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早就知道的，人類對於萬族來說，就是食，就是螻蟻，就是連蟑螂都不如的東西。

這是在書上，在話語中，在行爲裡都表達得清清楚楚的事，人類在萬族眼中連東西都算不上，就是一種移的，可以吃的，幾乎無窮無盡的罷了。

昊是早知道這一點的，當初他還沒被靈族人收養前，在人族部落中就看多了這樣的事，人在這個世界上連最基礎的存活權都沒有，人要存活下去，就必須要奉上所謂的人頭稅，這可不是那些各個聯盟所的錢財等稅收，而是真正字面意思上的人頭稅，人的頭顱的稅。

當初昊所在的日部落，就是因爲奉上的人頭稅，這才能夠在那片區域生存下來，但是隨著那片區域的萬族發了戰爭，人類部落的人頭稅就不夠看了，那些萬族要的是戰爭稅，就是要把整個部族全部殺死變食，這怎麼可能？

所以日部落逃跑了，一路上就各種死傷，基本上大部分都是因爲萬族而死，後來到了靈族邊境，靈族高傲，對於人類本就不屑去吃，雖然當時靈族邊境軍隊也打死了許多人類，但是凌之類的事卻是不多，所以當初很多人類難民在靈族邊境停留了下來，而昊也是那時被靈領養的。

不過那時候昊還很小，雖然記事，但是這麼多年下來，當初的心境有許多都模糊了，所以雖然還清楚記得，雖然也知道人類的艱難與境，但是在靈族中學習，被善待，之後又離開靈族，帶著一羣靈族人在外行走，說實話，他沒遇到那種酷烈對待人類的慘事，所以知道是一回事，心境卻又是另一回事。

及至之後，他更是有了靈位級魔法塔，又帶著了一大幫的萬族英，還收留了萬族的難民，可以說，他手下的實力九九都是萬族了，再有就是前有大領主的故事，大領主手下也是大量萬族，連第一謀主，爲其掌管軍事的丞相子牙也都是族，手下的萬族傳奇，半神，靈位，聖位不知凡幾，基本上都是忠心耿耿，那怕大領主墜低緯度，也沒聽說無名的系譜有誰反叛了，而這就是大領主的魅力了。

昊自認爲自己有大領主的饋贈，又得了大領主的澤，未來他未必不能夠繼承下大領主的故事，續往開來，找到人類城，繼續那未完的人類革命。

所以昊對待萬族也是極爲公正，並不因爲他們是萬族就如何如何，他從這些萬族口中知道了許多過往大領主的往事，從這些傳聞中，昊知道大領主行事就是明正大，英豪蓋世，斷事公正，對人類和萬族也是一碗水端平了的，你沒殺人，你忠心，那自然就有獎賞，否則就是懲罰，殺伐都是果斷，而且最關鍵的是重重義，這一點在萬族中幾乎都已是公認了，在其微末之時，就敢爲了自己的夥伴而懟傳奇，之後一路而上，懟靈位，懟聖位，以及銀大地戰爭時期，高舉人類旗幟殺場中，生生就了大領主之號。

昊心中，大領主就是這麼英雄無敵，所以他的行事也被影響到了，他覺得，只要能夠與他一條心，便是萬族也無妨，人類太弱了，失了大領主之後，在這洪荒大陸上連一個能夠發聲的人都沒有，他不可能單靠人類就崛起，想要再演大領主故事，想要繼續那人類革命，不靠萬族本就不可能。

所以，在昊心目中，萬族其實也不是什麼大惡不赦的惡魔，也不是什麼不能夠通的死敵，只要能夠讓人類慢慢強大，萬族是會接納人類的，讓人類也爲他們中的一員……

但是此刻……

“是我錯了嗎？”

昊失神的看著前方，他的腦海中混了一團漿糊，各種思緒在他腦海裡不停迴旋迴盪，既有不顧一切殺這數萬萬族，也有對自己的懊惱自責，還有對自己手下這麼多的萬族的疑與疑問，更有對人類的憐憫與痛苦，種種思緒，種種想法了一鍋粥一樣。

昊的不對勁，他後的衆人早就看在了眼中，艾伊是滿臉的擔憂，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其餘幾個高階魔法師臉也是不對，英則是鐵青著一張臉，牙齒咬得的，角邊甚至還有跡滲出，這時，英就直接來到了昊的前，抱拳，半膝跪下，大聲的吼道：“領主，英願領軍往之，將這山谷中的異族全部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話說出，昊後的衆人臉就更是怪異了，艾伊的臉未變，依然死死的看著昊，而其餘幾個魔法師高層，還有戰士高層們的臉就難免變得了微妙起來。

