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後,龍初夏覺得子疲乏,睡意一陣陣向襲來。小薰伺候喝下安胎藥後,便勸上床休息一下。
龍初夏眉心:“現在睡了,晚上又要失眠了,還是撐撐吧!”
火魔的影疾速從門口閃進來,瞪視著龍初夏道:“那花家的男人來了。”對花子真,他如今其實已經沒有了敵意,上次在河幸虧有他阻擋著,他火魔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花子真的恩,他記得。隻是今日他來勢洶洶,並且二話不說要往裏衝,他命刺蝟們攔阻他,然後他進來通知龍初夏。
龍初夏微微一笑,懶洋洋地靠在窗邊的貴妃榻上,手在臉上了一下,覺得有些寒冷,便命小薰取來絨毯子,才對火魔道:“讓他等著。”
“好!”火魔見一副要睡覺的樣子,便一口應允了,夜裏經常失眠,睡不好,眼圈都黑了,難得想睡覺,他就是拚盡了力氣也不會讓人進來打攪。
有火魔與五隻刺蝟在外麵擋著,一時半會花子真也闖不進來。隻是門外卻總是傳來一陣陣的鬧騰聲,龍初夏微微一笑,在小薰耳邊輕聲道了幾句,小薰微笑點頭,轉出去了。
小薰出到殿外,朗聲對花子真道:“夫人說,若花侍衛是有心來找幫忙的,請等安睡起來後再說,若是來搗,讓火魔大人們打出去,並且立刻下令禮部籌備郡主婚禮事宜。”
花子真本來氣勢洶洶,聽了小薰的話頓時焉了,強住怒火問道:“那夫人一般睡多久?”
“這說不準的,若是花侍衛一直吵著,若是睡不著,心煩躁,一怒之下,會做出什麽決定,那奴婢便不得知了!”小薰聲音宛若鈴聲,隨著微微暖風送至花子真的耳中,在他聽來這簡直就等同威脅。
隻是沒有辦法,雖然心中也知道未必真的會相助靈香嫁給那個混蛋三公子,隻是但凡有一那樣的可能,他都要阻止。而且,誰知道龍家人心底想什麽?或許正好討厭靈香,恨不得嫁給那混蛋呢。
他哼了一聲,瞪了火魔一眼,“跟了這樣的主子,真夠窩囊的你!”
“你小子討打是不是啊?”火魔呲牙裂齒怒道。
花子真倒也不敢在這裏鬧事,遂一屁坐在石階上,鼓起不說話了。
火魔見他如此,嘿嘿笑了兩聲,“為人?真不值當!”
“管你屁事!”花子真轉怒道。
火魔也坐在了他邊,道:“其實你求主人也沒用,是靈香親自來求主人和太皇太後,說要嫁給那三公子的,就算主人答應為你勸說靈香,可靈香心結一日未解,還是會尋法子作踐自己的。"
花子真眉糾結在一起,瞪視了火魔頃刻,其實也知道他所言是實話,就算來求龍初夏有什麽用?靈香如今是自己作踐自己。
火魔見他如此模樣,便命刺蝟取來燒酒和下酒菜,阿大笑道:“來,正好昨日剩了些梨花白,咱們一同喝了吧!”
五隻刺蝟,火魔加上花子真,便圍著梧桐樹下的石桌喝起酒來,刺蝟們還沒經曆過,所以不明白花子真的煩惱。但是一群人起哄,並且要聽故事,花子真也借著幾分酒意,說起了對靈香的覺。
“我沒想過要娶為妻,這輩子能在邊守護著便算幸福了,但凡嫁給好點的男人,我也能接,可你知道那個江西按察使的三公子是什麽人嗎?我親自去打聽過,此人嫖賭飲,樣樣俱全,而且,他強搶過幾次民,也曾經涉嫌和一宗謀殺案有關,我想要不是他老子有權,他早死了一百次。”花子真越說越憤怒,把酒杯重重地往桌麵上一放,白瓷酒杯溢出了晶瑩的酒,灑在他手上。
火魔拍拍他的手,“既然你們兩相悅,為何你不接?看著嫁給其他男人,你心裏就痛快了嗎?”
花子真沉默了一下,輕聲道:“值得更好的男人。”
“放屁!”火魔道,“你說自己那麽在乎,甚至願意用一輩子去保護,那麽,有什麽比娶回來給幸福更完的?就算不嫁給這個三公子,嫁給其他男子,但你能保證人家會對好?你能肯定那人不會是三妻四妾讓傷心?”
火魔的話讓花子真怔愣了一下,這個,倒是沒想過的。確實火魔言之有理,遭遇過那樣的事,世俗男子肯定會視若汙點,以後要真的過得不幸福,自己豈不是也要跟著難一輩子?
龍初夏在屋聽到火魔的話,暗自一笑,這火魔往日裏雖然魯,但是說起道理來還是一針見的。披起,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看到花子真此刻著急難過的模樣,微微一笑:“火魔,你多事。既然是靈香一心要嫁給三公子的,那自然是和三公子投意合,否則又豈會為了三公子在門口跪了太皇太後一個時辰?”
花子真見龍初夏出來,霍地起,衝到麵前,瞪圓了眼睛道:“我知道是你給靈香賜婚的,我跟你說,這門親事我絕對不準。”
龍初夏淡淡地橫睨了他一眼,“你不準?這門親事與你有何關係?為何要你準許?”
花子真語塞,囁嚅道:“我是的侍衛,自然要保護。”
“保護?現在傷害最深的是你。”龍初夏一句話得花子真臉發白,他一直想要保護,也是自己先的,如今自己卻先逃走,傷害的人,不是旁人,而是自己。
龍初夏語重心長地道:“以前,我的想法和你一樣,覺得自己與風淩笑不可能在一起,他是皇帝,而我自己負重任,如何相守?後來我知道一味地逃離隻會傷害了彼此,經曆了那麽多事,有什麽比和自己心的人在一起更重要?靈香苦苦癡風淩笑,後來更是遭遇了那樣的事,生命給了那麽多的傷害,你怎忍心在好不容易站起來的時候給致命一擊?你自己心的子,莫非真放心給其他人去守護麽?”
花子真痛苦地道:“我昔日做了那樣的事,你也知道日後我不定會遭遇些什麽懲罰,勉強要跟著我,豈不是拖累了?
龍初夏歎歎氣:“麵前,原就不能計較這些事,況且日後的事誰能知道呢?是鐵了心地跟著你,便已經做好了和你經曆所有的風雨荊棘的準備,不是你想象的那麽弱的子,或許日後會比你所想的更加堅強。”
花子真沉默了,手中握著一杯酒,久久無法飲下,良久,他緩緩站起來,把手中的酒一口喝盡,沉緩地道:“我知道怎麽做了!”說罷,他放下酒杯,疾步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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