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兒以為,自己能順利起飛,嗖地一下直上法壇。
沒想到……玄姐姐囑咐的「大戰前別吃太飽」,另有深意。
原來不是擔心小星兒追不上壞人。
而是吃太多,真的會飛不起來。
小星兒傻傻地看著桃木劍,捧著小肚子,手足無措。
就,很沒面子啊——
凌皓宸假裝沒看見。
他悄悄地往桃木劍上,輸送靈力。
小星兒眼眶里的淚珠,再也憋不住,滾滾而落。
文曲星君縱使口才傲人,這個時候,都不由地拙起來。
“妹妹別傷心,是你長高了,而劍劍還沒長。”
他試圖安妹妹。
誰知道小星兒哭得更傷心、更用力了。
擺擺手,“哥哥別勸我,讓我再哭一會兒。哭掉一點眼淚,說不定我子一輕,就能飛了。”
凌皓宸:……
這話接不下去了……
乘黃猛攻太鏡無果,轉頭飛向小星兒。
“上來!”他變出原形。
小星兒破涕為笑,飛而上。
乘黃趁機安小團子,“沒事的,星兒是有坐騎的小仙子。這麼拉風,本不用自己飛。”
終于稍稍挽尊的小星兒,只能將氣都撒在太鏡和他的鏡子上。
出來戰斗,誰還沒個法哩——
你有太鏡,我有素問。
邪不勝正。
嫦娥姐姐的修煉寶鏡,還能輸給妖道那面黑漆漆的鏡子?
小星兒舉起素問鏡,對準正在冥界制造幻境的太鏡。
而城隍大人更霸道,二話不說,劈手奪過太鏡真人手中的法印,用力一。
那枚能召喚兵的法印,居然馬上化為虛影。
城隍大人了然一笑,“果然,這是虛印!真正的法印,還在凡間。小仙子,你務必要找到那枚法印,仔細守護。”
然后,他取出自己的城隍法印,藐視地看著太鏡。
“妖道,今天就讓你看清楚,什麼才是真正的法印!”
城隍抬手,如平時理地府事務般,有條不紊,舉重若輕地蓋下法印。
白閃過,水般盲目作戰的兵們,忽然頓住,接到了召。
“拜見城隍大人!”
兵們整齊劃一地齊齊拜倒,連鬼王都臣服不。
秩序井然,軍紀清明。
與方才被被太鏡真人用法印,強行征召的混沌模樣,不可同日而語。
而小星兒的素問鏡對上太鏡,證明所謂的太虛鏡界,真的很虛。
那些黑氣和古怪的建筑,在素問鏡的照耀之下,被強烈的金,摧枯拉朽般地摧毀。
羽他們立刻追擊,企圖逃跑的太鏡真人。
老巨猾的太鏡,收起太虛鏡,變出好幾個分,拼命逃跑。
羽他們分頭去追。
小星兒高舉素問鏡,注自己全部的靈力。
小小一個團子,勇氣十足。
說好要毀了這座城,解救所有被困的生魂,絕不食言!
金照亮了天空。
不倫不類的怪城,就像玩城堡,不停崩塌。
太鏡真人氣得邊逃邊吐。
他籌謀了數年的太虛鏡界,就這樣毀于一旦了!
而城隍和無常差們,也沒閑著。
他們紛紛扇無常扇,送城中被困的生魂,一一還。
一場劫難,終于平息。
暗無天日的怪城,如海市蜃樓一般,消失殆盡。
兵們恢復神智,隨著城隍大人一起,重回地府。
數千生魂,離苦海。
為了免生事端,聞紹凱和玄協會的高道們,抹去了生魂們的相關記憶。
唯一憾的是,早就準備好后路的太鏡真人,還是僥幸逃了。
只留下用以代形的一截老樹,干地躺在地上。
凌修遠憤憤地踩了好幾腳,“臭道士,你再打我的壞主意!以后,見你一次揍一次,你最好祈禱,這輩子別再讓我撞上!”
