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見坐了下來,郭玉連忙奉茶。
“這茶是皇太后親自泡,皇上試試。”郭玉口道。
慕容見并未喝,只淡淡地道:“朕方才喝了豆水,暫時不宜喝茶,謝母后的好意。”
雖然知道必須一聲母后,但是到底意難平,所以也沒好臉給展看。
展嗯了一聲,“皇帝,今日哀家你過來,是有一件事跟你商量的。”
慕容見手掃了一下膝蓋的龍紋,神清淡地道:“母后有話盡管說。”
展也不管他是不是不耐煩跟對話,臉上掛著一如既往恬靜的神,“哀家想立一個八扇門。”
“八扇門是什麼東西”慕容見抬頭看著問道,料想也是在宮鬧些擺擺威風的事吧
“如今朝貪污嚴重,皇上應該知道吧”展沒有解釋,反問他。
慕容見諷刺地笑了一聲,“想不到母后對朝之事也如此興趣,只是,就不怕落個后宮不得干政的罪名”
展十分干脆地道:“有什麼好怕的”
慕容見也不意外會這樣說,“是的,有皇叔為你撐腰,你自己什麼都不怕。”
展看著他,“皇帝,人要立足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絕對可以依靠的,要強大,唯有強大自,沒有攝政王,哀家也不怕任何人,是因為哀家足夠強大。”
慕容見掩不住眼底的鄙視,“就憑你你暫時不怕任何人是因為父皇賜你的份,但是,你這份也不是護符”
慕容見并未把話說完,但是他要說的展都知道,不外乎就是這個所謂我護符,總有失效的一日。
展重新端起茶,慢慢地飲了一口,似乎在深思他的問題,良久,才道:“你父皇原先想要皇后殉葬,但是,最終改變了主意,你覺得,是因為他最后慈心大發嗎還是不想牽連我這無辜的小子”
慕容見盯著,父皇要母后殉葬的事,一直是他的心頭刺,他百思不得其解,父皇母后之前如此的恩,就算為了打擊家,也不該下這樣的毒手啊。
“你想說什麼”慕容見冷冷地問道。
展凝視著他那張俊卻帶著不耐煩的面容,道:“哀家想告訴你,你母后本是殉葬的,但是因為家夠強大,所以奉違找了哀家進宮殉葬。而哀家本來也是要殉葬的,但是因為哀家有足夠的能力自保,所以先帝才會撤銷殉葬的旨意,否則,你以為先帝會因為什麼而朝令夕改”
“你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和你剛才說的八扇門有什麼關系”慕容見口氣惡劣的說,但是從神間看,他似乎有些領悟了。
“八扇門是專門調查貪的職能部門,由你去立,歸你去管轄,八扇門的總領事必須要雷厲風行,打擊力度準確,快建立威信,而且,不任何部門過問,只直接命前。”展用現代的話語去說這個事。
慕容見一怔,“由朕立這不可能的,皇叔和太師絕不會同意。”這聽起來確實是人,等于可以建立自己的勢力,但是,皇叔和太師都不可能回同意。
展淡漠一笑:“慕容擎天那邊,由哀家去說,至于太師,他算什麼皇帝不過是要立一個打擊貪污的專案衙門,關他什麼事”
“你太低估了太師在朝的影響力。”慕容見覺得婦人之見,雖然的提議很讓他心,但是,首先過皇叔這一關就很難,莫說太師了,這兩人都不會允許他培植自己的勢力。
千羽見他前怕虎后怕狼,不忍不住說了,“皇上,這太師再厲害,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忤逆皇上的意思,皇上只要取得攝政王的同意,然后在早朝之上宣布出來就是了,不用征詢任何人的意思,您是宣布,而不是詢問意見。”
慕容見瞧了千羽一眼,見甚是面生,說話卻十分用,問道:“你是誰”
千羽上前見禮,“草民是京兆尹衙門的捕快。”
“是捕快,又自稱草民”慕容見搖搖頭,“禮數可不太懂。”
千羽瞧了展一眼,這不自稱草民難道稱微臣或者卑職屬下確實不懂。
展也不懂,所以,道:“千羽現在的份已經不是捕快了,哀家打算舉薦給皇上,擔任八扇門的副領事。”
“一名捕快,擔任副領事”慕容見不怒反笑,“看來,你說的這個所謂八扇門,也沒什麼實質的作用。”
“皇上莫要小看了,就是,把子牙從床上揪起來暴打一頓拖到河堤上,也是制造了**讓慕容擎天炸毀閘口,擔當副領事,綽綽有余。”展道。
“哦就是你制造的**”慕容見有些意外,這事兒他聽過,卻以為那捕快起碼也要虎背熊腰,殺氣十足的類型,卻沒有想到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滴滴的姑娘。
“回皇上,正是微臣”千羽想起剛才展說的話,現在都是副領事了,稱微臣總是妥當的吧
慕容見面贊賞之,就憑一個捕快,敢去把戶部尚書痛毆一頓,這個魄力,就足以委以重任。
他沉了一下,對展道:“好,如果母后能說服皇叔,朕準了”
展笑了笑,“好”
慕容見到底也在乎,見展面有竹之,不問道:“你有幾分把握說服皇叔”
展看著他,“七八吧。”
這已經是大比數了,慕容見的心一下子踏實起來,不過,他旋即問:“你為何要幫朕”
是皇叔那邊的,會有這麼好心為他培植勢力該不是在打什麼主意吧
展站起來,緩緩走到他邊。
就這樣站在他面前,分明只是一個才年十七的,但是,卻給了慕容見一強大的震懾力。
他怔忡了一下,愣愣地看著。
“想知道為什麼你父皇沒有讓我殉葬嗎”展輕聲問道。
慕容見下意識地搖頭,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展輕笑一聲,神有些悠遠,“因為,我是站在大梁國這一邊的。”
慕容見一愣,忽然有些東西被喚醒了,這一年多以來,他知道有攝政王黨,知道有黨,卻不知道,原來還有大梁國黨。
所有的黨派,都不是正道,唯有真心為大梁國著想的,才是正道。
他好似明白了些什麼,也可以說展的這一句大梁國黨,讓他醍醐灌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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