“是我錯了嗎……”

“若是大領主在這裡……他會如何做？”

昊的思緒更是混，讓他有一種眼前發黑，彷彿想要暈死過去的覺，就在這時，他頭頂上一點青閃爍，彷彿一道冰涼的泉水從頭頂直淋向了腳底，讓他渾一激靈，腦海裡立刻就從這無數雜的信息中掙了出來，就如同有一個超級智能將這無數的信息篩選了個乾淨，最後化爲了四個字，兩個詞，力量，敵我。

昊的眼中頓時有了靈，他腦子本就靈活，這兩個詞就如同產生兩道源，一下子驅散了他心中的黑暗迷霧。

“是了，這是一個現實無比的世界，力量纔是本，力量纔是決定一切的緣由，人類無超凡，自又無特殊，質更是弱小，甚至連野生都不如，這種況下，人類爲芻狗，爲萬所食所，這纔是現實，與道德無關，不然若是人類個個都有龍族的實力，人人如龍，那什麼萬族敢欺負人類？怕是爲了不爲人類的餌食，他們甚至還要進貢人類了吧？”

“至於敵我就更是重要了，我爲領主，統領一地，更有靈位魔法塔，還有大領主的饋贈與澤，這是無數億萬人類中都難得有一個的大機緣啊，所以我才能夠統領下這些萬族，他們現在是我的人，所以那怕他們是萬族，他們也是‘我’，而對外時，若有人類異人與我爲敵，那怕那是人類，也是‘敵’，所以親我，攻敵，纔是正道，纔是上策，若是大領主在此，也不可能因爲外面萬族的罪過而遷怒給他的萬族手下，大領主英明神武，恐怕本不會如我這般糾結吧？行事之間就是隨心所，這纔是大英豪啊！！！”

昊當下就回過神來，他直視向了英道：“我是人族，更繼承了那位尊者之志，要行那位尊者的故事，現在弱小且不說，未來我定會行那人類革命之舉，現在沒有了東皇與天皇在世，若是我繼承完那位尊者的全部澤，此世將無人可阻我，所以我不會容忍有人欺人族，若是沒看到的我也不說，現在實力弱小沒法顧及，但是在我眼前的，我必施以報應！！！”

“英，聽我之令，領軍前往，你爲主將，菲力，莫斯艾爾，你們兩名高階魔法師隨行，再有二分之一的戰士跟隨，於我俘虜那裡面的所有人，行二一殺法，壘京觀，活下來的二分之一貶爲奴隸，帶回地，給予公民競拍權！！！”

昊對英說完，回頭就看向了艾伊，德華·諾爾德，菲力等人，以及各個三階戰士們。

他眼神灼灼，毫無躲閃，一時間讓艾伊心中大定，而其餘人也都是心神震盪，德華·諾爾德先就嘆道：“領主大人所下之令確實妥當，沒錯，人族在洪荒大陸爲芻狗，當初那位尊者墜低緯度，人類革命未，人類的境並沒有改變，但是領主大人爲人族，若是不以人族爲念，說實話，我心裡反倒會鄙夷領主大人，也會覺得領主大人不堪輔佐，本不可能爲那位尊者那樣的英豪，現在我卻是放心了。”

昊就說道：“我分得清敵我，我方，我自有福利共，我未來能夠得道，你們也必有一份福報，敵人，我絕不留，該是如何就是如何，這一點我也言明。”

這番對話言論也讓菲力這些萬族超凡們都是鬆了口氣，當下他們看著昊的目都是灼熱了起來，個個都是服氣拜下，當即，英就帶領軍隊，有兩名高階魔法師以及一般戰士超凡跟隨，那些難民便是有數萬也只是螻蟻。

看著軍隊遠去，昊心中一片清明，他擡頭看天，約間，他覺得自己彷彿把握到了什麼，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逐漸爲他所獲得，但是仔細覺，卻又什麼都沒有。

若是這時晨在此，那必可以看到，一團氣運從天而臨，有一一縷化爲潔淨氣運投注到了昊的上，而昊周邊的萬族上也有氣運散逸出來，也有一一縷凝聚到了昊的上，而兩者氣運本來勢同水火，卻在昊的上有了一融合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