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巖拿起酒盅，小酌一口，繼續道：“袁天哲的野心比他的父親要大得多，這些年，若非有夜老將軍和他互相掣肘，這萬瀾國說不定早已經改朝換代了。”

“四叔這話說的不對，”幽月低笑一聲，月華下，明豔的眉眼熠熠生輝，“袁天哲權利滔天，但萬瀾國又不是他一個人的。想要改朝換代，哪有那麼簡單。別看平日裡大家都對護國公府禮讓三分，只看吳家和上家，暗地裡蹦躂的厲害著呢。更何況，還有咱們家和夜老爺子的將軍府在呢。”

蒼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清巖低低笑了一聲，視線落在幽月上，眼神染上縹緲之，似乎在過看另一個人。

“記得當年，你爹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不愧是父倆。”

幽月手中的筷子一頓，眸子微垂片刻，勾脣淺淺一笑，“聽四叔這麼說，幽月倒是放心了，沒有辱沒了爹爹的名聲。”

“你如此爭氣，你爹若是泉下……”蒼的話一頓，狠狠抹了一把臉。

空氣中，瀰漫著沉沉的悲傷。微涼的夜風吹來，冷的人心尖微。

“這次五年大比，天才倒是不。對了，昨日我見到了幽揚，著實是個有趣的人。”幽月機智的轉移了話題。

“幽揚？那小子！”蒼好笑的搖了搖頭，“那小子就是個刺蝟，得誰刺誰。除了二長老，他看見誰都是兇的。”

“可不是？不過這孩子倒是刻苦，煉藥天賦也不錯，是個可造之才。上一次五年大比，他才十三歲，沒有資格參加。這一次，想必也是卯足了勁拿個名次回來。”清巖笑著說。

幽月勾起脣，將昨日和幽揚之間發生的事娓娓道來，一時間，挽月苑中大笑連連。

……

此時，府，大長老院。

書房中，白晃晃的夜明珠燈從窗子出來，在夜下襯得愈發滲人。

兩名護衛手持長，站在門口，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房，大長老凌一玄袍，橫刀立馬，坐在首位。

在他的對面，幽雪一白，更襯得弱柳扶風，清麗俗。

“明日就是第二，以你目前的實力，應該可以順利通過。”大長老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空氣中似乎浮上了一層冰碴。

幽雪微微頷首，垂著眸子，紅脣輕啓，“都是爺爺教導的好，若不是您將……”

“好了，這件事不要說出來。”凌忽然打斷了的話。

幽雪肩膀微微一，抿了抿脣，更沉默了。

夜明珠的芒忽然晃了晃，樹影印在窗上，張牙舞爪。

蒼看著幽雪許久，緩緩開口，“幽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好比賽，家早晚是我們的。”

幽雪點點頭。

“待你進第三，我會把破驚丹給你。有了它，奪得第一，易如反掌。”蒼又道。

幽雪子一震，緩緩擡起頭來。慘白的芒下，似紅脣緩緩勾起，出詭異一笑，“是，孫定不負爺爺所，打敗幽月！打敗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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