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沉默下來。

尊龍深深看了一眼，道，“你加快修煉步伐，我在那邊等你和我哥回去。”

幽月‘嗯’了一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雖然他是雲陌的弟弟，但和尊龍也就認識了幾天而已。平日裡有鬱晨他們熱場，倒是不覺得尷尬。如今兩個人面對面，還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你好好跟我哥在一起。別離開他。”尊龍忽然說。

幽月擡頭看他。

尊龍的眼中帶著幾分心疼，他皺皺眉，“我哥他認死理，活了那麼多年，只認你一個。如果你離開他，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上一次你死，他耗盡百年，付出了自己的神之界來複活你。如果你再死一次，說不定他會毀了整個位面來給你陪葬。所以，你必須變得強大，必須守在他邊。”

幽月心頭狠狠一。

雲陌的付出，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但自己看是一回事，從尊龍裡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覺特別心疼，也特別震撼。

心疼雲陌的所做所爲，也震撼尊龍對的要求。

必須變得強大，不能再死一次。

幽月抓了抓冰冷的手，深吸一口氣，“你說的對。”

“我必須守著他。”

尊龍對上的雙眸，清楚的看到眼中的堅定和決心，一直懸著的心鬆了幾分。

也許，這個人真的是最適合哥哥的。因爲有一顆強大的心。

尊龍眼底染上幾分暖意，“離開之前，我有些話要告訴你，是有關混沌神的。”

幽月將緒收起來，坐直。

“混沌靈的記憶至今沒有恢復，不過即便他恢復了，也未必知道太多有關混沌神的事。我比他知道的多一些。”尊龍頓了下，忽然問，“你可知道天外天的等級劃分？”

幽月搖頭。

尊龍：“天外天的等級只有一個，就是聖者。聖者分一二三四個等階。突破聖者四階之後，就是破聖。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神。”

“這些我都知道。”幽月說。

尊龍：“但你不知道，破聖以上，還有等級。”

幽月心頭一震，眼睛劃過流。

“你應該瞭解一些天地初開之時發生的事。創世神創造了第一批神，也就是破聖。魂域的魂離是破聖，當年的朱雀王也是破聖。在你們的認知中，破聖應該是最高等級了吧？”

幽月：“是。”

尊龍勾了下脣，問了一個問題，“那你說，天道算是什麼等級呢？”

幽月眼神一渙，臉上浮現出幾分茫然。

“天道也有等級？”

“爲什麼沒有？”尊龍擡頭瞟了眼夜空，哼笑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創世神和天道，哪個等級高？”

幽月抓了抓頭髮，“應該……是創世神吧。畢竟天地是他創造的啊。”

尊龍給了一個讚賞的眼神，“在這個位面，創世神不屬於六界中任何一界，相反的，六界是他創造的。而那些破聖，甚至天道，也都是他創造的。其實嚴格來說，也不應該這麼說。天道不算是他創造，創世神給了一個機會，第一縷領悟了天地規則的靈氣，便是天道。”

“而天道的等級，大道。破聖之上，便是大道。你們所說的勘破大道，便是這個意思。”

“所以，神不是巔峰。那些人想要得到混沌神，就是因爲混沌神有勘破大道的契機。”

幽月的下忽然繃，“如果有人勘破大道，是不是就意味著將有新的天地規則出現，也就是說將有新的天道出現了？”

尊龍：“是。”

幽月：“那原來的天道呢？”

“他？”尊龍撇撇，“要麼退休，要麼死。”

幽月：“……”你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年的古化石，還知道‘退休’這個詞？

－－－－－－題外話－－－－－－

退休這個詞，起源於唐朝。並非現代纔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