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秋知道這是商人的思考方式,雖然令人不太舒服,可是很正常,攪著杯里的咖啡,笑了笑說:“抱歉王總,我不賣配方。”
這話令對面三個人都愣了一下,阿寧皺眉說:“不賣配方,意思是以后寧小姐只給我們提供化妝水?”
寧秋秋點頭。
“這個……”王總思考了一下,說,“恐怕有點困難,我們面必須把分都向客戶說清楚,如果寧小姐不方便,我們也無法事生產,廣大消費用戶也無法放心購買使用,寧小姐自己用化妝品,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寧秋秋奇道:“你們技人員不是可以檢測分?這個鍋配方不背哦。”
幸好寧秋秋這個配方,說白了不存在分,就有點草木灰而已,而且寧秋秋被展清越坑多了,警覺很強,不然真要被忽悠了。
寧秋秋這話說得王總臉有點不好,他們就是檢測不出有寧秋秋給的水,除了比那款品牌的化妝水稀一點,有什麼分上的區別,才要配方,不然哪里還需要這麼多波折。
他還覺得這個小姑娘20歲出頭的樣子,看起來跟個學生一樣,應該好忽悠,現在看來對方其實很警覺聰明。
想到這,王總說:“寧小姐確定不考慮一下賣配方?我們這邊能給到的價格,會比單次購買水價格高出非常多呢,畢竟我們還要再多次檢驗觀察水的分,可能買一次,再買就要幾個月后了。”
寧秋秋知道這個在用利搖,財大氣地說:“我其實暫時并不缺錢,賣配方這點錢于我而言可有可無,說實話我的水也不打算賣。”
王總就算涵養再好,聽到這話也不高興了:“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忽悠我們麼?”
“當然不是,”寧秋秋說,“為了讓雙方放心,也不讓你們做虧本生意,我免費提供水給你們,你們覺得不放心,可以多研究一些時候,一年半載地試驗也沒問題,畢竟關系到我們廣大的外表,這個問題不能馬虎,王總說的我非常認同,不過。”
寧秋秋話鋒一轉,說:“等它真正地被投到生產,每賣一張面,我需要取60%的利潤。”
“你想太多了吧,”葉琴聽到60%這個詞,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那我們不是集給你免費打工,這不可能的。”
王總聽到60%這個數據,面上的不快之也很明顯,說:“寧小姐你還年輕,剛剛的話是我們就當是戲言,我們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如果大費周章,只是為了給寧小姐打工,那我們集上下,恐怕都要喝西北風了。”
寧秋秋語氣強:“王總,葉經理,我雖比較年輕,但不代表好忽悠,別說60%的利潤,就是80%甚至90%,貴公司肯定也是賺的一方,這個配方我暫時只聯系了貴公司的人,不過我看諸位今天也不是誠心來談,不如諸位先回去商議商議,再想想接不接這筆買賣?”
這話意思很清楚了:我東西在,不怕沒有市場,現在只聯系了你們,我們有機會聯合賣出高價,但如果你們不接,這個發財生意我就找別人了。
王總和其他二人互看了一眼,大家臉都不是很好,葉琴勉強笑了笑說:“抱歉寧小姐,剛剛我語氣有點沖,我只是太驚訝了,這個利潤額我們確實要回去商議一下,寧小姐可否再等我們幾天?”
寧秋秋點頭,含笑:“當然,貴公司考慮好了與我聯系就行。”
等寧秋秋走了之后,包間一時陷了沉默,葉琴一拍手:“我想起來是誰了,寧小姐,不就是那個寧秋秋的星麼!”
“星……”王總顯然也不知道寧秋秋是誰,不過若有所思,倒是有點懂得對方獅子大開口的原因了。
寧秋秋離開咖啡廳,才大大地松了口氣——手心算是汗。
幸好對方派來的這個王總,只是個領導,除了架子比較大,并不是那種厲害明的人,要對方和展清越一樣,那今天這個可能裝不下去。
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等對方結果了,對方肯定還會派人來跟談,下次說不定就是個談判高手了,得做好準備。
**
展清越最近被展清遠那個敗家玩意氣得不行,一氣之下用想法子把他銀行卡流資金給凍結了,他投資的名目收也全部褥過來,讓他好好去追夢。
展清遠不是小孩子了,他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這麼大個人了還腦,不就撂挑子不干,不教育一下不會皮實。
但作為代價,他必須把卓森接手過來。
展清越醒來的事幾個月前公司上下就都知道了,大家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紛紛猜測這對兄弟會怎麼分卓森這個對于他們而言是“爭權必爭之地”的大蛋糕。
公司權限轉移,讓大家都興起來,嘆大哥就是大哥,小弟辛苦兩年多,就這樣被無地炮灰掉了。
展清越沒去管大家的想法,也沒有像大家想的那樣瘋狂攬權,把展清遠的“心腹”理掉,只是代為日常簽字做一些決策。
其他的,卓森制,即便沒有老大,一時半會也倒不了。
但也要花心思去理,太過忙碌,導致清早準備出門去公司的他,看到這幾天休息懶覺睡得飛起的寧秋秋拖了個行李箱下來也要出門,才發現他和寧小姐多日沒怎麼流了。
展清越自我反省了一下,問:“又要去外地?”
“錄節目,”寧秋秋走到他跟前,順手幫他把蓋腳上的毯子提了提,“你又要出門了啊?”
“嗯,去一趟公司,”展清越看著垂到自己膝蓋上的一縷發,忍不住手扯了扯,“小心點,到了給我電話或微信。”
寧秋秋從他手里解救回自己的頭發,挽在耳后,聞言哭喪著臉說:“估計沒法小心了,可能壯士一去兮就不復還了。”
“……什麼節目。”展清越微皺眉。
“國家臺的,我暫時也不知道但我很害怕,我甚至在想要不要寫一封書。”
這幾天寧秋秋特地去看了一下國家臺出品過的一些真人秀,發現對方有兩個特點,一個是不把嘉賓當人看,另一個是爸爸就是爸爸,拍攝的東西都是別的電視臺本沒法接到的。
國家臺的,那死不了。
不過展清越直覺此刻應該哄哄,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一盒口香糖:“給你。”
“唔!”寧秋秋第一反應是捂住,“我有口臭嗎?”
昨天吃那個炒青菜放了大蒜!
“……”展清越面無表,“嗯,熏到我了。”
晶晶在一邊捂笑。
寧秋秋瞬間臉都漲紅了,一個小仙,怎麼可以有口臭這麼接地氣的東西,關鍵展清越這混球當著管家晶晶的面就說了,讓寧秋秋瞬間覺得很丟臉。
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口香糖,跺了跺腳,氣呼呼地跑了。
“喂……”展清越沒想到寧小姐這臉說翻就翻的,有點納悶,原來這不是道趣題,而是道送命題。
寧小姐平時不是逗,臉皮跟個磚塊似的,難道是北方的風太烈,把臉皮吹薄了?
展清越著寧秋秋的背影搖了搖頭,覺得人真是個難懂的生,追一個人要讀懂一本人百科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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