤椅上,神自在,想起陳送上的好,角勾起滿意的笑容。
這時候之前通報陳求見的差又來了,他快步走到劉縣令旁,抱拳道:“大人,沈大人來了。”
劉縣令疑問道:“沈大人?哪個沈大人?”
想來想去,這東城里,也沒哪個是姓沈的。
那差答道:“沈逸,沈大人。”
“沈逸什麼時...”劉縣令皺起眉頭剛要喝斥這差糊涂了,沈逸一個敗家子,什麼時候了沈大人,話說了一半才想起,昨天上頭來人,還是帶著圣旨來的,確實是封了沈逸一個。
雖然是散,那也是有銜的,不是差糊涂了,而是差反應快。
雖然只是九品,但本劉縣令也只是小小的縣令而已,反倒他還羨慕沈逸的,因為沈逸可以食邑百戶,他卻只能吃俸祿,他這個品級,等到致仕,俸祿也就沒了,沈逸卻能吃一輩子。
雖然不知何事,但劉縣令還是馬上道:“快請。”
沒過一會,沈逸便跟著差走進來了,一見到劉縣令,馬上掛上微笑,拱手道:“劉大人!”
“呵呵,沈大人,不用多禮!”劉縣令也還以一禮,雖然面前的沈逸比他年輕太多,但場上只講品級,不講年紀。
劉縣令請沈逸在院里落了座,又命人上了茶水,笑著道:“還未恭喜沈大人,能被陛下欽點為,本也是羨慕不已啊!”
沈逸謙虛道:“承蒙陛下隆恩,僥幸,僥幸。”
見沈逸沒有主說,劉縣令便問道:“沈大人今日來縣衙是...”
沈逸沒有說話,而是給劉縣令使了個眼。
這眼劉縣令看的多了,雖然心下奇怪,但還是屏退了下人和一旁的差。
沈逸這才笑道:“我初場,很多規矩還不甚了解,日后還請劉縣令多多點撥。”
說罷,沈逸從阿福手里接過一塊小木牌,遞給了劉縣令。
劉縣令接過一看,上面正刻著天上人間四字,還有看不懂的符號,疑問道:“這是...”
“這是天上人間的會員卡,劉縣令公務繁忙,但也要注意休息,勞逸結合才是,”沈逸笑道:“沈家的天上人間,是休息放松的好去,小小心意,還請劉大人不要拒絕。”
“哦?”
會員卡這東西,劉縣令聽說過,是天上人間才有的新奇玩意,親眼見還是第一次見到,據說里面還寄算著一定量的數額,憑這東西到天上人間,只要里面還有錢,那都不用掏錢結賬。
劉縣令哪能不懂,這就是沈逸擺明了給他好,而且這給的好十分,看上去只是一塊木牌,并不是什麼金銀珠寶,這麼一想,還真是送禮的好東西。
雖然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能幫上沈逸,他一個散,又沒有職務,說場,其實還差了一些。
但手不打笑臉人,劉縣令晦地將木牌收進了兜里,呵呵笑道:“那是自然,大家都是同僚,互幫互助是應該的,日后沈大人有什麼不知道的,盡管來問我!”
“那就多謝劉縣令了,”沈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后又道:“其實今日我來,剛巧遇上一件事,不甚了解,想請教請教劉縣令。”
剛收了好,拿人手短,這時劉縣令大氣道:“盡管說,我定然知無不言。”
沈逸點頭道:“我想問問,我現在,算不算朝廷命?”
“當然算,”劉縣令點頭道:“不僅是朝廷命,還是陛下欽點,沈大人可了不得啊!”
“那麼,對朝廷命行刺,該當何罪?”
劉縣令一愣,隨后道:“那當然是死罪!”
沈逸點了點頭,此時正好差又進來了,抱拳稟報道:“大人,門外又來人了,也要求見。”
今兒真是熱鬧,先是陳,又是沈逸,現在又來人了,劉縣令道:“誰?”
那差有些猶豫道:“是....周二虎。”
這差其實是猶豫了一會才進來稟報的,本來劉縣令絕對是不可能見周二虎這種人的,但周二虎信誓旦旦地說他家大人在里面,還說有急事,非要進來。
“周二虎?”劉縣令納悶道:“他來干什麼?投案?”
“劉縣令誤會了,”沈逸這時候開口了,一本正經道:“周二虎是我的護衛,之前有歹人行刺,幸好他在,我才幸免于難,要不然,恐怕是見不到劉縣令您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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