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夏樂就收拾妥當從屋里出來,下一刻隔壁的門開了,同樣一運服的鄭子靖從里走出,對上夏樂意外的眼神笑道:“一起晨跑。”
鄭先生有晨跑的習慣嗎?夏樂不是特別清楚這一點,點點頭率先下樓,打開鞋柜就發現里邊多了兩雙外觀一模一樣大小不同的運鞋。
“我看你沒帶運鞋過來就買了一雙,順便也給自己買了,我之前在這邊住的不多,東西不齊全。”鄭子靖邊解釋邊把鞋子拿出來,小的那雙放到夏夏面前。
“謝謝。”夏樂其實對這個并不挑,在部隊穿軍靴一樣要跑,習慣了穿那種鞋子,離了部隊買的鞋子也多數和那種款式差不多,跑步沒有問題。
鄭子靖看了一眼,發現夏夏乖乖的穿鞋他咧開了,裝作非常順手的把帽子戴上,“外邊冷,別冒。”
夏樂穿好鞋站起來要拉門的時候鄭子靖住,將外套上的拉鏈拉到最高,把都捂住了,還不忘給自己找一個特別明正大的理由,“今天要錄音,保護好嗓子。”
夏樂本來就打算出門后把拉鏈拉上來,這會提前拉上了也沒意見,在部隊互相正帽理衫是常事,自然也沒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只是覺得鄭先生今天笑得有點兒多。
大冬天出來跑步的人真不多,在小區里一圈跑下來也沒見到什麼人,兩人就這樣并肩跑著,不用說話,也說不了話,一開口就要被灌一的風,聽著另一道不屬于自己的腳步聲夏樂角揚起,離開部隊后花了些時間才適應一個人跑步,可也只是適應而已。
健房鍛煉出的魄到底是沒法和部隊鍛煉出來的人相比,一個小時后鄭子靖的氣息明顯重了起來,夏樂放慢了速度,到夏夏的遷就,鄭子靖又跟著跑了兩圈,到了自家門前他就停下了腳步,對同時停下的人道:“你繼續,我差不多了。”
夏樂點點頭,重又跑了起來,速度明顯快了許多,鄭子靖這才知道從一開始夏夏就是在遷就他的,對普通人來說慢跑才能跑得久,可夏夏從來也不是普通人。
果然還是差遠了,看夏夏拐了彎,鄭子靖了個懶腰轉進門,得,做早餐去吧。
夏樂又跑了一個小時才回,鄭子靖從廚房探出頭來笑,“快去洗澡,早餐快好了。”
暈黃的燈,淡淡的飯香,的笑臉……平安喜樂四個字突然就出現在夏樂腦子里,對來說,對軍人來說,平安喜樂就是最好的詞,因為這是他們不惜一切要維護的,大概沒有一個國家的人像中國人一樣對家有這樣的執念,也只有中國人會執著于落葉歸。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了?”看不,鄭子靖連忙走過來問。
夏樂搖搖頭,心里莫名有些局促。
“頭發都汗了,快去洗洗,別冒。”
“好。”
這時小王從廚房探出頭來,“菜洗好可以拌了。”
“來了。”鄭子靖立刻又往廚房走去,還不忘回頭催促,“快一點啊。”
今天的早餐全是鄭子靖做的,小王指揮,賣相竟然非常不錯,切得碎碎的香蔥灑在晶瑩的白粥上看著就讓人食大增,他還拌了兩個菜,煎了從家里帶過來的餃子,除了垃圾桶里三個煎黑了的,裝在盤里的都是焦黃焦黃的,非常合格。
夾了一個放到夏夏碗里,鄭子靖裝作不在意的道:“吃吃看味道怎麼樣。”
夏樂一口吃進去,嚼吧嚼吧后吞了,非常給面子的肯定,“好吃。”
鄭子靖頓時笑瞇了眼,又夾了幾個放碟子里,把旁邊涼得差不多了的粥也往面前推了推,“多吃點。”
在廚房里看的小王捂住笑得不行,決定回頭就給夫人報告這一幕。
任強和夏樂都是有強迫癥的人,又都益求,專輯自然不是一天兩天能弄出來的,鄭子靖也就不天天在公司里陪著,把人送到公司后就去忙他的事,到了下班時間再準時來接,讓習慣開夜車工作的任強都不好意思留人,夏樂則以為這是正常態,人一來就跟著走了,過得真跟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一樣,就差打卡了。
沒有新歌,沒有花邊新聞,不做妖,沒綜藝……夏樂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消失在大眾面前,是真的消失,連偶遇照片都沒有一張,知道向的只有圈子里幾個老牌音樂人,比如鄭秋燕和陳軍。
嫌八首歌太,從錄制開始夏樂就在寫新歌,想湊夠十首,新歌出來發給鄭老師聽的時候直接把人拎到了京城,就好像兌現比賽時說的話一樣,將帶去陳軍家里讓陳軍當面指點。
陳軍也是真喜歡這個扎扎實實在做音樂的后輩,把好兄弟左治了來,不說傾囊相授吧,兩人也是連著幾天認認真真的干了自己,音樂知識連著經驗一起,問什麼答什麼,不問也答,舉一反三都了,反十。
因為這是一首搖滾,讓他們心心念念半輩子,不甘心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一頹到底的搖滾,不商業味,不吃相難看的奔著錢去,不掛羊頭賣狗,而是充滿希積極向上的搖滾,現在的歌壇太需要了。
有這半師之,鄭子靖來接人時陳軍本來打算好好利一番,給他畫張大餅好讓他能一直這麼放任夏樂慢點走,可一看到他看向夏樂的眼神就什麼都不用說了,得,是啊,那就好辦了,至在這的保鮮期不用擔心這些事。
“有沒有打算把公司搬到京城來?”
“沒有。”鄭子靖回答得利索,顯然是思考過的,“夏夏家人都在烏市,不想離遠了,再說烏市地理位置好,去哪都方便,京城這邊多跑幾趟就行了。”
這還真不像是生意人能說出來的話,陳軍嘖了一聲,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像是要把這的酸臭味扇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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