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一大早就喊來了寶法師,把昨晚收的游魂給了他,讓他念經超度。
寶法師含笑道:“姑姑宅心仁厚,老衲替他們謝謝姑姑。”
展擺擺手,有些汗,“實在當不起宅心仁厚這個詞,小和尚,你替他們念經超度,這功德是你的,莫要記在老頭上。”
“老衲不敢居功,分事。”寶法師道。
展看著他,想起在現代的時候,聽一個修行人說過,修行人或者出家人,是不該過問世事,只管修行的,當時聽了很不舒服,我佛慈悲,普度世人,難道只是上說說的
但是,寶法師給了一個全新的詮釋,很滿意。
“和尚,聽聞出家人不管世事,只有學道人才會把一的本事賣予帝王家,為何你也世管起紅塵世事來”展不問道。
寶法師微微一笑,“這個問題,老衲記得姑姑曾經問過,老衲也曾經回答過,老衲見解淺薄,說不上什麼大道理,只是,老衲念佛經,潛心修佛,不是為了我自己佛,而是希世人都能安好,若能以綿薄之力,為世人解痛苦,老衲甘愿為之”
“小和尚,你很對老胃口”展不贊嘆。
寶法師只謙卑一笑,并不言語。
寶法師走后,展坐在桌子前,手里把玩著幾個銅錢。
惠允推門進來,帶進一室溫暖的初升,他含笑道:“五公子昨晚休息得可好”
“我不認床”展回答說,這回答規矩,不認床,但是卻睡不好。
惠允笑道:“那就好”
他坐在展對面,看著展手里把玩的銅錢,問道:“公子在做什麼”
展閑閑地道:“卜卦啊”
惠允頓覺有趣,“那公子是否能為在下卜一卦”
展抬頭看他,“公子想問什麼”
惠允想了一下,道:“姻緣”
展隨手攤開銅錢,如此反復六次,便知道他并非真心問姻緣,不過是想試試的能耐罷了。
“公子不如寫個字,我以字幫公子測姻緣”展收起銅錢,對惠允道。
“哦這有什麼分別嗎”惠允抬起眸子看。
“沒有分別,只是我想看看測字與占卜的結果是否能對應起來,這也是為了穩妥起見。”展道。
惠允笑了笑,然后手在杯子里蘸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惠”字。
展看了一下,那“惠”字因水跡太淺而慢慢地模糊。
“惠字用于姻緣,多指一心多”
展還沒說完,惠允便笑了一聲,帶著幾分譏諷,“公子的意思是說在下多”
展笑笑,“公子聽我說完,你看著惠字,在下漸漸模糊,只留下你著重的一點,測字必須與實際環境和今日的日腳結合,所以你的一心多,最終會變一心,到最后,這一心也會消失,不知道公子有沒有聽聞過朝聞道夕可死這句話公子會遇上一個讓你深的子,但是,卻不會你,你和,沒有修正果的緣分。”
惠允淡淡地笑了,“是麼”他是不信的,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會深一個不自己的子,從來的付出都是相等的,他不是傻子。
“公子或許不信,但是卦象必定會應,而從卦象看出,公子其實也不是很在乎能不能和修正果,惠,給予的意思,以惠字名,對應公子的生辰八字,可以看出公子孤傲,孤芳自賞,這種人的,往往不如理想,他會默默地給予,不求回報,所以也不會問結果。”
惠允便更是不信,淡漠地笑了笑,“嗯,謝公子代為測字,對了,不知道公子可否告知在下龍魄的下落”
這才是他今日一大早就過來的目的。
展道:“龍魄來到京城,我會告訴你的。”
“大概什麼時候來到是何人送來”惠允繼續問道。
展微微笑了一下,“有些事,公子不必知道。”
惠允哦了一聲,看著展,“在下只是以為,事無不可對人言。”
展失笑,“這句話,我認為不該由攝政王府的惠允公子去說。”
惠允神似有些不悅,只是昨晚也是見識過他的能耐的,所以也不好說什麼,只淡淡地道:“那公子有龍魄的消息,請盡快告知。”
展問道:“惠允公子,在下今天是否能外出”
“五公子想去哪里”惠允問道。
“昨夜在下約了王公子,卻因為王爺發病而失約,所以想登門拜訪,賠個不是。”展道。
惠允微微一笑,“在下今日也正好要去拜訪王公子,五公子是否愿意與在下同行”
展道:“自然愿意,有人相伴,總勝過一人寂寥。”
惠允拍手,“那敢好,在下多怕五公子不愿意帶在下出門。”
展沒說話,在門口喊了一聲,“阿蛇”
阿蛇竄進來,“公子,什麼事”
惠允好奇地道:“他阿佘是姓佘嗎”
“阿蛇,草花蛇的蛇。”展回答。
“是青竹蛇的蛇”阿蛇糾正道,蛇也是有種族歧視的好不好草花蛇太遜了,無毒就算了,還連蛇的威風都沒有,哪里像是貌與智慧兼劇毒于一的青竹蛇。
惠允笑道:“那還不是一樣都是蛇。”
阿蛇正地道:“不一樣,我堅持。”
惠允愣了一下,訕訕地道:“好,好,不一樣。”
阿蛇這才松了神,問展,“公子,有什麼事”
“我和惠允公子出門,你要跟我們去嗎”展問道。
“當然去,”阿蛇問道:“走,去哪里”
“去找王公子”
阿蛇愣了一下,腦袋頓時想起昨晚的事,臉嗖地一聲紅了,支支吾吾地道:“去王公子家啊那算了,我還是不去了。”
“為什麼”展看著。
阿蛇忸怩了一下,紅臉道:“你明知故問”說罷,扭著子沖了出去。
展愣愣地看著的背影,然后茫然地看著同樣一臉茫然的惠允,茫然地問道:“我明知道什麼”
惠允茫然地搖頭,“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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