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族長、梅裏正站了出來,給朱裏正做證,說他說的是真的。
一圈下來之後,梅家人不得不相信——或許,兇手還真有可能是“失蹤”不見了的張家姑娘。
隻是等等,若是兇手是張家姑娘,他們還能找朱家要“賠償”嗎?
當他們提出這個問題時,本不等人家朱族長、朱裏正開口,梅族長就罵了一句:“胡鬧!既然兇手不是朱家村的人,這關人家朱家什麽事?”
“你們還好意思說,你們欠人家朱家一個兒媳婦的事,怎麽沒算?”
“那個老虔婆沒來找你們麻煩,就已經很不錯了。 ”
……
蛋打飛,什麽好也沒撈著的梅家人反而挨了一頓“罵”,個個變得垂頭喪氣。
更讓他們覺得“倒黴”的是,梅婆子是他們梅家人,這“喪事”還需要他們負責。
別問他們為什麽不報案、上衙門。
不好意思,這個時代的人寧願“爛死”在村裏,也不會對外宣揚,更不要說上衙門了。
“字兩個口,說話有兩手”,要是真上了衙門,也隻有他們這些平頭老頭姓落不著好。
這也是葉瑜然據原主的記憶“整理”出來的,否則關係到人命案,也不敢隨意手,就怕被扣上什麽莫名其妙的帽子。
但既然梅婆子“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人會為出頭,不管是裏正,還是族長都會想辦法將這事下來,做為“家務事”理,那麽便沒什麽好怕的,可以賭一把了。
“老大家的,你收拾兩封果醬、魚幹,我呆會兒上裏正、族長家一趟。”葉瑜然說道,“不管怎麽說,裏正、族長幫了這麽大的忙,我們也該去謝一下。”
“是,娘。”柳氏一聽是要送到裏正、族長的東西,特地包得大了一些。
劉氏見了,一陣心疼:“大嫂,你也沒必要包這多吧?”
柳氏沒吱聲,隻是默默幹活。
葉瑜然當做沒聽到,就是知道老大家的幹活實在,所以這種活才給老大家的。轉,還了朱八妹:“小妹,你備幾盒胭脂,呆會兒我來挑,這是送給裏正、族長家的。”
也算是給朱八妹一個小考驗,葉瑜然沒有直接說送給誰,想要讓多點腦筋。
“要幾盒?”朱八妹雖然有點舍不得,但也知道,若不是裏正、族長幫忙,他們家估計不會這麽容易跟梅婆子之死得了幹係。
雖然娘能夠一時擋住梅家,但不可能次次都這樣幸運。
葉瑜然瞅了一眼:“你看著辦吧。”
朱八妹一臉困苦:不是吧?我哪知道咋辦?
沒辦法,朱八妹隻能跑去找正在哄孩子的李氏,讓幫忙出主意。
李氏聽了就笑道:“這有什麽難的,你想啊,裏正夫人、族長夫人,們年紀一大把了,家裏又都有未出嫁的姑娘,肯定不會自己用,你可以數數們有幾個兒,按著這個數準備。”
朱八妹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那……四嫂,的幾個兒媳婦不用準備嗎?”
李氏深深看了一眼:“兒媳婦有得寵的,不得寵的,你怎麽配?按兒配,不管出沒出嫁,肯定沒錯。”
這個傻丫頭,當兒媳婦的能夠跟當兒的比?
葉瑜然還想了一圈家裏的“好東西”,看有沒有什麽能夠拿得出手的,總覺得缺了點什麽,禮不夠“重”。
“娘,差不多了吧?這已經是很重的禮了。”林氏著又是魚又是,還有胭脂,有些疼。
這些東西,要是拿來換錢,們也能夠分到一點“辛苦錢”。
葉瑜然去看了看正在“出油”當中的醬油,有些惋惜。可惜還差幾天,要不然這醬油就差不多要釀製好了,用這東西做為“厚禮”,才真的是“厚禮”。
因為這次是朱三的事,所以葉瑜然拎著籃子,直接帶的是朱三。
在路上,還待了朱三幾句,讓他呆會兒怎麽說。
轉眼間,天似乎就涼了起來,各家各戶開始準備起了年貨。
失蹤的“張嫣”一直沒有找到,梅家再次上張家鬧了幾次,想要對方把“兇手”出來。其實,梅家哪裏是想要“兇手”,要的不過是“賠償”罷了。
張家沒有葉瑜然這樣的“老虔婆”,鬧得有點慘。
但張家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懷疑“張嫣”不是失蹤了,而是被梅家人弄死了,想要找梅家算賬。
兩家爭執不休,事就這樣僵住了。
不過也就這樣,沒有再繼續鬧大,到也算是在各位裏正、族長的掌控之中。
這段時間,葉瑜然沒有閑著,派出了家裏的兒子、兒媳婦,讓他們沒事多跟跟朱裏正、朱族長家的人打道,拉好關係。
“別覺得這事麻煩,這次梅婆子的事,你們還沒學到什麽嗎?”
“如果不是裏正、族長出麵,你們覺得梅家的事那麽容易解決?”
“以前我們家是沒條件,現在我們家要漸漸起來了,眼紅我們家,想要占我們家便宜的人肯定不。如果裏正、族長站在我們家這邊,能省我們很多事。”
……
不隻朱家的其他人被說服了,就連朱老頭也被說服了。
顯存,相較於葉瑜然這個“非土著”,他更了解這個時代的人“重視”什麽。
等菜地裏的第一批菜收了,他就親自帶了一些,分別送到了裏正、族長家。還在人家留著吃了一頓晚飯,喝了一點小酒,跟人家“聊”上了。
反正回來的時候,他很開心,興勁都沒過去:“老婆子,我跟你說,裏正、族長都誇我厲害了,哈哈哈哈……”
有點暈乎乎,囉嗦了一大堆。
聽著他的那些酒話,葉瑜然若有所思。因為他講的容,不是別的,正是關於苗圃、移栽的事。
所以,裏正、族長這麽高興的留朱老頭喝酒,是因為堆和苗圃?
隻是不知道等朱老頭醒來,發現自己答應了裏正、族長,將做堆的方法教給村裏人,他會不會還像現在這麽高興呢?
果不其然,當第二天朱老頭醒來,聽到他自己答應了這種事,當場僵住:“我答應了?!”
“嗯。”葉瑜然和朱家的其他人點頭。
“怎麽可能?!”
“你昨天晚上回來時,自己說的。”葉瑜然說道,“我們也不知道你跟裏正、族長他們聊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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