羽沒管他,越過撒歡中的二哈,去抱妹妹。
小星兒收回素問鏡,整個寶寶都力了。
“哥哥,星兒好困啊!”
嘟囔著小,倚在哥哥的懷里沉沉睡去。
凌二哈還想折騰,弟弟皓宸拉拉他的角,“妹妹睡了,哥,噓——”
凌修遠立馬住,訕訕地看著面無表的羽。
羽酷酷地抱著妹妹,轉就走。
眼看凌影帝失的眼神,都快有實質了。
羽才側頭,淡淡一笑。
“睡醒了,雙排游戲啊!掉星,你請客。”
那一瞬間,天青月明,風清云淡。
……
回到海城,懷真驚訝地發現,小星兒是真正地力了。
小小的,靈氣全空,力支,虛弱不堪。
大家都心疼。
果然,就算有素問鏡,要毀掉一座城,還是超出了小團子的負荷。
可是,因為飛不起來,就會落淚的小星兒,靈力支了卻不聲不響,更不曾有半點怨言。
甚至不會借此撒。
懷真和程向薇,將所有的靈藥都拿了出來。
程向薇更是直接將小星兒接到空間里休養。
在靈泉和靈藥的滋養下,小星兒的靈力漸漸恢復。
拯救數千生魂的功德,令的修為,更上一層樓。
小小的子,似乎還長高了一點。
就是在短時間,沒法蘇醒。
在沉睡中休養。
這一睡,就是整整三天。
還沒將換回來的晏若宸和楚月云,卻等不及了。
乘黃一直在研究,楚家那枚法印的。
幸好在太虛鏡界里,太鏡真人只能以魂魄或代形的方式出現。
所以沒有百寶囊的他,手中的法印,并不是實,而是虛印。
否則,就算是城隍大人,也不敢托大,空手去奪。
因此,大家商量了半天,覺得保護好法印,弄清法印的下落,才是當務之急。
楚月云堅持說,法印應該在父親的收藏室。
結果楚爸爸的電話就打來了。
“乖啊,老爸就在海城。”祖籍粵省的楚爸爸,鄉音濃重。
“裴景卿借了我的印章,說是今天還。你要來看看嗎?”
在場所有人,都拼命點頭。
只除了,還是「兒」晏若宸。
楚月云搖了搖他的胳膊。
晏導悶悶地:“好,爸……你在哪兒呢……”
一小時后,晏導帶著蔽的耳返和監視,扭扭地出現在楚家別院。
邁著小碎步的他,靈魂都在抖,“這不好吧!那是人家親爹啊,肯定會被看出破綻的!”
楚月云在耳返里安他:“沒事,我爸好騙。你拿了印章就走唄。”
晏若宸不放心,“你爸真不會把我當奪舍者,往我頭上澆黑狗吧?”
楚月云:“那也是澆我的腦袋,你又沒損失?他要是真的看出來,再想辦法。”
于是,晏若宸惴惴不安地直面楚爸爸。
冷汗直冒。
楚爸爸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兒,“乖啊,有沒有想老豆?”
晏若宸有點迷。
為什麼楚爸爸在家,會講塑料廣譜(廣東普通話)?
他他他,能聽懂粵語的。
晏導機械點頭。
楚月云人都麻了。
爸怎麼平時糊涂,現在卻明得不要不要的?
老爸講廣譜,難道……晏導已然掉馬了?
果然,楚爸爸將話題往離奇的方向引。
他拿出一疊照片,像紙牌一樣,在桌面上鋪開。
“乖啊,這是老豆給你準備的相親對象。”
晏導猝不及防,不是,他是來找印章的……
楚爸爸在照片中選出三四張,推到兒(晏若宸)面前,“乖啊,中意哪一個?”
晏導一看。
哦豁,中間那張照片,竟然是他本人!
相親相到自己的晏導,正想著該怎麼搪塞。
門口的門電話響了。
楚爸爸聽了聽,“裴景卿來送印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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