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燕回鎮,祝長樂好像就是為了和留守的副將做個待,沒有下任何一道命令,也沒在私底下見任何一人,次日一早天剛微明就出了城。
潘壘在城墻上抱拳相送,西廉軍有幸,能等來祝將軍,他潘壘亦有幸,能得祝將軍帶一程,從今往后前程明朗。
走遠了些,祝長樂勒住馬回頭看去,其他人紛紛跟著停下來。
“這麼巍峨難攻的重鎮要是沒有鬼接應,死守都能守上些日子。”
從這個方向看去,燕回鎮占地極廣,黑的看起來份量十足,確實稱得上巍峨。
呆瓜嗤笑一聲:“誰讓那時候是吳信懷那個草包主事呢!”
“抄斬都是便宜他了。”祝長樂輕哼一聲,所有的一切就是從燕回鎮的城門破了開始,如果一開始這里扛住了,許多事都不會發生。
“有些事就不能去想,越想越生氣,走了,錢心,你帶個路。”
錢心朗聲應喏,策馬去了前邊。
他們走的就是當時老和尚去采藥探到的那條路,難走是難走了點,可這于他們來說倒沒什麼問題,地上沒有路就從樹上走嘛,上邊的路還更好走些。
到了山腳下,祝長樂給小尾取下馬鞍韁繩,抱著它的脖子道:“主人我要去干大事,給你放個假,好好去逞逞你馬王的威風,要是能帶匹母馬回來主人會很開心的。”
“咴兒……”
“不能帶你去,這路你走不了,主人可舍不得你吃苦頭。”祝長樂輕拍著馬兒眼不舍:“這些你的同類就給你照顧啦,可別讓它們挨了欺負。”
眾人聞言自覺的將韁繩馬鞍取下來,錢心看向主子,他們本安排了人專門來照顧這些馬匹。
秋離輕輕搖頭,就像鐘師父放養長樂一樣,長樂對小金子、小尾也都是放養的,不會因為擔心就小心翼翼的照顧,很有師父教導那架勢,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必改變長樂行事的方式。
“快去,主人回來了會來這里找你的。”拍了它屁一下,祝長樂又踢了它一腳,“快走快走,磨磨嘰嘰。”
小金子著大頭湊過來蹭了蹭主人,然后揚起前蹄長鳴幾聲往前奔去,那些馬兒仿佛聽到了召喚,齊齊跟著跑了,半點都不帶回頭看看主人的。
“嘖嘖,這就是馬王的威風啊!”呆瓜羨慕得眼睛都紅了,怎麼他就沒有一個專給弄好東西回來的師父呢?人家的寵是貓狗狐貍兔子等等,小祝子的就是雕,威風得要死!
祝長樂著下在那暢想:“該不會真帶匹母馬回來吧。”
呆瓜分析了一下的表:“你這到底是想讓它帶還是不想讓它帶啊?”
“當然想了,小尾眼隨我,能看上的肯定是最好的,說不定我又多一匹神駒呢!”祝長樂挽上秋離的手臂:“我家秋離的小一不在了,現在這匹雖然不錯,比小一還是差了些,是不是能再得匹神駒就看小尾的本事了。”
呆瓜白眼翻上天,走開幾步一眼都不想看。
秋離低頭看向得意的長樂:“還惦記小一?”
“當然了,小一那麼可。如果馬兒也有朋友,小一就是小尾唯一的朋友,小一沒了,小尾馬就沒有朋友了。”
秋離輕輕笑了笑:“好,那就等著小尾給我帶匹神駒回來。”
尖尖扔了個小石子過來,“小祝子你往周圍看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們呢,你怎麼好意思!”
“你們又不是外人,我還要避著啊!”祝長樂扔了個大一倍的石頭過去,把人砸跑了得意的拍拍手:“走了走了。”
錢心帶了十個兄弟隨行,五個在前面分段探路,四個殿后,他則據前邊兄弟留下的暗號給眾人帶路。
路確實不好走,沒走多遠基本就辯不出路了,多半時候都是運起輕功法從樹頂上借力飛過去,這樣消耗大,歇息的次數就多了些。
咬了口,祝長樂抬頭看了看這周圍:“你們覺不覺得越走越涼快了。”
“西蒙一年只得冬春兩季,夏秋兩季加起來也沒幾天。”秋離對西蒙做了些了解,此時就給解道:“從玲瓏閣傳回來的消息來看,刺藜最近不太平,那兩位皇子后的母族自知勢力比不上皇后,如今聯手了。”
“不意外,不把皇后斗倒了他們兩家都沒戲,皇后倒了他們各有一半的希,換我也會這麼做。”
昨日為了調整狀態,大家都抓時間調息,也就沒有說起這事,此時說到了祝長樂就問:“有腚腚的消息嗎?”
長老把吃的都放下了,認真聽兩人講話。
“他從那之后就沒有找過玲瓏閣。”秋離去角的油漬,“程亮他們的存在西蒙皇后是知道的,一直沒做什麼,應也是留著他們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皇后對上兩方聯手覺得吃力了?”
“我更傾向于在提防西蒙皇。”
祝長樂立刻明白過來,以皇后的實力,能讓提防的也只有西蒙皇。
雖然對西蒙皇了解不多,但是估著皇帝心態都差不多,看看大皖的就能猜到是什麼樣兒了,不外乎你想要的東西我心好了可以給你,但你不能要,不能使手段來奪,尤其是在他還活著的時候惦記那張椅子那肯定是不行的。
若是西蒙皇暗中支持聯手的那兩家,皇后肯定吃力,以知道的帝后恩怨,如果西蒙皇真不顧舊打皇后,不知道皇后會不會生出別的念頭,比如說……
把腦子里那些唯恐天下不的念頭趕走,想著腚腚此時的境,祝長樂暗暗慶幸自己來得還好不算太晚。
把剩下的全送進里,三兩下嚼了吞下去,見到送到邊的水囊想也不想就接過來喝了一口,是酒!朝秋離笑瞇了眼,這頓太多了,正好喝一口解解膩。
“大家功力都恢復了吧?”
準備吃食的時候大家就陸續打坐恢復功力,聞言齊齊點頭。
“那就不耽誤了,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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