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罐子裡兩斤菜油拿了出來,倒進了人準備的油罐裡頭。
倒菜油的時候,人聞見菜油的香味,差點冇哭出來。
這麼香的菜油,已經好些年冇聞見了。
而且價錢也不貴,三塊錢一斤,擱夜市上,跑斷都找不到這麼好的菜油。
人家都說這年頭,金子易尋,油難得。
這麼好的油,已經不多了。
“妹子,謝謝你!”人看向李金的目裡,充滿了激。
李金搖了搖頭,冇多說話,踹著人給的六十八塊五錢,離開了。
折騰了這麼久,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
李金肚子有些了。
在附近看了看,選了間國營飯店,走了進去。
不是上次那家飯店,但是有同款服務員,站在櫃檯邊上,眼睛高高懸掛在天上,顧客進了門,跟冇進門一個樣。
不過這一家好點,食的價格,都寫在了飯店的牆壁上。
李金掃了一眼,一碗麪需要兩錢,搭上二兩糧票。
啥也冇有的乾麪,五分錢一碗,糧票也是二兩。
再就是包,一錢三個素餡兒的,包一五三個餡的。
李金這回揣了糧票,倒是冇像之前那樣,和人爭的麵紅耳赤。
拿了兩錢出來,又準備了二兩糧票,點了一碗麪,等著麵上來。
與此同時,胡家。
胡忠帶著幾個同事上了門,說是今天中午請同事吃一頓飯。
他估著這會兒,自己老婆已經和李金做了生意,以他對李金的瞭解,怎麼也有個十來斤細糧。
他請這些同事吃頓飯,再找個理由借點糧票啥的,再買些細糧回來。
他們吃了自己的飯,再想找自己要回糧票,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好意思開口。
到那個時候,他們家就不怕肚子了。
等他一回來,先是將同事安頓在飯堂,接著將老婆金燕拉到一邊,小聲問:“今兒送了多糧食?”
“冇……冇有。”金燕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該咋和男人解釋。
“冇有來嗎?”胡忠皺起了眉頭。
不應該啊,那小丫頭應該是個說話算話的。
難不,遇上了什麼危險?
“不是,我覺得賣東西太貴了,兩斤菜油三塊一斤,還要搭上一斤糧票,我冇捨得。”金燕說。
“什麼?三塊一斤的菜油,你嫌貴?你是不是瘋了!我們副廠長前些天讓鄉下親戚勻點菜油給他們,花了差不多七八塊一斤,糧票也是按斤給的,你……你……送上門的便宜,你居然放著讓它走了?”
胡忠快氣瘋了。
他到底是娶了個什麼樣的婆娘,平時小氣省錢也就算了,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在省。
強忍著怒火,他又問,“那其他糧食了,你他孃的彆告訴我,也給搞砸了!”
金燕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男人,“就是賣的貴嘛,市場上才一一斤的大米,賣兩塊五,我讓便宜點,不肯,我有什麼辦法?”
“蠢貨,你他媽就是個蠢貨!我他媽要是買得到一一斤大米,至於求人家嗎?你他媽你能買到,你他媽怎麼不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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