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正好沈立上臺,鄭子靖走到夏夏邊看著臺上青春時尚的人,以前他一直以為夏夏的對手只有許秋怡,畢竟兩人各有千秋,對沈立卻并沒有多印象,現在知曉了,被蒙住的心智也撥云散霧,他看人的眼也就回來了。
首先,沈立長得不錯,長年跳舞練出一副好段,雖然唱得沒有跳得好,但是要捧一個人從來不會只看一面,原創差一點,可演戲很占優勢,還可以往綜藝王的路上走一走,比起原創掙的那點小錢,這些才是經紀公司想賺的大錢,電視臺一開始應該并不同意,但是電視臺和橙紅平級,在他們上邊還有一座大山鎮著,如果橙紅說了上邊的大領導,電視臺沒有辦法。
可是,冠軍并不能說明一切。
鄭子靖發了條消息到公司群里,明明只有幾個人的群瞬間有了百人群的效果,信息刷得飛快,不過片刻就決定好了后邊的應對方案。
“夏樂。”鄭子靖隨著夏樂一起轉過來,看到過來的謝浩他立刻就肯定了,謝浩之前并不知,可現在知道了。
“謝老師。”夏樂有點疑,沈立的表演應該快結束了,怎麼謝老師來了這?
“不是還有劉沁在嗎?”看懂了的疑,謝浩道,聽不出緒,夏樂卻直覺的到了他的不滿,看向經紀人,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嗎?
看著這樣的夏樂謝浩慨萬千,那些人哪,眼睛瞎了,“不論發生什麼事,小樂,你一定要堅持走自己的路,有許多陳軍那樣的音樂人在關注著你,我也會一直關注你。”
劉沁的聲音響起,夏樂朝那邊看了一眼,看不到舞臺上的人,卻能看到那邊用力拍手的觀眾,在臺上的時候們也是那麼用力鼓掌的。
收回視線,夏樂朝謝浩彎了彎腰,“謝謝謝老師,我知道了。”
謝浩也不問知道了什麼,拍了拍的手臂,又朝鄭子靖點了點頭,轉往候場區走去,看著竟然還是沒有要上臺的意思,這大概是他諱的在表達不滿,也可能是他仍有自己的堅持,鄭子靖想,謝浩這個人是值得一的。
“冠軍定了嗎?”
“應該是。”鄭子靖毫不意外夏夏聽出了弦外音,他家夏夏從來都不蠢。
“哦。”
“……”鄭子靖抹了把臉,他家夏夏也從來都這麼淡定。
“不覺得生氣?”
夏樂看過來,“生氣能改變什麼嗎?”
“……”好吧,不能,他家夏夏就是這麼看得。
這時原本在別休息的許秋怡和謝敬軒都來到了后臺,三人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走近打招呼,就這麼形了一個三角,恰好保持了平衡。
沒一會,沈立從臺上下來了,接下來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結果將在十分鐘后公布。
看到三人,沈立主揚了揚手,神采飛揚的樣子極為青春,但是得意是上臉的,并沒有藏住。
“這才只是起步而已,沈立,你別高興得太早了。”謝敬軒不敢說什麼,許秋怡卻沒有顧忌,反正們不在一家公司,誰也礙不著誰。
沈立無辜的眨眨眼,“怎麼了嘛,我什麼也沒做啊。”
許秋怡輕蔑的勾起角,從助理手里拿起手機翻起來,論實力,他們三個誰不比沈立強,也真敢這麼不要臉。
沈立眼睛紅了紅,眼看著就要哭,許秋怡又說話了,“我比你更會哭你信不信,而且哭得比你好看。”
沈立愣住了,這時許秋怡才抬起頭來,“都是些用爛的招數,來點新鮮的。”
夏樂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許秋怡,好像……有點變化?
高跟鞋的噠噠聲響起,夏樂朝那邊看去,見是鄭老師忙過去扶著,沒記錯的話,今天的高跟鞋有十二厘米。
鄭秋燕強的憤怒從扶著夏樂所用的力度就能看出來,覺得悲哀,原創不是自己死的,是被那些人作死的,天天里說著支持原創,可他們從來不給原創留活路,哪怕那些人是所謂的自己人,只要錢給到位了,什麼狗屁原創,在他們看來死就死了。
可樂壇沒了原創,唱什麼?
現在好賴還有幾首歌能撐撐場子,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別國的樂壇年年推陳出新,華語樂壇還剩下什麼?一地!
“老師,沒事。”
鄭秋燕看向吃了悶虧的學生,著嗓子喊,“怎麼會沒事,怎麼會沒事,踩著你的肩膀站到那個位置,他們不覺得臉疼嗎?”
“沒有臉,怎麼會疼。”夏樂扶著老師坐下,彎腰了的高跟鞋,找不到可以踩的地方就將腳擱到自己的腳上,自己站那不,“沒事,老師,我沒事。”
鄭秋燕捂住臉,心里難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疼自己的學生,可往大了說,為自己,為這個圈子悲哀,多才華橫溢的新人毀在了資本市場,好不容易出了個心志堅毅的夏樂他們也是死糾著不放,怎麼就不能讓人好好做音樂呢?
夏樂看向那一頭,好幾個人站在那里,三位導師,徐,劉燦,朱逸,謝浩,劉沁……有人心虛,有人疚,有人麻木,突然就笑了笑,“長了見識,好的。”
重新融社會,缺的,就是這方面的見識,哪怕時時提醒自己現在已經不在部隊,不能再以部隊的規則行事,也不如親眼見證一場,親參與一場來得有用,見識了人心,也因此見到了形形的人,有人仍在堅持,有人被迫退讓,有人被金錢腐蝕……
這般鮮活啊,夏樂莫名就想到了留在青山脈沒能活著回來的戰友,想到了林姐的那句話,‘傷也好啊,怎麼就命都沒了呢?’
是啊,活著多好,活著就能見識到這些他們或許會嗤之以鼻的事,活著就能知道被人欺負了,說不定他們還會嗷嗷著要找回場子……
怎麼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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