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從虛無中踏破而出，一點青化爲鏡面，落他手，他就看向了遠那依然還在的巨大手指頭。

那手指如同擎天之柱一般，聳立在超時空戰場上，將滅世鯤鵬死死在其下，將所有的一切災劫都完全抹去了。

按道理來說，這種抹去一切的力量若是施展開來，這超時空戰場立刻就會崩壞，但是整個超時空戰場依然穩固無比，並沒有毫的碎裂破壞，這種絕對化的控制力，昊是想象不到的。

雖說在就心靈之前的超凡者就有了微之力，但是這種微之力都是有極限的，實力越強，這微程度就越高，若是去到終極，那麼終極可以將這偉力侷限在三尺之，彷彿凡人舞一般，但那怕是高階聖位進其中，頃刻就會化爲灰灰。

但是那怕是終極，要將偉力作用出來，也需要有三尺之地，而就昊的知，這手指接地面甚至連裂開痕跡都沒有，這幾乎是絕對的微之力了，昊自付絕對做不到這點，便是他全盛時期，臨終極的戰力都做不到，終極可能都做不到，而這就是這位愚者了……

而隨著昊的迴歸，這手指就憑空的開始消失，隨之一同消失的還有被在指頭上的滅世鯤鵬，而這滅世鯤鵬一消失，在場所有生命全都覺到了心頭一陣輕鬆，莫名的覺到了威脅盡去，特別是那些玩家腳男們最深，不過還沒等他們繼續說出什麼話來，昊手中的昊天鏡青閃爍，這些玩家就此消失不見了。

之後當昊落到了殘破的城牆頂端上，看著渾傷痕，滿是的尼奧斯時，尼奧斯依然還著沒有昏迷過去，他渾上下沒有一好，大部分都是自己用刀將給割了下來，這是爲了避免進一步的侵蝕變異，而這時尼奧斯就看著昊，沙啞著聲音道：“大人……滅世刻度過去了嗎？”

昊看著尼奧斯，他揮了揮手，尼奧斯渾上下的就彷彿在時倒流一般，飛快的重新痊癒了過來，昊就對他說道：“是的，褐紅之黃昏滅世刻度已經結束了……你們都倖存下來了。”

尼奧斯微微低頭，他沉默了一下，才艱難的問道：“那外面……外面怎麼樣了？”

昊卻是搖頭不語，一時間氣氛就此沉凝，雙方就看向了城牆上與城牆下，還有許多怪在這戰場上，但是它們已經不備威脅了，沒有了腐蝕，失去了絕大部分超凡之力，甚至有許多怪與詭異因爲軀過於巨大而開始了自我崩潰。

不過傷亡也極其慘重，在城牆上的軍人，能活下來的十不足一，甚至鎮子上也有許多人產生了變異，造了巨大的混……

接下來的時間裡，昊除了對那些垂死的人進行救治，別的人員他並沒有多加干涉，因爲他已經做了他能夠做的了，至於第四次滅世刻度，便是他都無能爲力，甚至於他可能都會死在其中，這已經是非人力可挽回的了，那是連大道，連天意都會磨滅其中，泯滅了多元宇宙的劫難，可能多元宇宙本質可以熬過這第四次滅世刻度，但是迎接而來的卻不是什麼救贖，反倒是永恆的沉淪罷了。

若是別的任何態，昊都只能夠默哀，不過這是初始態，是最神的一個態，也是一切真相揭的開始，所以昊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未來將何去何從，這一切都要看仁凰的了。

“我已經派人去外面看過了，主街那邊……”尼奧斯說了這一句話，他就再也說不下去了，一時間整個人都頹廢的坐在那裡，看起來彷彿老了幾十歲一樣。

在尼奧斯旁的程嘯就嘆了口氣道：“我們派出了無人機，也派出了偵查隊，從偵查結果來看，外面，應該說是主街那邊，所有的一切都變了臟，各種奇怪的噁心，雖然不是那樣充滿了變異侵蝕，但是靠得近了，人類的神也會到影響，爲此我們已經損失了好幾名銳軍人了……主街已經變了一片的海洋，空氣中充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甚至眼難見的變異，而且這些變異還深到了后街口……”

尼奧斯這時就開口道：“就如程嘯所說的那樣，主街可觀察範圍的一切都變了衍生，這些衍生無法形容，既彷彿是一個幾乎佔據了整個世界的生命，又彷彿是無數生命糾結在一起一樣，而我們已經確認，在那些大海表層，有一些類似腫瘤一樣的東西正在生長，有學者認爲，這可能是新的生命正在形，這很可能是非常恐怖的事。”

昊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沒錯，你們接下來的未來，在蒼白之午夜到來前，首先要面對的就是這些由幾乎整個世界形的怪，這些怪會不停的演變，它們除了毀滅就再也沒有任何別的需求，它們將是你們未來幾十年裡的大敵。”

