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春看了寧浩一眼,寧浩會意,起道:“鄭先生,我和你說點事。”
鄭子靖是人,立刻站起來跟著他離開,把空間留給兩人。
聽著門開了又關上,陸春把端著的架子放下來,看著夏樂的眼神不像是長,更多的像個長輩了,“聽寧浩的意思你是被刺激到了,對你來說這不應該。”
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被刺激到這確實不應該,夏樂沒好說現在都還在被影響,摳著子垂下視線道:“當時也沒覺得,三個大人都是當場就死了,兩個孩子還剩一口氣吊著,當時想的就是能不能把孩子救下來,大概……”
夏樂偏頭想了想,“大概是作案的手法太專業了,讓我有些不好的聯想。”
“很專業?”
“是,應該是過訓練的人。”
陸春眉頭皺了起來,他聯想到了些不太好的況,“還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嗎?”
“我當時急著救孩子,沒有來得及。”夏樂抿了抿,“本來打算把孩子送到醫院后再返回去看看,以當時的況推斷兇手應該走了沒多遠,我很擔心那人其實還藏在老城區里,那邊不像新城那邊規劃得整齊,很多小巷子連車都進不去,又是巷子套著巷子的,攝像頭在那里不一定管用,他要不難。”
陸春回頭自己的警衛,“去打聽打聽現在案子什麼個況。”
看了夏樂一眼,他又加了句,“再問問孩子救活了沒。”
“是。”
警衛員立刻去到一邊打電話,陸春也不急著知道那邊的況,反倒關心起了其他事,“你媽媽是不是都要氣壞了,在部隊里挨了欺負看不到,回了家還得挨欺負。”
“不知道。”
“……”陸春真是半點不意外,那會一只腳都踩到閻羅殿了,都還非得聽到他說一句不會告訴媽媽才放心暈過去。
“政委,謝謝您。”
“恩?”
夏樂又摳了摳子紋路,“那個毒大使,是您幫忙的。”
“這充其量也就是互相行了個方便。”陸春笑,“周輝都嘀咕好幾次了,說找哪個明星代言都不靠譜,毒的變吸毒的,他們毒辦都笑話了,你底子比白紙都干凈,現在又正好是個有點名氣的明星,找你他們還賺了,你不用太謝他。”
夏樂知道了,政委和周主任關系是真好。
“政委。”警衛員走過來,微不可察的看了夏樂一眼,“案子移到烏市刑警隊了,暫時還沒有進展,孩子……小的沒了。”
夏樂好像又聞到了那魂不散的腥味,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借著涼水讓心不那麼躁。
這是陸春看著長起來的孩子,還在肚子里的時候就吃過紅蛋,因為關注得多自然也就了解,的冷靜一直是他們口稱贊的,也是他們一直挽留的原因,培養出一個腦子好使的軍太不容易了,可對本人來說過于冷靜卻是一柄雙刃劍,就比如現在,明明發病,卻仍然用的冷靜強行制,外人本無法想像那種思想上的拉扯有多痛苦。
“出來之前我收到了林凱的退伍報告。”陸春突然轉開話題,“和你一樣,他申請的復員。”
夏樂并不意外,在醫院那些天林凱就確定了這一點。
“我并不贊同你們的決定,從部隊重新回到社會這個大熔爐,心態也好,習慣認知也好,要適應都不容易,轉業怎麼說也是一個好的緩沖,可你們堅持,我也只能尊重你們的選擇。”
“是,我會看好他。”
“現在誰都不是你的責任。”陸春搖搖頭,“你這種心態要轉換一下,下那軍裝后你們就不是上下屬了,你管不了他一輩子。”
“是。”
這聲‘是’應快了,夏樂自己都覺得很應付,于是又補充道:“我現在的公司里正好需要人,鄭先生也同意了到時候讓林凱過來。”
哪里來那麼多正好,部隊出來的人太單純,這就是最大的患,陸春嘆氣,也幸好憨人老天疼,遇上的人不差。
夏樂毫不自知又給鄭先生刷了波好,看政委嘆氣連忙又道:“我這里可以讓林凱當一個過渡期,等到他適應好了想去做什麼都可以。”
“……”這解釋還不如沒有,陸春失笑,“行了,我管不了那麼遠,你自己拿好度,哪家公司都不是做慈善的,最終還是要他有那個價值,別的不說,做個保鏢他肯定合格。”
可問題就在于夏樂哪里用得著保鏢,陸春自己都被這個循環弄笑了,“我會在這里留兩天理這件事,你要不要跟我去認識幾個人?”
夏樂想了想,搖頭,“我已經退伍了。”
“你啊,就是太看得清自己的位置。”陸春站起來來,“既然決定了走哪條路就好好走吧,就像當兵的要保家衛國,明星也有明星要承擔的社會責任,我別的都不擔心,就怕你腦子不夠用,防不到那些污七八糟的事。”
警衛員遞過帽子,陸春拿起來戴上,“有事沒事多給我打幾通電話,了那麼多年叔還能被幾年的政委給生疏了?”
“是,陸叔。”
“這還像點樣子。”陸春抬頭看向眼前讓他心疼多年的孩子,“什麼苦沒吃過,別被這麼點小病拖著磨著,死了的回不來,你要記著也沒人能刨了你的記憶,和自己較勁。”
“……是。”
這時外邊兩人變了三人,賀子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手里各自夾了煙氛圍好得跟好兄弟一樣,聽到靜三人也都是同一個反應,立刻把煙頭扔地上踩滅了往后踢出去,人則往前迎上去。
這點小技倆也就能瞞一瞞夏樂,老煙民許多年的陸春反倒被勾出了煙癮,瞟了三人一眼,回頭和夏樂道:“希能盡快從寧浩那里聽到好消息。”
“是。”
陸春點點頭,邁下臺階在鄭子靖邊停下腳步,“小樂子直,你多費心。”
鄭子靖簡直有些寵若驚,連連應是,這一刻他直觀的到了夏夏在部隊里有多被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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