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雨小了。”李娘子快步進來稟報。
章氏立刻站了起來,“馬車收拾好了嗎?”
“是,都換過了,不過之前墊的草全不能再用,沒了之前和。”
“不遠了,將就吧。去拿些吃的來抵了用掉的東西。”
“是。”
章氏扶著老太太起,眼神落在次子上,“你媳婦信秦娘子,孩子就讓抱著吧,你背上馬車,別沾著水。”
人就在眼前話卻和兒子說,章氏的不滿已經擺到了明面上,可即便不滿仍顧及了許氏的,讓人挑不出半點不是來。
有了娘親做對比,祝長寧心里越加愧疚,“兒子無能,讓您心了。”
在外章氏也不多說什麼,招呼長樂過來幫著將婆婆扶到背上,示意良婆婆在一旁打傘護送。姑到面前蹲下的時候也沒有客氣,趴上去抱了。
就和進屋時一樣,長樂和朋友來回幾趟將家人重又送上馬車,并且非常小心眼的將大哥留到最后。
“大哥,我背你。”
祝長也怕再被藍姑娘背一遭,讓自家妹妹背雖然也不那麼好看,可到底是自家人,沒那般不自在。好笑的拍了拍幺妹的頭祝長趴了上去,長樂這子可真是,別人覺得吃虧的事不覺得,認為吃虧了的事那絕對不行。顯然,沒背過自己這事就覺得自己吃虧了,得補上。
從屋子到馬車短短的距離,祝長忍不住慨,給他推椅的孩子長大了,有力氣了,而他活得也比預料得久了些。
一路上再不耽擱,歷經半月,一行人迎著小雨到了云北縣城。
祝長樂看著那低矮的城墻喃喃自語,“我都可以跑上去。”
腚腚就在邊,慫恿道:“試試?”
“你當我傻子呀,我爹就是這里最大的,我跑上去不是打他臉嗎?”馬車里祝茂年聽得頗為欣,總算還能想到這一點。
“晚上可以試試。”
“……”
章氏不去看老爺變幻的臉,忍著笑別開頭去,都這麼多年了還不知道長樂的話不能只聽一半嗎?
外邊的對話還在繼續,看著越來越近的城墻腚腚對這個提醒很心,“就今晚?”
“不知道會不會下大雨,晚點看看,這種雨都沒問題。”祝長樂問另一邊的藍萍,“我們仨?”
藍萍自然沒有不應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祝長樂雙手一擊,漉漉的手都拍出了水花,索多拍幾下,拍完了還去拍小尾的馬頭。
秋離踢了踢馬腹悄悄離遠了些,他這一就被祝長樂注意上了,打馬追上去道,“秋離,你也來唄。”
“祝長樂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腚腚也追了上來,“他來還要我們干什麼,給他拍手手嗎?”
“我又沒說他和我們一起比,那我們仨比不得有個裁判嗎?不然你輸了不認怎麼辦?”
“祝長樂你真不害臊,比別的我不敢說,比這個你贏過我幾次?”
“那是以前,你以為我這兩年白過的?”
“那我這兩年是白過的?”
秋離看著你來我往的兩人想:你們有問過我愿意來嗎?
馬車里的祝茂年也覺得這事應該問過他這個一家之主,他起簾子就問,“你們問過我了嗎?”
祝長樂眨眨眼,看看爹爹又看向小伙伴,這事要問嗎?那時候你們早都睡了好不好!不過既然爹爹都提出來了那還是要滿足的,當即就問,“爹爹,你要一起來嗎?”
“噗哧!”腚腚笑得趴在馬背上,秋離默默轉回頭去踢著馬去了前邊,其他人神各異,忍笑的忍笑,捂的捂,祝茂年氣笑不得,指了指一臉無辜的幺放下了簾子。
祝長樂咧,拍著小尾往前邊追去,“秋離,你還沒應我呢!”
秋離打馬走得更快了些,這下小尾都不用趕甩開蹄子就追,兩匹馬干脆賽上了,直接跑到了城門前。
祝長樂揚起笑臉就要和守衛打招呼,沒想到那幾個守衛轉就跑,邊跑還邊喊,“快快快,固安的人又來了!”
祝長樂一臉的笑容僵住了,這就是云北的守衛?真要是固安的人打過來了不用一兵一卒就將城門奪下來了!
“我想把他們吊起來。”祝長樂喃喃自語,跟而來的藍萍多看了一眼,以前長樂沒有自言自語的習慣,這幾天都見著好幾回了,在島上呆久了?
后面的車隊也都到了,聽了左青的匯報祝長腦子里轉了幾個念頭,吩咐道:“等著吧。”
并沒讓他們久等,很快城里就有了靜,一幫青壯沒有一個空著手的沖了出來,鋤頭、耒耜、錛,就連拿子的都有,有的更是雙手都拿著趁手的武,雖然那武不過皆是農,可神間的憤恨讓祝長樂并不會輕視他們要和人拼命的決心,這反倒讓心里那口氣順了,不是跑路了就行。
松開握著劍的手,祝長樂決定一會輕點下手。
“你們固安的又來干什麼!滾,快滾!”在最前頭的正是剛才跑了的幾個守衛,他們手里拿著長茅,雖然繡跡斑斑,卻是這些人手里真正能用武稱之的東西。
“滾,我們不眼紅你們的馬,回你們固安炫耀去!”
“對,滾,我們不眼紅!”
“再不滾把你們的馬殺了吃!”
祝長樂分明看到吃兩個字一出來不人就開始吞起了口水,眼神變得熱切起來,本來沒這個想法的人這時候都心了,馬,殺了馬就有吃!
小尾似是覺到了危險,‘咴兒咴兒’的著在原地踢著蹄子。
了它的脖子,祝長樂跳下馬,“這里誰做主?”
“你想干什麼?別以為上次占著便宜了就以為這次還能欺負我們,這次我們人多!”守衛看了眼腰間的劍退了一步,踩著人后他回頭看了一眼,又將腰直了些往前走了一步。
“人多可不一定能打過我。”祝長樂說著氣人的話,下一刻手一,抓住了朝小尾襲的半把剪子,舉高了揚了揚,神挑釁,“靠這個也打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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