尼奧斯與程嘯都還沒說話，坎帕夫斯基就率先道：“您能繼續幫助我們嗎？大人，就如同這次的滅世刻度那樣幫助我們。”

昊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抱歉，我和我的夥伴們都必須要離開了，這也是非人力可以挽回的事，而且我一旦離開，你們關於我的記憶也會被抹去，同時這個庇護所以及我的造也會開始消失……抱歉，之後就只能夠靠你們，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以及面對幾十年後必將到來的蒼白之午夜。”

雖然早已有所預料，但是尼奧斯三人臉都還是有些慘白，說實話，這一次的褐紅之黃昏已經嚇著他們了，這次前兩次滅世刻度的總和還要恐怖，即便有昊這樣的大能庇護，即便有超時空戰場這樣幾乎萬無一失的制戰場，他們也幾乎要被攻破泯滅。

同時，外界的變化更是嚇人，除了塔以外，主街的一切都變了海洋，所有未庇護所的生命全部都死絕了，第一次第二次滅世刻度可沒有這麼恐怖，這還只是第三次，那麼第四次蒼白之午夜，他們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而且現在全世界就只剩下了庇護所的這些人，可以說整個多元宇宙就只有他們了，再加上那些海洋中還有新的恐怖正在孕育，他們都不敢想象失去了昊的庇護所，接下來的幾十年該如何熬過去。

昊也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這初始態當初究竟是如何了，所以他也只能夠沉默以對。

待到程嘯三人離去後，昊依然久久的著他們的背影，這些既悉又陌生的人，在這初始態中的就是昊所知道的那些人的原型，或許仁凰之後拯救了這個世界吧，不然，他們的衍生也不可能在未來與昊有所集了。

（希吧……也只剩下希了。）

昊吐了口氣，在他後，張好煥等人，艾伊等人都站在那裡，張好煥這時就問道：“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回去了嗎？你的決定是什麼呢？”

其餘人都是好奇，艾伊更是直接問道：“回去就回去唄，還有什麼決定要做啊？”

張好煥對艾伊的非常奇特，他看了艾伊一眼，還是解釋道：“在這裡，我們還有關於這一切的記憶，但是一旦迴歸，我們的記憶就會停留在進哀嚎者之城那一刻，之後的記憶就都不會再有，包括現在我們的力量，以及這兩件先天靈寶都會消失，本質上來說，我們什麼狀態進來的，迴歸後也會是同樣的狀態，不過現在有了一些例外。”

“例外？”其餘人都是奇怪的問道。

張好煥就指了指昊道：“他現在有了初代主神碎片，這是唯一可以承載目前他臨終極實力造的東西，是屬於‘可能’的衍生之一，當然了，僅僅只是一塊碎片，可以承載的東西實在有限，不可能承載得起先天靈寶，我的高階聖位實力，乃至是他的臨終極實力都不可能，甚至我和他的記憶都不可能承載得起，因果越大，影響越大，改變越大，需求的可能就越大，僅僅只是一塊碎片的話……我想你的選擇估計只有一個吧？”

昊卻是肯定的點頭道：“嗯，只有這一個了，對我的未來改變最大的一個……雖然依然是大勢不可改，結局不可改，但是估計能夠發揮一些可能的變化……”

說完，昊與張好煥都同時看向了艾伊，艾伊就愣愣的說道：“幹嘛，幹嘛都看我？”

昊就走到了艾伊麪前，輕輕點了點的眉心，在艾伊莫名其妙時，他就轉頭對張好煥道：“我這樣做，你會覺得對你不公嗎？”

張好煥就擺了擺手道：“我說了啊，我是高階聖位，這一丁點的記憶變化對我來說本不可能有用，若是一大塊碎片，比如初代主神的百分之一大小什麼的，你不說我都會要求，但是這一小塊就算了，未來我能不能掙出搞笑王座繼承人的命運，還需要我自己來做出變化。”

昊又是嘆了口氣，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他就看向衆人道：“那我們迴歸吧，回去之後……永夜就要開始了。”

說話間，青照耀，所有人就在這青中漸漸消失不見。

而在這個世界的塔上，仁凰正在塔的邊緣窗口向外看去，他看到這青消失，就喃喃的說道：“愚者嗎？”

一個聲音就在他腦海裡道：“是啊，我想，到現在你應該已經知道真相了吧？那麼你還要繼續向上攀爬嗎？這無限的塔啊，是永遠也不可能去到頂端的……”

“不，是可以去到頂端的。”

仁凰釋然一笑，他就從窗口離開，繼續尋找著向上的階梯，同時他既對腦海裡的聲音，也對著自己說道：“我答應過我的夥伴們，永遠也不會停下腳步，我帶著他們的夢想一直向前行走，只要我不停下來，這夢想啊……”

“就永遠也不會熄滅！”

“至於真相……”

“我就是那個愚者啊。”