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候心中忽然升騰起了不好的預,可想到次子從小長在膝下,既然皇帝說了不是不可以,那肯定是可行的,他也就不多慮了,想著不管皇上會有什麼條件自己應承下就是了。不然回去也無法和妻子代。
至於嫡長子確實有些愧疚,可爵位是他的,他想給誰就給誰,這麼想著他唯一的一點愧疚也因為這樣的心裡建樹消失無蹤。
陳中宗接下來開口:“朕最是喜歡孝順的孩子,你那長子也不容易的,你那先前的嫡妻是誰家的?哦,我想起來了,是樊將軍的兒,樊將軍一門忠烈,為國捐軀。可惜就這麼一個兒,居然也是英年早逝早逝。說起來你家之所以能夠世襲三代,也是托樊將軍的福,你父親那代原本功勳隻襲候爵位一世,正是樊將軍為國捐軀,樊將軍就隻有這麼一個兒,當時你娶了樊家的這個唯一兒,所以先皇就讓你家襲候爵三世。不過你次子不是樊將軍兒生的,上冇有樊家脈,自然朕也要收回當初的好。”
還冇有等到平候把皇上說的事消化完,接著又聽皇上道:“你長好像也要到議親的年紀了吧,可惜常年在鄉下住,你也不會為的婚事考慮,現在你也不用幫了,念著樊將軍的一脈,我到時候讓皇後給姑娘挑一門京城的婚事。對了,我記得當初樊家可是把所有家產給兒當嫁妝了,樊氏的嫁妝自然也是留給那樊氏生的這對子上的吧?”
這句話陳中宗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可是誰敢反駁?
平候隻覺得眼前發黑。他這麼多年順風順水早就忘記了當年自己老子雖然戰場上驍勇善戰,被先皇賜了平候爵位,可他老子敗家的能力也和戰場上的能力差不多,幾年時間就把家底花,要不是樊氏帶著整個將軍府的財產進門,早就平侯府除了爵位什麼都不剩下了。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樊氏也死了,他新媳婦不喜歡樊氏一對兒,就把這對兒丟在鄉下給老母親養,久而久之自然也忘記了樊氏的嫁妝養著平候一家的事。
現在皇上忽然的提出來,他眼前自然就給了,把樊氏的嫁妝還回去,那他整個平侯府不就隻剩下溜溜的嗎?不,可能比之前還不如,雖然他是節省之人,可到底以前虧空,厲害,這麼多年下來樊氏的嫁妝早就填進了平侯府的大窟窿裡麵。
平候是被人抬著出皇宮的,而今天早朝的大臣隻覺得兩都是瑟瑟發抖,現在他們總算是知道了什麼做殺人不見,他們中很多人也慶幸之前冇有迫皇上立儲之事。
他們可不會忘記今早在朝堂上被皇上找麻煩的都是之前大放厥詞著皇帝立儲之人。
下朝之後,皇帝心纔好了不,讓他們找朕的麻煩,現在開始朕就找找你們的麻煩,看看你們被找麻煩還能不能高興起來?陳中宗愉快的想著。
“皇上今日很高興呀!”今日早朝不是遲瑞當值,不過前麵朝堂的事,已經通過太監的口傳到了他的耳朵中,再一看陳中宗這表,遲瑞就看出來了。
“小瑞子,現在總算知道這些人為什麼總喜歡找朕的麻煩,實在是挑刺的覺太好了,這些人一個個自不正,還敢來說朕,也真是有這個臉!”
杜平堯其實在朝上是裝暈的。
被抬出來,他就醒了,現在發生了這件事,他也不想著回家,就想找個酒肆買醉。於是讓馬車去了常去的那家酒肆。
饒是杜平堯想過皇上會問起家中長子,拒絕請封,他也冇有想過皇上還能直接答應了他請封的請求,卻也把他家給降爵了。其名曰平候原本就隻有一世襲侯爵位,現在不過就是撥反正。還能有比皇上更無恥一些的嗎?
而且皇上答應了請封的請求,就算他想要換一個都不行了。他當然不會想到是自己把話給堵死的,說是長子心甘願把世子之位讓給弟弟,其實他就冇有問長子這件事,當初妻子一吹耳邊風說次子如何如何孝順,說長子留在鄉下上不得檯麵,於是想也不想的來給次子請封,現在和皇上是說是他考慮不周全?可如果有用,讓皇上收回命,他肯定是願意把世子之位給長子的。
現在他覺臉上燥的慌,好像全城人的眼都往他這邊瞧。
馬車停在了一家酒樓門口,正想要進去喝酒,結果上了平常不怎麼對付的國公府二爺趙浩軒。
這位年紀和他差不多,年輕時候兩人同時看上了樊家孤,結果國公夫人說什麼都不願意娶一個孤,覺得晦氣,之後樊家嫁給了杜平堯,兩人梁子那時候就結大了。
這會兒趙浩軒自然也知道了早朝上的事,自然不會放過杜平堯的:“我說是誰?這不是杜侯爺嗎?不對,現在應該是杜伯爺,恭喜杜兄給家裡次子請封功呀!”
“哼,我至還能給兒子請封,你想請封都冇有這個機會。”趙浩軒是次子,世子不到他當,更何況他老頭還活著,他哥現在年過半百也就是當個世子。
“我這是有自知之明,家裡爵位長有序,既然我是次子就絕不會眼紅大哥的位置,我家的兄弟友恭可不是裝出來的。”說完,趙浩軒拉風的打開摺扇,就進了酒樓,氣的杜平堯轉就走。
“爺不喝酒了嗎?”馬車伕見杜平堯回來,懵懵懂懂的問道。
“喝什麼喝,氣都氣飽了。”他冷哼一聲轉就朝著侯府而去。
杜平堯剛剛到家,妻子董氏就迎了上來:“爺,請封的事怎麼樣了?皇上答應了嗎?”
這時候董氏還不知自家被皇上已經降爵的事,還喜滋滋的等著丈夫的“喜訊”。也是家世出生,董家當然也知樊家孤的事,不然也不會給人當填房。
杜平堯原本想要發作,但一想到填補樊家嫁妝的事一個頭疼,這件事既然是董氏給自己兒子請封引起,他理所當然的想著填補嫁妝的事就給董氏了。
於是他清了清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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