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鶯蹙起秀眉:“夫君是不是哪里對我不滿意?”
三人中,茯苓是最老的,便問:“王妃今日與殿下相,可覺得有哪里奇怪?”
姜鶯搖頭,白天還覺得夫君一切正常,若說奇怪,那只有子嗣的問題。“白天我同夫君說要多生幾個小孩,夫君說再等幾年。”
這話一出,小鳩和茯苓心里霎時涼了半截。子嗣于一個子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沅王這又是想什麼呢?
茯苓問:“昨晚,王妃可有惹殿下不高興?”
姜鶯左向右想,還是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莫非夫君還在為把木雕錯認程意送的不高興?
沒有法子,姜鶯只得讓小鳩去廚房端來一碗桂花羹,自己親自送去書房。
書房中,燭火明亮。王舒珩正一不茍的埋頭于案牘,完全忘了時間。還是聽聞細碎的腳步聲,他才抬起頭來。
王舒珩放下文書,看了一眼滴,“這麼晚還沒睡?”
“夜深了,夫君看書辛苦,吃一碗桂花羹吧。”
王舒珩唔了聲,也覺得有幾分了。他接過,說了句辛苦。
他吃桂花羹的時候,姜鶯就站在一旁看著,還找來一張圓凳坐在一旁。王舒珩念辛苦,便道:“快回去歇著吧,我看完這篇文書就回來。”
姜鶯哪里肯走,搬著小凳子挪近,說:“我陪著夫君。”
“文書無聊,朝堂之事你又不懂。”
姜鶯怔了下,著他:“可我就是想陪著夫君,不可以嗎?”
自然是可以的。王舒珩便沒有趕,用完桂花羹又開始潛心閱讀文書。他看書一目十行,批注的同時腦子也轉的飛快,全然沒注意姜鶯小臉愈發委屈了。
王舒珩正看的專心,忽然覺上搭過來一只小手。他側頭,就看見姜鶯正可憐著自己。
“怎怎麼了?”王舒珩莫名。
“夫君,那只木雕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被關在祠堂,只知道那天程意來姜府,不知你也來了。”
這事王舒珩剛知道的時候確實生氣,但他不是小心眼之人,如今都把姜鶯娶回家了,自然不會怪罪。他笑了下:“我知道,你不必放在心上。”
想到什麼,他又說:“對了,當年我搶你佩囊那事,可還記得?”
姜鶯點頭,“我早就不怪夫君了。”
王舒珩嗤笑一聲,心道果然啊,小姑娘竟然記恨了他這麼多年。既然說起,他肯定是要洗冤屈的,道:“當年我不是搶你佩囊,你的佩囊中被人放了一條小蛇,我理好后第二日就把佩囊放在姜府門口了。”
說起這個,姜鶯這才驚悟。那時每天都去書院念書,最喜歡那只佩囊,里面裝飴糖還有筆墨。每次到書院后就把佩囊放在桌上,里面竟會被人放小蛇。
姜鶯可怕蛇了。
對夫君的話深信不疑,“那那這麼多年,是我誤會夫君了。”
王舒珩冷哼一聲,“可不是誤會了,我本沒有惡意的。”
姜鶯起抱住他的肩膀:“我錯了,親親夫君——”
湊上前去,在王舒珩側臉吻了一下。兩人目相對,王舒珩忽然覺得口干舌燥,他手一圈,姜鶯就坐到了他的上。
窗外無邊夜甚是濃重,屋銀燈耀耀,映照著人容。皮瑩白如玉,此時更是讓上一抹朦朧的霧。
王舒珩心頭一,聲音沉沉道:“昨晚讓你累了,早些回去歇著,我再看一會就回房。”
可惜姜鶯偏偏不從。坐在王舒珩上,覺對方的繃。經過昨晚,姜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櫻微張,忍不住用的胳膊攀住王舒珩肩膀:“沒有夫君,我睡不著。昨晚我不是很累的”
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從牙尖出來的。
果然,王舒珩聽聞呼吸又是一沉,他嗯了聲托住姜鶯把人抱起,說:“那就回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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