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就是家裡小妾同其餘員家裡小妾聯絡最頻繁那個？他家裡什麼底細，可有可疑之事？”

林保追問，眾人也是點頭。

胡天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裡又湧起那種古怪，“沈家平日行事低調，沈家主母常年臥床養病，幾乎從來不在人前麵，四年前，沈家主母好似生了一個孩子，結果出生就夭折了，為此沈家主母病的更重了，再冇人見到走出院子。”

他許是瞧著眾人疑，又添了一句，“臺州那邊的訊息傳了回來，徐家養在臺州的姑娘不孕，據說有次意外昏倒，被送到街邊藥鋪，老大夫診治一半就被徐家搶了回去。老大夫酒後同藥慨幾句，這事當時還有些流言，但後來姑娘回了京都也就冇人再提起了。”

這些訊息包涵的線索可是太多了，林家老爺們一時有些腦子。

沈卿家隔壁院子出來個扮男裝，進地道回了福壽宮。

徐家送進宮裡的姑娘不是京都養大的，是在臺州回到京都的，也就是徐才人，但徐才人不孕，那二十皇子是怎麼生出來的？

沈卿的夫人常年臥病，無人見到真，四年前生過一個孩子夭折了。

二十皇子今年剛好四歲…

所有人都是忍不住張大了，為他們心裡推測出的那個結果！

太後就是沈家夫人，二十皇子是太後的親子！

“這…這也太離奇了，戲文都不敢這麼寫！”

林華揮著拳頭，抓起旁邊的茶壺就咕咚咚喝了起來，末了抹著嚷道，“太後這頂綠帽子居然直接戴到了過世的先皇頭上！”

“低聲！”林老爺子嗬斥孫兒一句，這事實在是太驚人了，也是皇家多年來最大的恥辱和笑柄，幾乎可以肯定，明德帝若是知道，一定會殺所有知人，隻為了保下皇家的麵。

林大海和林保父子，還有林仁林佳也都閉了。

老爺子點起了菸袋鍋兒，吧嗒了半晌，才道，“天明，如今就算可以確定太後就是沈夫人，二十皇子的世還是不能張揚。不過沈卿，沈家那個小妾，徐家老爺，還有其餘員的名單和他們的小妾，都要安排人監視起來。一旦有需要，怕是要請他們坐幾天客。”

“老太爺放心，如今事有了結果，人手不必都撒出海裡撈針，很是充足。沈卿和徐家老爺，我會安排最得力最可靠的人手監視。”

胡天明熬了這麼多日子，吃睡不好，眼下青黑一片，如今終於有了果，更是興，半點兒不覺疲憊。

老爺子點頭，又道，“還有，儘快給湖州送信兒，知道這些，也好防備。至於是不是告訴太子，讓自己決定。另外，三生那裡是不是也知道了？”

“是，老太爺，寵妾這條線索，一直是三生爺在跟著，今晚能查到結果，三生爺起碼占了一半功勞。”

胡天明不貪功，對趙三生也是打心眼兒裡佩服，臺州的大半訊息，寵妾織的關係網，甚至是沈家都是趙三生查出來的。

“也告訴三生一切小心，記得安排兩個好手護著三生。”

“是，老太爺。”

林華在一邊聽了，按捺不住，問道，“爺爺，咱家不采取什麼行嗎？”

老爺子拿起菸袋鍋兒隔空點了點孫兒的腦袋，無奈道，“你那腦子都用在琢磨賺銀子上了，這個時候，都等著對方有破綻，才能抓到把柄占上風呢。咱們家裡自請閉門思過就是收攏起來，方便防守。如今太後還不知道咱家抓了的大把柄，勝算就已經偏重咱們家裡了，一個不小心，許是就要形勢對調了。”

林華笑嘻嘻趕應道，“我這腦子不，不是還有爺爺嗎，我聽爺爺安排。”

眾人都是跟著笑，張了這麼久，如今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又抓到了對手的大把柄，勝利已經是板上釘釘兒了。隻要撐到太子回來，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所以，老老心裡都是輕鬆很多。

又商量了幾句，眾人就要散去，結果不等起，沈七刀親自進來稟報，“老太爺，湖州送了加急訊息回來！”

“什麼！快請！”

老爺子直接站了起來，沈七刀朝著門外招手，立刻有個灰人走了進來，跪倒磕頭。

“風六給老天爺請安！”

灰是風組員的標準配置了，他們藏在普通百姓之中，負責蒐集傳遞報，這般越是不起眼越好。

“小兄弟快起來，趕說說，湖州那邊如何？太子妃可還康健？”

老爺子惦記孫，親手扶了風六，風六也不敢耽擱，趕說道，“老太爺，太子妃娘娘康健，府尹和欽差大人賑災也很是順利，正在收尾。”

眾人都是聽得鬆了一口氣，不了風六又添了一句，“但是有大事發生！”

“什麼大事？”

眾人下意識提起了心，異口同聲問道。

風六神裡三分激七分崇拜，應道，“三日前，太子妃娘娘在湖州府城外舉行盛事，同萬千百姓施展神蹟，天降聖水，為百姓去病強。舍鮮果糧食，惠澤百姓。湖州萬人空巷，送太子妃北歸。

太子妃乘坐紅無馬自行神，日行百裡，每到一地必定再施神蹟，再舍聖水，百姓跪拜，敬佩臣服！”

風六說到興，幾乎是手舞足蹈，但林家人聽得卻是臉泛白。

風六後知後覺發現，就趕住了口。

太子和太子妃不在的這段期間，胡天明經常同風組頭兒，最是悉，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太子妃為何突然決定施展神蹟？”

風六略略安了心，應道，“京都這邊的訊息送到，太子妃同林大人聽說家裡…嗯，閉門思過，封了村子。京都流言說太子妃是妖，包教授也當堂指證。這時學院的學子們趕到彆院，守護太子妃，太子妃設宴宴請學子。宴席上，太子妃坦誠自得奇遇，擷取神奇世界的投影，又憑空取，取了神奇世界的一輛無馬之車。學子們和侍衛們都是震驚，跪倒效忠。

恰巧京都的特使趕到，太後病重，召太子妃回宮，太子妃第二日就在湖州府城外再次施展神蹟，同樣擷取神奇世界投影宣告眾人…特使和郭大人、董大人當時都在場。

小人先行趕路回來報信，日夜兼程，提前一步。想必明早，三位大人的奏摺就會送到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