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被他騙了!”
什麼對福樂郡主深種,什麼癡心不改,這些都是做給他看的。
“他本不在意班婳,他想要的是朕的皇位。”蔣咬牙切齒地去了關押云慶帝的地方,云慶帝早已經被蔣折磨得不人樣。曾經高高在上的帝王,邊只有兩三個太監伺候,還時不時忍蔣的謾罵,云慶帝早已經被氣得躺在床上不能彈,甚至連話也不能說了。
“你的私生子終于造反準備打進京了,”蔣冷笑,“你說他是來救你,還是來跟我爭奪這個皇位的?”
云慶帝睜大眼,他猛地搖頭,可惜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嗤,”蔣忽然瘋狂地把桌上所有茶都砸在了地上,“他不過是一個雜種,要與朕搶東西,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云慶帝眼睜睜看著蔣頭也不回地走掉,嚨里發出重的息聲。
“陛下,”王德手上還纏著紗布,他上前扶起云慶帝,“您怎樣了?”
云慶帝出抖的手指著蔣離去的方向,眼中滿是焦急。
“陛下,您請息怒,”王德了眼淚,“安侯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云慶帝的眼睛睜得更大,可是他口不能言,王德有不明白他的意思,最后竟是氣得暈了過去。
朝廷原本還打著容瑕會與其他叛軍對上,兩邊互相廝殺,讓朝廷坐收漁翁之利。哪知道容瑕帶去的遠征軍本沒有與叛軍起矛盾,叛軍反而像是瘋了一樣,忽然尊稱容瑕為首領,所有的叛軍勢力全部落于容瑕之手。
容瑕手里不過五萬遠征軍,并且還糧草不足,不管怎麼看,這些叛軍也不該以容瑕為首才對。容瑕究竟有什麼本事,竟然能把這些叛軍哄得服服帖帖?
朝堂上那些酒囊飯袋還在疑,周秉安、姚培吉、張起淮、趙瑋申等流,卻猜到了一種可能。
“這些叛軍會不會本就與安侯有關?”四人中,唯有張起淮與容瑕沒有多,所以開口的時候也最沒有顧忌,“不然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這些叛軍來勢洶洶,遇到容瑕后就俯首稱臣。遠征軍糧草不足,裝備也不夠良,安侯哪來的底氣突然反了朝廷?”
唯一的可能就是,東洲、西州、薛州等州縣的叛軍首領,大都是容瑕的人,他們就等著容瑕到來的那一日。
“這……”姚培吉張說不出話,他扭頭看了眼周秉安,周家與班家不錯,安侯反了,留在京城里的班家人能不能保住命,就很難預計了。只可惜他們四人現如今都是白,在寧帝面前也沒有什麼臉面,這會兒想要出手相救,竟是有心無力。
他欠了班家一個極大的恩,這會兒做不到眼睜睜看班家人去死。
趙瑋申搖頭:“那所院子里關押的可能不是班家人。”
他與班家人來往這麼多年,早在容瑕帶兵出城那一日,他就收到了一個陌生人送來的金鴻雁。
鴻雁南飛,又怎麼會留在京城中?
姚培吉聽到趙瑋申這麼說,竟是松了一口氣:“不是他們就好,不是他們就好。”
不過趙瑋申是怎麼知道的?
他心里犯疑,卻不好意思問出來。只是轉開話題道,“安侯到底想要做什麼?”鬧出這麼大的靜,甚至連陛下親筆書寫的傳位詔書與三軍虎符都拿出來了,真的只是為了救陛下與太子?
“三軍虎符……”
尚書令周秉安是云慶帝心腹,知道一些朝中事,“早就在二十年前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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