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路為人很謹慎,難得他居然親自到Y省這邊來,怕是有大作。因為甘曉梅這邊的貨源穩定,素質高,雙方長期合作很愉快,所以我們收到巖路會來Y省的消息後,讓甘曉梅提出想盡地主之誼來釣魚,但那家夥太警醒,跑了。你先別罵,巖路跑了,給他開車的黃鍾抓著了,是昔雲鎮的人,跟的老大陶金。”彥偉別有深意地停了下來。
“陶金?”蘇睿輕輕挲著手中的筆,“陶金……”
忽然自隔壁傳來歡的大喊:“哎呀,媽呀!陶金不是斐然姐喜歡的那個大黑個嗎?”
蘇睿無語地瞪著彥偉:“你記得你說過,住這裏最要的是說話安全。”
“聽”的那位接話接得無比大方:“本來就安全,因為你隔壁除了廁所就是我呀,隻是我的床正挨著牆,而且中間隔的是道風木門,當然聽得見……”
“何況你還長著狗耳朵!”
“彥偉,你再說一句,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於衿羽。”
“我說你貌如花,耳聰目明。”
“彥偉,你個狂!”
“沒睡就過來。你認識陶金?”
蘇睿了鼻子,聽著啪嗒啪嗒的拖鞋聲由遠及近,不出所料,大小姐又是一件長度尷尬的大T恤,被夜風吹得哆哆嗦嗦地衝進來,準地撲到了想了很久的地毯上,舒服的讓直歎息。
“別我被子。”
歡準備扯被子來披的手頓住,不舍地了蘇睿那套傳說中的Frette,手甩吧甩吧了回來,踢一腳彥偉:“幫我回房間拿床毯子來,凍死了。”
“憑什麽?”
“憑我有斐然姐心上人的第一手資料,憑門口小賣店王姐是昔雲鎮八卦中心,沒有八卦不出的閑話,而恰好我作為兒子曾經的老師,又沒有從裏聽不到的事。”
“大小姐,您是要衿羽寄給你的空調被呢,還是床上那床薄棉被?”
“當然是我親親小羽寄過來的蓋被。”
歡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劃水一般扇著手腳,在短絨上捋出一壟一壟深淺不一的灰,像一幅素描的鉛筆畫,被兩條曬淡棕的掃出了流的亮,蘇睿的目被地再次落在了玫紅的運短上。
他咳了一聲:“別把我的傘倒了,才用了五年,這邊我買不到。”
都用了五年了還當個寶一樣,歡“切”了一聲,卻忍不住細看了看那把被蘇睿隨意靠在桌邊的長柄傘,黑、木柄,隻是傘麵看起來比尼龍的要高級一點,呃,好像手柄細看也圓潤流暢了一點,呃……
鑒於上次為了吐槽蘇睿放在廁所的香薰,拍照發給衿羽,結果被科普居然是出自FrancisKurkdjian大師之手後,歡已經對蘇睿經手的東西時刻保持敬畏之心。與歡家境隻算寬裕,小有富餘不同,於衿羽那是貨真價實的富二代,本人又在時尚雜誌上班,基本上大牌掃一眼就不會認錯。
於是,歡默默地把傘拍給了夜貓子衿羽,最近都蹭蘇睿非常給力的無線網,很快死黨帶著一連串驚歎號的回複就跳了出來:
天啦!三三,這是SAB家的傘!SwaineAdeneyBrigg!!最便宜的都人民幣兩千起!!!你隔壁這是住了什麽人?不顯山不顯水的全是頂級貨,這種人怎麽會住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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