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正常的邏輯來說,開年的時候也是最安寧的時候,偏偏這時候京城派了人來,容不得沈逸不多想。
剛剛在西域打下了一些基礎,火槍也剛剛投量產不久,時間實在太敏了。
難道,走了風聲?
沈逸懷著疑慮,回到了郡守府。
京城派來的人輕裝簡從,只十多號人而已,此刻正在郡守府廳中坐著,沈老爺子派人上了熱茶,但領頭的太監卻無心去喝,不停地向外張著,尋找著沈逸的影。
等了好一會還不見人影,太監忍不住問道:“沈老爺,沈大人到底去了哪里,為何這麼久還不回來?”
“這個...”沈萬財有些猶豫,他能猜到一點沈逸早出晚歸是上哪去了,卻不好說出來。
即便他不知道沈逸的打算,也知道文是不該兵權的。
正要追問,腳步聲終于響起,沈逸快步而來,太監連忙起,迎上前道:“沈大人,你可算來了!”
太監的神態語氣,沈逸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聞言問道:“公公何事如此著急?難道是北境有變?”
“那倒不是,”太監解釋了一句,說道:“陛下口諭,著令沈大人即日回京,事不宜遲,沈大人這就跟咱家回京去吧!”
“這麼著急?”沈逸皺起了眉頭,怎麼的,也該給他一個準備的時間,這太監如此著急,見了面就要沈逸跟他走,令沈逸心中的戒心更深。
“公公,難道是京中出了什麼事?”沈逸試探著問道,一邊向周二虎使了個眼神。
周二虎立刻明白了沈逸的意思,掏出了一張沈氏錢莊的錢票,悄悄地塞給太監,憑這票據可在大周各地任意一家沈氏錢莊兌銀。
然而那太監看也不看錢票的銀額,直接就推了回去,一邊說道:“沈大人,您還是快些準備,早些吧!”
太監是個高危也高收的行業,一般能攬到機會出來傳話或者傳旨的,一來一回都能收到不小的好。
如果是好事的話,太監不會拒絕接旨之人的示好,如果是壞事,太監就不會收錢,這算是場的一個潛規則。
如今連錢都不收,沈逸心里就有些數目了。
定然不是好事,可又不像是要針對他,如果是周帝要他的話,這太監不會是這副態度,至該領一隊羽林衛來控制住他才是。
離開京城的這半年,到底出了什麼事?
沈逸不自問,又借口道:“公公,我夫人剛懷了孕,此去京城一來一回便要許久,容我先待幾句。”
那太監也不強行帶沈逸走,點頭道:“大人盡快!”
沈逸點頭,一邊吩咐人伺候著京城來人,一邊回到了后院。
“老師,此行危險,去不得!”
一到后院,與沈逸一同回來,全程看到太監反應的良平安便急聲勸道。
“未必,”沈逸搖了搖頭,說道:“不像是沖著我來的,大概是京中,亦或是朝廷出了什麼大事。”
“那也去不得!”良平安面帶焦急之,忽然低聲勸道:“既是朝廷有變,不如趁機舉起大旗,老師自立為王!”
這一刻,良平安終于不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沈逸腳步一頓,目掃向良平安,沉聲道:“如此心浮氣躁,怎麼大事?”
說罷,沈逸再度朝廂房去了,而良平安駐足在外,只能干著急。
“夫君,妾聽說朝廷派了人來?”廂房里,玉釵替沈逸倒了杯茶,尚未顯懷的還是閑不住。
“你是帶著子的人了,這些事哪用得著你做?”沈逸拉著坐下,說道:“確實來人了,是召我回京城的。”
玉釵頓了頓,復問道:“什麼時候?”
“恐怕今日就要走。”沈逸拉著玉釵的手,歉然道:“你剛懷了孕我便要走,是我...”
玉釵搖了搖頭,輕聲道:“男兒志在四方,夫君是有理想,也有本事的男人,當以事業為重,妾不打的。”
沈逸微微容,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玉釵又道:“要不,讓慕煙和夫君一同去?”
“不了,你們都留在這吧,等我回來。”沈逸搖了搖頭,過了門的夫人,哪能再跟著他四奔走。
見沈逸已有打算,玉釵也不再勸,著自己的小腹,溫笑道:“若是朝廷要留夫君在京城,妾懷胎也不便趕路,不如夫君先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沈逸愕了愕,忽然哈哈笑道:“這可不吉利,還是等著我回來再給他取吧。”
玉釵不明白沈逸的意思,但也未在堅持,輕輕點了點頭,依偎在沈逸肩上,雖有千言萬語,最終也只凝聚在這一個作中。
從玉釵的廂房出來,沈逸四找不到蘇慕煙,便問下人道:“二夫人呢?”
下人應道:“剛剛出門去了。”
“剛剛還在,怎麼就出門去了?”沈逸疑問了一句,也未多想,另朝一去了。
“軍營里,你們要盯,崇平邊境也要派人注意著。”室之中,沈逸看著面前的葉雙凡和良平安道:“如果連續一個月沒有收到我的回信,或者中原有異,就帶著我的家人退去西域。”
良平安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葉雙凡則道:“京城出事了?”
“不好說,但估計是出了變數。”沈逸微微搖頭,也不敢肯定是到底出了什麼事。
頓了頓,沈逸又沉聲吩咐道:“至于崇平軍,愿意跟著的就一起帶去西域,不愿意的,也不要勉強。”
良平安沉默良久,忽而開口道:“老師,不如...”
他剛開口,沈逸便抬手打斷,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崇平不,我便沒事,如果擅,就算不是針對我,我也會出事,照我說的去辦吧,等我的消息。”
良平安無奈,只得點頭答應下來。
良久,沈逸出現在正廳,朝京城來的太監道:“都囑托過了,我們這就吧。”
知道京城況的太監自然是越早越好,聞言帶著一隊侍衛在前頭領路,先行出了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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